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那片白月光 28_我有特殊洗白技巧[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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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那片白月光 28

  虽然住进这成华殿已经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了,可是平时楚忻泽几乎只在固定的区域活动,最多也就去到桃林里转转,对地形一点也不熟,几次险些跟丢了那大太监,好在回廊都是相通的,几转几折下到底是靠近了那最终目的地。

  只是刚靠近,他就听那里面传来一声熟悉的怒喝,“你说什么,药撒了!”

  噗通——

  跪在地上的大太监整个身子几乎蜷成一团,不停的颤抖着解释道,“是个小宫女没看路,给撞到奴才身上,奴才……”

  只是话还没说完呢,段辰渊一脚就踹到了人的心口上,他自小习武,哪是一般人经受的住的,一脚就将那大太监踢飞出去好几米远摔在了地上。

  “朕不想听任何解释。”

  那大太监立刻爬起来,哭着道:“奴才没护好药,罪该万死,皇上您要杀要剐,奴才都认了,可是皇上楚相的药耽误不得。”

  段辰渊脸色铁青,一旁贴身侍卫岁好见到这幕,立刻跪了下来,“皇上请息怒,就像林总管说的,楚相服药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那日拿药方回来时,那郎中就叮嘱过,这药不能断,不然一旦反噬起来是会要人命的,这会天也不早了,熬这药也费时间,您想处置,事后他们随您怎么处置,这会您还是以楚相的身体为重。”

  闭了下眼,将胸膛中的愤怒压下,他手一挥道:“立刻给朕熬药。”

  楚忻泽在门外看的有些云里雾里的,这会天也不算晚,今天药肯定是能熬出来的,再者,不就废了副药么,段辰渊怎么就弄到不惜杀了贴身大太监的地步,作为贴身侍卫的岁好也不拦一拦,还让他秋后算帐?

  正在这时,他就见一小太监手捧托盘,那上托放着一个透明的琉璃碗,双手托举的同时,跪到了段辰渊面前。

  似乎早已习惯,段辰渊挽起了明黄的袖袍,而在楚忻泽不解与茫然的视线中,随着那明黄袖袍的挽起,一直被藏在衣衫下的手臂终是暴露人前。

  而当看清那自露出来的手臂时,门外的楚忻泽瞳孔猛的一缩的同时,一直平静安放于扶栏上的指关节倏然用力,几近发白。

  但见麦色的手臂上,满布无数平整的伤痕,不少已然结痂,不少还处于半愈合状态,而在接近肘部,有一条格外清晰,分明就是刚伤的,上面似乎还刚上过药。

  一旁的岁好见到这幕,眼底划过丝复杂,却是一句话没说,沉默的自那托盘上拿起一物,也就是这时楚忻泽才发现,原来随那琉璃碗一起递送过来的,还有一把嵌着宝石的匕首。

  那匕首的刀刃泛着锋利的寒芒,想来只要稍稍用力,定是血流不止。

  接过人手中的匕首,段辰渊拿起,没有半分犹豫的往那伤痕累累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下一秒那鲜血自伤处涌了出来,他却是极为熟练的将之放到那琉璃碗上空,让那血液一分不漏的全滴到了那碗中。

  楚忻泽就这么看着那原本透明的琉璃碗,一会的功夫就被渲染成了妖冶的暗红色,而从头到尾,在场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都低着头,似对这幕习以为常。

  终的,接了整整小半碗后,那小太监才托着琉璃碗走到不远药炉旁,将那血全部倒进了药罐中,而岁好则是熟练的用金创药给人止着血。

  好一会儿,血止住了,段辰渊将袖袍放下,哪里又见的到那满身伤痕的模样。

  看到这里,楚忻泽还有什么不明白,所谓的龙血药引,就是段辰渊的血,一朝天子,可不就是真龙。

  难怪他这些天来,再未在人身上发现伤口,并不是真的没有伤口,而是都被那衣衫掩在其下,想来是那天他看到人手上的伤,对方怕他起疑,再也不敢划手指了吧。

  是啊,他是一代帝皇,出行奴才成群,怎么可能会伤到手呢,不过是怕他知道以血给自己做药引,自己不再吃那药罢了。

  而那所谓求了两天一夜的药方,又有多不易呢,分明可以直接告诉他,在他这里博好感的筹码,可是从头到尾只是一句话带过,从不让自己知道他私下付出了多少。

  楚忻泽忽的觉得心口堵的厉害,像是自诩隔绝一切的冰川中,忽的飘落进一簇火苗。

  它用着自身散发出的灼热,让那原本强硬的冰面渐渐消逝,融化,让原本的冰寒化为一捧散发着暖意的清泉,汩汩进心间。

  或许是它来的太过于突然,以至于心口像被给团团堵着,闷着,令他呼吸困难,甚至有种眼睛里进了风沙的错觉。

  缓缓闭上眼,压下眼底翻涌而来的酸与涩。

  段辰渊,你私下默默的做了这么多,真的值得吗?

  定定的看了那人一眼,楚忻泽敛下眼底的无数复杂情绪,到底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既然你不愿让我知晓,那我又该如何告诉你,我已知晓了。

  满脑子都是浆糊的楚忻泽并没有回殿,心不在焉下,却不知道走到了哪个偏殿。

  这偏殿明显没有人住,里面很是冷清,花草都没人打理,很是凄凉,倒是正适合楚忻泽发呆。

  只是好半响叮着眼前的桃树发了好一会儿呆的楚忻泽,却忽的注意到一个问题。

  这都四月了,这殿里的桃树难道是假的,怎么都没开花?御花园的桃树可是花开正好漂亮极了。

  想到这儿,他本能的伸手想碰碰这树,可是手刚伸到一半,忽的就感一阵凉风袭过,冷的他一个哆嗦。

  拢着身上并不算厚的衣物的楚忻泽,似想到什么般,动作猛的一顿。

  今年四月倒春寒特别厉害,为什么御花园的桃树却依旧开了花?反倒是这偏殿中的,没有开花?

  似忽的想通什么般的他抬头,看着眼前颇有些单薄的树丫后,为了证明心中的某个猜测,转身快速朝那御花园的方向而去。

  去御花园的路上,楚忻泽的脑子有些乱的厉害,脑子里有这些天来去御花园中赏满园桃花的场景,有那人温柔着眸色说陪他去散步的画面,以及前几天,他与那人一同赏那满园春色时,随口问起的那句话的场景。

  今年倒春寒似乎格外厉害,春天也格外的冷些,可是这御花园的桃花竟然依旧全都开了。

  身边男人似乎是垂目笑了下,他看着他说:大概是因为阿钰想看,它们就开了吧。

  终的靠近,猛的止步于园前的楚忻泽终于看到了在他看不见的暗处,御花园中最过真实的场景。

  但见不远诺大的御花园,至少数百宫女太监在中,他们无不手提炭炉,扇风的扇风,引炉的引炉,不停的穿梭在灼灼桃树之间。

  炭火的温度令园中暖浪叠叠铺开,驱散这个格外寒冷春日的最后一抹严寒。

  清丽的桃花在枝头悄然绽放着,保留着今年京城春日中唯一也是最美的一片风景。

  由于今天是自偏殿而来,并没有走平常那条道儿,所见桃树无不含苞不放,皆因今年倒春寒失去了光彩,然而,他却记得很清楚,前几日他常走的那条道儿,桃花盛开正美。

  微风袭来,花瓣纷飞,却不知飘零落下的美景,又是那人在暗处费了多大的心力,才让那树花压满枝头,只为他出门能见春日正好。

  心头忽的一热,楚忻泽觉得嗓子眼似卡了什么东西般,手指微微发颤。

  “楚相,”忽的一回头的小太监眼尖瞧到不远处的人,哆嗦的一嗓子,将全桃林宫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紧接着林中呼啦啦跪了一地,所有人都诚惶诚恐的战战兢兢。

  宫里的人都知道,这御花园原来是百花争艳,各类品种争奇斗艳,但是皇上继位后,所有的花都被除了,诺大的御花园彻底被改造成了桃林。

  之前他们以为是皇上爱桃树,后来才知道来这儿最多的竟然是在皇宫里养病的楚相。

  只是今年倒春寒的厉害,久久不见春日回暖,眼见就要过了花期了,皇上一声令下,大肆铺开的炭火催开了满园桃花,就为了楚相养病期间能见最喜爱的春景。

  只是却也言明,禁止他们出现在楚相眼前,更不许楚相发现这事,平时楚相出门他们都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及时撤走,可今天他们并没有收到楚相要来的消息。

  然而皇上会听他们的解释么?

  见自己已被发现,楚忻泽也没有继续躲下去,走进林中的他能明显感受到这里的温度比方才外在高,想是为了维持这温度也是十二个小时不间断的烧着炭火吧。

  见人都一脸战战兢兢,楚忻泽只能道:“我今天无意中走到这儿的,你们别担心,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太监宫女提着炭火炉离开,桃林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安静的走在这桃花满枝丫的园中,看着那枝头春色,偶尔轻风而过,似下着一场华丽的花瓣雨。

  抬手,楚忻泽接住了一片花瓣。

  ‘大概是因为阿钰想看,它们就开了吧。’

  那些话历历在耳。

  垂目,想到难得出门时,那道儿两旁桃花满树模样,想到此时手心中的花瓣,想着这些树都是在怎样一种心血中绽放的楚忻泽,唇角不自觉绽开浅浅笑意。

  感动吗?怎么能不感动呢,他楚怀钰何德何能,竟得这样一颗真心,竟得一颗这般帝王心。

  忽的,一件泛着暖意的大氅被轻轻披到肩上,染着几许无奈声音自耳旁传来,“怎么自己一个人到这儿来了,不披件衣裳不说,还不叫人跟着,如果不是我猜到你可能到这了,怕是又要感染风寒了。”

  侧过眸,果不其然是段辰渊那张硬朗的脸,只是此时那脸上不见人前半分严肃深沉,触手可及只剩一片柔软情深。

  作者有话要说:快穿甜文求预收——《当娇气包穿成小可怜》

  文案:

  身为全帝国alpha心中的‘白月光’,声娇腰软会撒娇的苏惟,再次荣登‘帝国最想娶却最不敢娶’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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