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不久，阿宽一家热热闹闹地来到菜园子。
他们是一家三口全员出动，到菜园就看见郑书墨和瑶瑶，着实吃了一惊。
阿宽见到瑶瑶便欢喜地跑过去，小家伙挠着后脑勺，站在瑶瑶摘的白菜堆旁边耿直地说：
“瑶瑶妹妹居然起得比我们早！妈妈还说要早来一会儿摘白菜，怕瑶瑶的妈妈起不来。没想到妈妈完全猜错了，比我们起得早……”
看到瑶瑶和瑶瑶妈妈身后那一大摞白菜，忙改口：“——比我们起得早多了！！”
徐璐听见儿子一句话就把她给卖了，简直没脸在镜头面前晃，揪着他的小耳朵便往另一处白菜地走了。
经过郑书墨身后的时候，郑书墨抬头对她笑了下，面上虽然也有尴尬之色，却也坦荡地表明谢意：
“让璐姐担心了。”
徐璐点点头快速拽着儿子经过，范海平也微笑示意过后便跟着徐璐过去。
这动静使郑书墨从刚才沉浸式的劳动里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和瑶瑶都出了很多汗。
她拿过毛巾不太熟练地帮瑶瑶擦干脸，又把她的小保温杯拧开，递过去让她喝水。
这样喘口气的间隙，郑书墨数了数，瑶瑶和她居然已经摘了五十多颗白菜了。
去掉必须兑换米饭的二十颗白菜，也至少有一个肉菜了。
见然然家和关关家划定的摘菜区域还空着，郑书墨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心里不是不知道节目组安排的这个活动是在针对她。自己心里倒是无所谓，当年和萧良瀚结婚、退圈，还有上个月和萧良瀚离婚……她已经遭受过太多非议。
别人的恶意对她来说已然轻如鸿毛，不值一提。
可瑶瑶毕竟还小，小孩子容易想多，昨晚瑶瑶说的那些不符合年纪的话就是一个例子。有些人总喜欢说小孩六岁之前的心理都不必关注，因为往往对自己六岁之前的任何经历都没有记忆。
郑书墨不认为这种说法合理，就算小孩子不记得六岁前具体发生过什么事，也会记得自己某个时刻的心情，特别是难过的心情。
瑶瑶或许已经知道自己没有爸爸。
这是事实，郑书墨无法左右，但她也可以告诉瑶瑶一个事实：
就算她没有爸爸，也和有爸爸的孩子没有区别——
至少现在不应该有区别。
郑书墨昨夜左思右想，决定早起，让瑶瑶和别人家的小孩儿一样，能多吃几个菜。
关关和然然两家不久之后也来了。
还没见到人，就看见一只狗不顾一切向瑶瑶奔来。正在兢兢业业撅着小屁股挖白菜的小团子冥冥之中感觉到危险，怂了下肩，就发现小黑身体前倾努力刹车，停在她身边，尾巴甩得堪比高速运转机，那表情，别提有多谄媚了。
小黑屁股后面巴巴跟上来的然然也停在瑶瑶身边，他伸出手只够着小黑的尾巴，便伸出手舒爽地摸了两把小黑油光水亮的毛发。
小黑看起来不怎么情愿，屁股往后一顶，就把然然整个人抗飞出去一大截。
然然委屈极了：“我刚才才喂过你肉干……”
说完，小黑朝他大声叫了几下，仿佛不认账了，急着反驳。
好吧。
然然扁扁嘴。
见爸爸妈妈已经开始挖白菜，然然恋恋不舍地去找爸爸妈妈了。
就连之后挖白菜的这几个小时，小黑也是一直跟在瑶瑶屁股后面，连看都没看然然一眼，像是完全把然然这个小主人给忘记了。
然然过几分钟就幽怨地看小黑一眼。
最好还是仰婧涵问了句“然然你眼睛怎么了？”，然然这才沉下心，心里想着要先做好自己的事，否则中午就不能吃饱肚子。
而瑶瑶这边小黑一直紧紧跟在她旁边，本来瑶瑶和妈妈能够蹲的地方也只有菜畦这么宽，小黑又在自己身后蹭来蹭去，有几次在她旁边用毛茸茸的肚子蹭她，她都险些被蹭倒。
“哎呀！”小团子这一次真的被小黑挤倒在地，只不过好在小黑也倒在地上，瑶瑶倒在了小黑软乎乎的肚皮上。
小黑前爪玩乐一样在空中挥了几下，瑶瑶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小孩子对比自己还弱小的东西往往有用不尽的耐心，瑶瑶被摔倒的小黑逗得捧腹大笑，又看妈妈还在辛苦地挖白菜，便蹲下来认真地和小黑“签协议”：
“我挖两颗白菜就跟你玩一分钟，但我挖白菜的时候你别打扰我，可以吗？”
在旁边看嘉宾摘白菜的主持人大黑闲得无聊，仿佛忘记了之前的窘境，逗起瑶瑶来：
“狗可听不懂你说话。”
但瑶瑶说完“协议”之后，小黑“嗷呜嗷呜”两声，之后立马端庄坐好，连前肢都摆得整整齐齐，不再乱动。
瑶瑶没说话，只看了大黑一眼。
所有的得意尽在不言中。
几组嘉宾笑闹着挖白菜到十一点，主持人大黑看嘉宾们都挖得差不多了，拿喇叭喊了句开饭，开始“清点”每一家的“财产”。
郑书墨和瑶瑶挖得应该是最多，一共148颗。
小团子脸被太阳烘得红扑扑的，却听到大黑报出“148”时，眼睛明亮，却又像是有些忐忑，竖着耳朵听其他组的战绩。
小团子其实并不理解148是个什么数字，但妈妈已经跟她解释过一遍，这意味着她和妈妈可以吃好多菜，两荤两素一汤。
阿宽家一共是126颗，然然家是93颗，关关家是81颗。
小孩子表情最生动的便是赢了游戏接受表扬那刻。
公布完四组家庭的战绩，大黑拿出两朵小红花给郑书墨和瑶瑶戴上，瑶瑶问大黑：
“大黑叔叔，还有没有小红花呀，小黑也有功劳呢，我们也是一家三口！”
旁边的然然立马不愿意：
“小黑是我们家的……”
两个小孩子争一条狗惹得大人直乐，然然也后知后觉有点不好意思，大方地表示白天可以让小黑属于妹妹。
“哎！”
瑶瑶还没来得及表示，就发现小黑偷偷从大黑身后的小筐子里叼了一朵小红花，踩着麻溜的小碎步偷偷从大黑身后转回来。
大黑只感觉到身后有一道风，转头去看，发现那条狗已经跟瑶瑶和郑书墨排排站站好了，还挺……人模人样的。
行吧，就这样，两人一狗带着小红花合了影。
只不过站在不远处的然然也“不小心”入了镜。
观众搞得笑疯了：
【然然真的不是故意入镜的吗？】
【你看他的眼神，像不像被负心汉抛弃的小三？】
【楼上正反搞错了吧，人家然然明明是正妻！！】
【哈哈哈那就是围观老婆和小三甜甜蜜蜜的正宫娘娘】
【这幽怨的小眼神我真的笑死了】
【然然：小黑，你不爱我却也无法甩掉我！】
【小黑吐着舌头看瑶瑶的眼神好宠啊！】
【这张“和谐”的照片我可以笑一年哈哈】
……
等正式开饭的时候，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尴尬。
然然家点完米饭之后就只剩五十颗白菜可以兑换，点了炒鸡和红烧肉。
上菜的时候，一个戴着高高的厨师帽的人双手托着菜端到桌上。嘉宾们都眼巴巴盯着那两个扣着盖子的大白瓷盘子，心想，看这个容器的大小，应该可以吃饱了。
结果，眼疾手快的关关掀开盖子一看——
本以为节目组不敢虐待嘉宾的关关父母和徐琛都傻了眼。
只有盘子芯儿有一小坨菜，一盘菜对大人来讲也就两三口的事儿。
徐琛一直不在内地娱乐圈混，对真人秀的尺度一无所知，在他的刻板印象里，节目一般是都不敢得罪艺人的，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得罪”本身就是观众看这类节目的乐趣之一。
早上在菜地他几乎没怎么挖，觉得太热，都是幼稚的小孩童的把戏，完全没放在心上，这会儿脸色铁青，看起来像是后悔了。
下午也有一些耗费体力的游戏，不吃好怎么出力玩游戏？
仰婧涵则接受度很高，仿佛早就料到节目组的小把戏，神色十分泰然。
只有然然看见菜之后失望地说了句“啊，只有两个菜”。
关关家点碗米饭之后更惨，只剩一荤一素可以点，选了西红柿鸡蛋和拍黄瓜。
观众感同身受地发出悲愤的怒吼：
【节目组有学校食堂那抠劲儿了】
【谁能想到西红柿鸡蛋也算个荤菜呢】
【我看到关关爸爸本以为西红柿鸡蛋是素菜然后被节目组提醒这是个荤菜的表情变化全过程】
【不是说有人追加投资赞助了吗？怎么节目组还是这么抠？】
因关关的爸妈都是知识分子，对挖白菜毫无技巧可言，也没真把挖白菜当做事儿干……他们家最后挖的白菜最少。
不过好在他们夫妻俩似乎经历过太多学术上的沉浮，心态已经打磨得堪比国家运动员，即便知道自己午餐只能吃份量极小的一荤一素（其实是两个素菜）也没什么抱怨，淡笑着接受了这个结果。
阿宽家点了两个荤菜两个素菜，虽然没能像瑶瑶一样点了个莲藕排骨汤，他看起来已经很满意了。
只不过现在的场景着实诡异。
按照导演的安排，所有嘉宾坐在一张大桌子面前，自家赚的菜摆在自己面前，所以便形成了参差不齐的四组摆盘。
还是郑书墨看不下去，把自己的几个菜往中间推了推：
“要不……一起吃吧。”
见大家表情很吃惊的样子，郑书墨笑了笑：
“反正我跟瑶瑶也吃不完。”
于是这一顿饭又变成团餐。
其他几个人的表情也都缓和了些。
吃饭途中，关关爸妈谈到自己的大儿子正在读高三，最近心态有点崩，想在学校旁边租个房陪陪他。
他们也都跟导演商量好了，下一期换关关的舅舅来带关关录节目。
提到高考，范海平顺嘴问了句：“这孩子成绩不错吧？”
如果是不值一提的成绩，估计不会在节目上主动提这码事。
关关妈妈笑了笑，神色间有骄傲：
“比我差一点，耶鲁应该是不行了，看看到时候选清华还是北大。”
关关妈妈是耶鲁大学毕业，这一点在他们上节目之前就有介绍。
其他人夸了几句“学霸”之类。
只有阿宽吃肉正吃得不亦乐乎，满嘴油乎乎的，筷子上还夹着一块肉，天真地问徐璐：
“妈妈妈妈，你说我长大是上北大还是清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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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一家三口全员出动，到菜园就看见郑书墨和瑶瑶，着实吃了一惊。
阿宽见到瑶瑶便欢喜地跑过去，小家伙挠着后脑勺，站在瑶瑶摘的白菜堆旁边耿直地说：
“瑶瑶妹妹居然起得比我们早！妈妈还说要早来一会儿摘白菜，怕瑶瑶的妈妈起不来。没想到妈妈完全猜错了，比我们起得早……”
看到瑶瑶和瑶瑶妈妈身后那一大摞白菜，忙改口：“——比我们起得早多了！！”
徐璐听见儿子一句话就把她给卖了，简直没脸在镜头面前晃，揪着他的小耳朵便往另一处白菜地走了。
经过郑书墨身后的时候，郑书墨抬头对她笑了下，面上虽然也有尴尬之色，却也坦荡地表明谢意：
“让璐姐担心了。”
徐璐点点头快速拽着儿子经过，范海平也微笑示意过后便跟着徐璐过去。
这动静使郑书墨从刚才沉浸式的劳动里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和瑶瑶都出了很多汗。
她拿过毛巾不太熟练地帮瑶瑶擦干脸，又把她的小保温杯拧开，递过去让她喝水。
这样喘口气的间隙，郑书墨数了数，瑶瑶和她居然已经摘了五十多颗白菜了。
去掉必须兑换米饭的二十颗白菜，也至少有一个肉菜了。
见然然家和关关家划定的摘菜区域还空着，郑书墨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心里不是不知道节目组安排的这个活动是在针对她。自己心里倒是无所谓，当年和萧良瀚结婚、退圈，还有上个月和萧良瀚离婚……她已经遭受过太多非议。
别人的恶意对她来说已然轻如鸿毛，不值一提。
可瑶瑶毕竟还小，小孩子容易想多，昨晚瑶瑶说的那些不符合年纪的话就是一个例子。有些人总喜欢说小孩六岁之前的心理都不必关注，因为往往对自己六岁之前的任何经历都没有记忆。
郑书墨不认为这种说法合理，就算小孩子不记得六岁前具体发生过什么事，也会记得自己某个时刻的心情，特别是难过的心情。
瑶瑶或许已经知道自己没有爸爸。
这是事实，郑书墨无法左右，但她也可以告诉瑶瑶一个事实：
就算她没有爸爸，也和有爸爸的孩子没有区别——
至少现在不应该有区别。
郑书墨昨夜左思右想，决定早起，让瑶瑶和别人家的小孩儿一样，能多吃几个菜。
关关和然然两家不久之后也来了。
还没见到人，就看见一只狗不顾一切向瑶瑶奔来。正在兢兢业业撅着小屁股挖白菜的小团子冥冥之中感觉到危险，怂了下肩，就发现小黑身体前倾努力刹车，停在她身边，尾巴甩得堪比高速运转机，那表情，别提有多谄媚了。
小黑屁股后面巴巴跟上来的然然也停在瑶瑶身边，他伸出手只够着小黑的尾巴，便伸出手舒爽地摸了两把小黑油光水亮的毛发。
小黑看起来不怎么情愿，屁股往后一顶，就把然然整个人抗飞出去一大截。
然然委屈极了：“我刚才才喂过你肉干……”
说完，小黑朝他大声叫了几下，仿佛不认账了，急着反驳。
好吧。
然然扁扁嘴。
见爸爸妈妈已经开始挖白菜，然然恋恋不舍地去找爸爸妈妈了。
就连之后挖白菜的这几个小时，小黑也是一直跟在瑶瑶屁股后面，连看都没看然然一眼，像是完全把然然这个小主人给忘记了。
然然过几分钟就幽怨地看小黑一眼。
最好还是仰婧涵问了句“然然你眼睛怎么了？”，然然这才沉下心，心里想着要先做好自己的事，否则中午就不能吃饱肚子。
而瑶瑶这边小黑一直紧紧跟在她旁边，本来瑶瑶和妈妈能够蹲的地方也只有菜畦这么宽，小黑又在自己身后蹭来蹭去，有几次在她旁边用毛茸茸的肚子蹭她，她都险些被蹭倒。
“哎呀！”小团子这一次真的被小黑挤倒在地，只不过好在小黑也倒在地上，瑶瑶倒在了小黑软乎乎的肚皮上。
小黑前爪玩乐一样在空中挥了几下，瑶瑶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小孩子对比自己还弱小的东西往往有用不尽的耐心，瑶瑶被摔倒的小黑逗得捧腹大笑，又看妈妈还在辛苦地挖白菜，便蹲下来认真地和小黑“签协议”：
“我挖两颗白菜就跟你玩一分钟，但我挖白菜的时候你别打扰我，可以吗？”
在旁边看嘉宾摘白菜的主持人大黑闲得无聊，仿佛忘记了之前的窘境，逗起瑶瑶来：
“狗可听不懂你说话。”
但瑶瑶说完“协议”之后，小黑“嗷呜嗷呜”两声，之后立马端庄坐好，连前肢都摆得整整齐齐，不再乱动。
瑶瑶没说话，只看了大黑一眼。
所有的得意尽在不言中。
几组嘉宾笑闹着挖白菜到十一点，主持人大黑看嘉宾们都挖得差不多了，拿喇叭喊了句开饭，开始“清点”每一家的“财产”。
郑书墨和瑶瑶挖得应该是最多，一共148颗。
小团子脸被太阳烘得红扑扑的，却听到大黑报出“148”时，眼睛明亮，却又像是有些忐忑，竖着耳朵听其他组的战绩。
小团子其实并不理解148是个什么数字，但妈妈已经跟她解释过一遍，这意味着她和妈妈可以吃好多菜，两荤两素一汤。
阿宽家一共是126颗，然然家是93颗，关关家是81颗。
小孩子表情最生动的便是赢了游戏接受表扬那刻。
公布完四组家庭的战绩，大黑拿出两朵小红花给郑书墨和瑶瑶戴上，瑶瑶问大黑：
“大黑叔叔，还有没有小红花呀，小黑也有功劳呢，我们也是一家三口！”
旁边的然然立马不愿意：
“小黑是我们家的……”
两个小孩子争一条狗惹得大人直乐，然然也后知后觉有点不好意思，大方地表示白天可以让小黑属于妹妹。
“哎！”
瑶瑶还没来得及表示，就发现小黑偷偷从大黑身后的小筐子里叼了一朵小红花，踩着麻溜的小碎步偷偷从大黑身后转回来。
大黑只感觉到身后有一道风，转头去看，发现那条狗已经跟瑶瑶和郑书墨排排站站好了，还挺……人模人样的。
行吧，就这样，两人一狗带着小红花合了影。
只不过站在不远处的然然也“不小心”入了镜。
观众搞得笑疯了：
【然然真的不是故意入镜的吗？】
【你看他的眼神，像不像被负心汉抛弃的小三？】
【楼上正反搞错了吧，人家然然明明是正妻！！】
【哈哈哈那就是围观老婆和小三甜甜蜜蜜的正宫娘娘】
【这幽怨的小眼神我真的笑死了】
【然然：小黑，你不爱我却也无法甩掉我！】
【小黑吐着舌头看瑶瑶的眼神好宠啊！】
【这张“和谐”的照片我可以笑一年哈哈】
……
等正式开饭的时候，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尴尬。
然然家点完米饭之后就只剩五十颗白菜可以兑换，点了炒鸡和红烧肉。
上菜的时候，一个戴着高高的厨师帽的人双手托着菜端到桌上。嘉宾们都眼巴巴盯着那两个扣着盖子的大白瓷盘子，心想，看这个容器的大小，应该可以吃饱了。
结果，眼疾手快的关关掀开盖子一看——
本以为节目组不敢虐待嘉宾的关关父母和徐琛都傻了眼。
只有盘子芯儿有一小坨菜，一盘菜对大人来讲也就两三口的事儿。
徐琛一直不在内地娱乐圈混，对真人秀的尺度一无所知，在他的刻板印象里，节目一般是都不敢得罪艺人的，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得罪”本身就是观众看这类节目的乐趣之一。
早上在菜地他几乎没怎么挖，觉得太热，都是幼稚的小孩童的把戏，完全没放在心上，这会儿脸色铁青，看起来像是后悔了。
下午也有一些耗费体力的游戏，不吃好怎么出力玩游戏？
仰婧涵则接受度很高，仿佛早就料到节目组的小把戏，神色十分泰然。
只有然然看见菜之后失望地说了句“啊，只有两个菜”。
关关家点碗米饭之后更惨，只剩一荤一素可以点，选了西红柿鸡蛋和拍黄瓜。
观众感同身受地发出悲愤的怒吼：
【节目组有学校食堂那抠劲儿了】
【谁能想到西红柿鸡蛋也算个荤菜呢】
【我看到关关爸爸本以为西红柿鸡蛋是素菜然后被节目组提醒这是个荤菜的表情变化全过程】
【不是说有人追加投资赞助了吗？怎么节目组还是这么抠？】
因关关的爸妈都是知识分子，对挖白菜毫无技巧可言，也没真把挖白菜当做事儿干……他们家最后挖的白菜最少。
不过好在他们夫妻俩似乎经历过太多学术上的沉浮，心态已经打磨得堪比国家运动员，即便知道自己午餐只能吃份量极小的一荤一素（其实是两个素菜）也没什么抱怨，淡笑着接受了这个结果。
阿宽家点了两个荤菜两个素菜，虽然没能像瑶瑶一样点了个莲藕排骨汤，他看起来已经很满意了。
只不过现在的场景着实诡异。
按照导演的安排，所有嘉宾坐在一张大桌子面前，自家赚的菜摆在自己面前，所以便形成了参差不齐的四组摆盘。
还是郑书墨看不下去，把自己的几个菜往中间推了推：
“要不……一起吃吧。”
见大家表情很吃惊的样子，郑书墨笑了笑：
“反正我跟瑶瑶也吃不完。”
于是这一顿饭又变成团餐。
其他几个人的表情也都缓和了些。
吃饭途中，关关爸妈谈到自己的大儿子正在读高三，最近心态有点崩，想在学校旁边租个房陪陪他。
他们也都跟导演商量好了，下一期换关关的舅舅来带关关录节目。
提到高考，范海平顺嘴问了句：“这孩子成绩不错吧？”
如果是不值一提的成绩，估计不会在节目上主动提这码事。
关关妈妈笑了笑，神色间有骄傲：
“比我差一点，耶鲁应该是不行了，看看到时候选清华还是北大。”
关关妈妈是耶鲁大学毕业，这一点在他们上节目之前就有介绍。
其他人夸了几句“学霸”之类。
只有阿宽吃肉正吃得不亦乐乎，满嘴油乎乎的，筷子上还夹着一块肉，天真地问徐璐：
“妈妈妈妈，你说我长大是上北大还是清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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