第210章 番外十八_宋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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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番外十八

  国内打得热火朝天,消息一天比一天翻新,局势似乎是瞬息万变,宋玉章几乎要没心思念书,可是在国外干着急也解决不了问题,反倒是误事,在一次平测中大大失利后,宋玉章一咬牙,索性不看了。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人活在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各人过好各人的日子吧!

  宋玉章自我调节完毕之后,便又投入到了日常的学习生活中去。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聂饮冰参军的事还是被聂青云知道了。

  聂青云头脑一热,跑来大骂了一通宋玉章,骂完之后,又深知是自己理亏,聂饮冰又不是小孩子,没有托付给谁的道理,宋玉章也不同她计较,知道她也是一时难以接受。

  冷静下来之后,聂青云同宋玉章道了歉,仔细向他询问了国内的情况后也是长久静默。

  思量多时后,她轻叹了声,道:“这也是二哥自己的选择,怨不得谁,随他去吧。”

  能怎么办呢?她也不可能不管不顾地冲回国内,聂伯年还在这儿等着做手术,倘若她贸然回国,万一出了什么事,聂伯年就真成孤儿了。

  算了,她那两位兄长一个比一个有主意,有脾气,走得都是她看不惯却也不得不接受的路,聂青云沮丧之余也是无可奈何,别的就不谈了,哥哥她管不住,聂伯年这侄子她可一定得守住,她如今也不是小妹妹,而是长辈了。

  聂青云走后,宋玉章在院子里又坐了一会儿,等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后才又回到屋内。

  孟庭静从外头回来便见宋玉章神色悠远地凝视着窗外的茫茫夜色,招来了佣人一问,三言两语就明白了情况。

  将手里的大衣递给佣人,孟庭静过去,手掌按在宋玉章的肩膀上,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宋玉章回过神,仰头淡笑道:“回来了。”

  孟庭静道:“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发呆?”

  “没有,”宋玉章压了下他的手背,“想点事情。”

  “听佣人说,聂青云来过了?”

  “晚上来了一趟。”

  “她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了?”

  宋玉章失笑,“她能说什么不中听的话,青云姐也是很不容易的,你对她要少些偏见。”

  “那就好。”

  宋玉章拉着他的手站起身,“不想了,吃饭去!”

  日子该过还是得过,宋玉章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很快便恢复过来,四月份学校要举行划船比赛,他和同学组了队伍,每天上完课便去练习划船,倒也觉得挺有意思。

  “宋,最近好像很少见到你的兄长。”

  宋玉章舒展手臂,道:“他正在忙工作。”

  来到国外之后,孟庭静一度很粘着他,除了在学校里之外,几乎是每时每刻都要贴在他身边,宋玉章能理解,但不大赞同,去过一趟巴黎后,回来找了个机会,他同孟庭静好好坐下谈了谈,总算是让两人的相处稍微有了些距离。

  两个大男人,各自都有正事,成日黏糊在一块儿,像什么样子,又不是做太太,还要成天围着丈夫转。

  “哦,怪不得,”莱蒙德笑道,“他看上去对你有很强的占有欲。”

  “是吗?”宋玉章不置可否道。

  “当然。”

  “每一次他来学校接你的时候,老天,他的眼睛真像草原上的猛兽,那样充满了压迫性地紧紧地盯着我们,宋,你难道没有告诉他我们之间相处得有多么友爱吗?”

  宋玉章笑道:“他没有恶意,只是天生长得不好接近。”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怕我们会欺负你,所以故意用警告的眼神看着我们,”莱蒙德双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模仿着凶恶的瞪眼,“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休想碰我弟弟一根手指头。”

  宋玉章哈哈一笑,心想孟庭静的想法大约就是如此。

  这里不比国内,对于男性之间的关系要敏感一些,对外,宋玉章和孟庭静都是互称兄弟,除非是家里人,旁人并不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

  帆船训练完之后,宋玉章去公共浴室洗澡,作为亚洲人,他的身形算是高挑挺拔,然而在外国人之中就显得不是那么突出了,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清瘦。

  “宋,你的腰可真细。”

  手掌玩笑似的在他腰上拍了一下,宋玉章不客气,还了一肘子过去,对方哈哈一笑,泼了他一脸水。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在浴室里打水仗,宋玉章虽然时常觉得这些洋人孩子很幼稚,但同他们一块儿胡闹时,还是觉得很富有青春的乐趣,说起来他的年纪也不大,完全有资格在这群洋人中间装嫩。

  从浴室里出来,宋玉章正弯腰用毛巾裹着湿淋淋的头发擦拭,冷不丁的,屁股上被拍了一下,他扭过脸,莱蒙德正冲他笑,“明天周末,来我家做客吧。”

  “好啊。”

  “太好了,”莱蒙德扑上来抱了下他的腰,“我家里人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孟庭静在车内看着宋玉章同个金发碧眼的男孩子勾肩搭背地出来,两人有说有笑的,那男孩子个子比宋玉章高了小半个头,身形看上去很结实,低头跟宋玉章咬耳朵,宋玉章脸上笑意不止,眼睛里透着亮光。

  “你哥哥来了,”莱蒙德语气调侃道,“我发现了那双吓人的眼睛。”

  “莱蒙德,别这样不礼貌地评价我的家人。”

  宋玉章拍了下他的腰同他分开,背着包走出几步后,莱蒙德在他身后大喊道:“别忘了明天——”

  宋玉章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示意自己不会忘。

  宋玉章一进到车内,孟庭静便闻到了他身上沐浴的香气,宋玉章的头发都还是半湿的。

  “在学校里洗澡了?”

  “是啊,最近每天晚上都要训练,出不少汗,不洗难受。”

  孟庭静发动了车,“训练什么?好像没听你提起过。”

  宋玉章从包里抽了毛巾出来继续擦头发,“帆船比赛,练了有一段时间了,这个月二十号比赛,你有空可以来看看。”

  “好。”

  “对了,洋人小孩还真是有意思,请我明天中午去他家里玩。”

  手掌紧了紧方向盘,孟庭静道:“就是刚刚搂着你出来那小子?”

  宋玉章放下毛巾,手掌捋了捋头发,他如今头发已经长度可观,蓬松乌黑得堆在侧颊,宋玉章一手拿着毛巾,笑道:“又吃小孩子的醋?”他伸手摸了摸孟庭静的侧脸,用很是怜爱的语气道:“我的大醋坛子哟。”

  孟庭静也笑了笑,“怎么会,一群小孩子罢了。”

  “对嘛,”宋玉章训练得有些累了,将座椅微微往下放,翘起了双腿,“都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宋玉章想起浴室里的情形,笑着摇了摇头,“倒也不能那么说,洋人小孩长得可真是快,身上毛也多,”宋玉章在胸前比划了个圈,“这儿一圈全是毛,狗熊似的。”

  孟庭静不说话。

  理智上来说,宋玉章是个男人,爷们,同男人一块儿进澡堂那是再正常不过,可理智归理智,他一想到宋玉章被那群洋鬼子看光了,心里就很不舒服!

  宋玉章翘着脚来回摇晃,心情不错地哼着歌,忽然用手肘推了一下孟庭静的胳膊,孟庭静余光瞟了他一眼,便见宋玉章正满脸神秘地对他坏笑。

  “你见过洋人那活儿吗?”

  “……”

  孟庭静满脸无言,宋玉章哈哈一笑,露出两排齐整的牙齿,用一种新奇而有滋有味的语气道:“那是真他妈的大!”

  孟庭静胸口气血上涌,生硬道:“是么?”

  “太大了,”宋玉章啧啧称奇地摇头,“我看一般人是真受不了。”

  孟庭静忍不住拉了脸色,宋玉章发觉之后,拍了下他的大腿,“别多想,就是同你随便聊聊,合适的才是最好的,再说了,你也不差,我很满意。”

  孟庭静脸色铁青,说不出什么敷衍的话来,不发火,已算是很克制了。

  回到家中,孟庭静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很恼火地捶了下洗手台,他解了裤子仔细观察了一番,心说自己难道能比洋人差上些什么?

  先前还是想岔了,宋玉章如今的兴趣早换了方向,该防的不是陈翰民,而是他身边那些高大健壮的同学!

  大?大有什么用?大而无当罢了!

  孟庭静心里憋着火,草草吃了几口便上楼洗澡将自己洗涤干净,就等着一展雄风,结果宋玉章迟迟不回房间,他穿着浴袍下楼,便见宋玉章靠在家里的电话机旁同人打电话,英文说得已经相当流畅,言辞温柔又不失风趣,声音磁性动人极了,心情也显然是很好。

  宋玉章挂了电话,回头看到站在楼梯上的孟庭静,笑道:“莱蒙德不放心,还特意打个电话来嘱咐我别忘了,”他走到楼梯下拉起孟庭静的手在鼻尖嗅了嗅,“好香。”

  孟庭静一言不发,直接将笑盈盈的宋玉章打横抱了起来。

  两人做惯了那事,身体自是合拍,轻车熟路地就滚成了一团。

  宋玉章白天训练得久了,运动过后身体很是兴奋,很激烈地来了一回后,他肌骨酥软,舒服得想要伸腰,孟庭静同他亲嘴,舌尖酥酥麻麻的,来回深吻了几次后,宋玉章又被调起了兴头。

  平时两人白天一个要上学一个要工作,不能过分贪欢,免得精力消耗过度,都是适可而止,吃个半饱就够了。

  这般细水长流,每天夜里做这事都是带着前夜意犹未尽的期盼,做起来是特别的有感觉。

  吃不饱饿不坏的日子过多了,有时候胃口也就被吊了起来。

  宋玉章双手抚摸着孟庭静后脑勺的短发,低头一口一口地亲他的头顶,低低道:“明天还有事……”

  孟庭静一口叼住了他,又咬又亲,含糊道:“不碍事。”

  宋玉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上平常也都是处于不满足的状态,心中稍一摇摆,便很快倒向了享乐那一头。

  人生在世,食色性也,年轻的时候不放纵,什么时候再放纵?

  宋玉章一下吃了个饱,不止是饱,简直是撑,浑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到了最后都有些神昏力竭,然而实在是太舒服了,他梦游似的将微烫的脸颊搁在孟庭静的肩头,低声地跟着孟庭静的节奏一下一下地哼着,半睡半醒地露出了迷蒙的微笑。

  翌日,宋玉章在孟庭静的怀里醒来,伸手一摸手表,看到上头的时间便惊叹道:“怎么这么晚了!”

  孟庭静探过身,“晚么?才十一点,再睡会儿。”

  宋玉章哭笑不得道:“你忘了?我同莱蒙德约了要去他家吃午饭,现在过去,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孟庭静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样,“那你赶紧打个电话过去,别叫人家等你吃饭。”

  宋玉章拿了一旁的电话拨号,孟庭静的手横在他的腰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

  “喂,莱蒙德,对,是我,真是抱歉,我今天家里临时出了些事,不能来你家做客了,抱歉抱歉,下次我请你上我家来,好,好,学校见。”

  宋玉章挂了电话,手掌忽然一拍孟庭静的手臂,“啪”的一声脆响,宋玉章翻身过去,骑坐在孟庭静的身上,双手松松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你最好从实招来,说,你昨晚是不是故意的?”

  孟庭静双手扶住了他的腰,慢悠悠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仰头摆出一副引颈待戮的姿态。

  宋玉章又好气又好笑,手掌收紧,低头在他嘴上咬了一口,“你呀,真是个大醋坛子。”

  孟庭静抓了他的腰一翻身,同他上下颠了个,目光凝视了宋玉章的眼睛,“我不能吃醋么?难道我没有吃醋的资格么?”

  宋玉章哑然片刻,无奈道:“我没不叫你吃醋,只是你吃醋也要看个对象嘛,那都是些小孩子。”

  “你看他们的模样,哪一点同小孩子沾边?”

  宋玉章仔细一想,竟是无法反驳,他笑了笑,心里还是不以为然,捏了孟庭静的脸,仰头在他嘴上亲了亲,“好好好,你这醋吃得有理,别压着我,给我按按腰……”

  孟庭静摇铃晃了仆人端上些简单的餐点,宋玉章半趴着,眯着眼睛,边吃边哼。

  孟庭静瞧他那副自得其乐的模样,心道:“结婚的事还是先别同他提起,看他这样,也不是时候……来日方长,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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