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妈妈，那个小红灯亮着！”
瑶瑶指着头顶的微型摄像头。
郑书墨也抬头。
经历过那么多，她几乎一瞬间就反应过来所有事。
心里一咯噔。无需翻网上的评论，她都能想到自己会被骂得有多惨。
导演这会儿肯定在和连思思商量对策，估计节目是录不下去了。她干脆把东西先收拾起来，待会儿节目组人员过来赶她走，她也不用手忙脚乱。
小团子却好像比来的时候还要兴奋，小陀螺一样把刚才散落的东西捡起来一样样递给妈妈，小嘴也没停过：
“妈妈，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啦？”
郑书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无奈揉了下小团子的头：
“嗯。”
“那我把小伙伴的礼物送完再走，可以吗？”瑶瑶从包里翻出来几个小巧的盒子，炫耀一般闪亮亮拿出来：
“出发的时候英俊叔叔让我带几个礼物，我全都放在这里啦！”
“……这个超人面具给阿宽，戴上就不会有人看见他黑黑的脸。”
“……这个干净喷雾给星星。”
“……这个黑色的蝴蝶结给然然。还有——”
瑶瑶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偷瞄着郑书墨，手悄悄摸向一个小盒子。见妈妈没有注意，突然把小肉手伸出来，手指间挂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甚至因为在盒子里捂着，表面氤氲了一层细密的水珠，看起来很新鲜。
郑书墨正想问在哪里摘的，瑶瑶就把空了的口袋翻过来：
“上午来这里，我看见路边有个老奶奶在卖花，妈妈在排队登记信息，我偷偷买了一朵，让奶奶把枝干剪了，放在这个小盒子里。”
她的语气矜持又雀跃。
就像盘踞在洞穴里面的小龙，把金币堆捂得紧紧的，一面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有多少宝藏，却又忍不住摆开尾巴露出金币一个小角。
瑶瑶出门时甄英俊担心节目组不做人，怕她受委屈，便偷偷在瑶瑶口袋里塞了几百块钱。郑书墨也知道，但她没戳穿。
紧接着，小粉团子突然凑近，绵绵热热的呼吸里还有奶香。
她吧唧一下亲在郑书墨的脸颊上。
像是偷香成功。小团子的神态很得意，眉毛高高挑起，和郑书墨挑眉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妈妈，以后瑶瑶每送出去一批礼物，总有一个会是你的！”小团子声音很大，生怕妈妈听不清楚。
瑶瑶记得，前一世妈妈的日记里写过，喜欢她的人那么多，可从来没有人给她送过玫瑰花。
以后，她要承包妈妈的玫瑰花！
郑书墨愣了一愣，她从来没对别人说过她喜欢玫瑰花，还有脸上像烫了一下的触感……
可是手机铃声已经乍响，她只好先接电话：
“书墨，你还好？”甄英俊的语气十分焦急。
“……还好。”
“连思思这个贱人，我在直播间看见她盖镜头就知道又要作妖！”甄英俊说话的语气愤怒，像是想起之前什么不好的事情。
“瑶瑶呢？没被伤到吧？”
郑书墨带瑶瑶上这个节目，最令人担心的就是瑶瑶，她还小，心灵也脆弱，就怕那群人拿郑书墨离婚这事对她做文章。
并且，从镜头看，连思思当时可是想对着瑶瑶扇巴掌的。
见女儿把礼物拿出来之后又把剩余所有东西放好，包带也紧紧合在一起握在掌心，静静等她打电话。
郑书墨弯唇：“瑶瑶也好。”
“那就行。”甄英俊放下心。
“节目组刚才给我打过电话了。”电话里甄英俊的声音还算冷静，郑书墨却隐隐觉得不会是什么好结果，她没说话，等甄英俊继续讲。
“你看热搜了吗？”
“还没。”
“别看了！”甄英俊淬了口，“早该知道龙奇那傻逼不干人事，跟他搭档过的都被搞过，要不是给的钱多，谁会上他节目？”
说完，甄英俊又有点没底气地沉默了会儿。
“他让我退节目？”郑书墨猜测。
“也不是。”那边好像抽了根烟，郑书墨听见他被呛了下，声音都带着烟雾激过的沙哑——
“让你道歉。”
时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书墨，”甄英俊喊了声，“你要是退，就再也接不到戏了。我知道让你道歉不容易，可……”
“你的意思呢？”郑书墨反问。
她跟甄英俊真正共事的时间并不久，但是双方却彼此了解得彻底。甄英俊从来不会让她吃这种哑巴亏，五年前还是他挺身而出为她出气。
“歉肯定不能道，退咱也不能退。”甄英俊斩钉截铁，“龙奇不是喜欢吸你的血吗？那我们就让他吸个彻底，只要他不怕被反噬。”
“他可不舍得你就这样退出。”
甄英俊声音里透着几分陌生的阴冷。
“还有连思思，她欠你的，也该还了。”
“可以。”
郑书墨应了句。
以前那是没有软肋才不会反击，现在有瑶瑶了。
她要保护好她。
小团子准备好礼物就揣怀里出门了。
虽然她一再坚持自己知道其他小伙伴住在哪，郑书墨还是有点不放心。
小孩子的世界很简单，只有一不一起玩，不怎么牵扯大人的事情。可郑书墨打人的消息这会儿估计已经传遍节目组，瑶瑶出去指不定要被怎么冷眼相待。
她至少要在旁边看着，不让她受什么委屈。
小团子最先去的是阿宽家，她努力踮起脚尖敲门。
开门的是徐璐，看到瑶瑶之后几乎是难以抑制地把她抱起来啵啵了两下。
“小宝贝怎么来啦？”
她下意识就往瑶瑶身后看，果然在拐角处看到郑书墨默默注视的身影。徐璐一下子明白，没出声强行邀请郑书墨过来，只淡淡笑了一下，点头。
躲在拐角处的郑书墨松了口气，对徐璐对了个“谢谢”的口型。
阿宽看到瑶瑶过来，开心得不行。
他一下子就抓住了瑶瑶的手，着急把瑶瑶往屋里拉，像觉得自己的房子是个城堡，恨不得瑶瑶快一秒进来跟他一起探险。
瑶瑶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面具，踮着脚套在阿宽头上。
面具有一点大，阿宽戴上显得有一点滑稽。瑶瑶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伸出肉乎乎的手摸摸阿宽的头：
“阿宽，这个是送给你的礼物。我要回自己家啦，我们以后再玩吧。”
本来收到礼物高兴得差点要跳起来，又听到妹妹说要回家，阿宽表情立马变化，看起来有几分迷茫：
“瑶瑶妹妹为什么要回家？你不在这里玩了吗？”
“嗯。”瑶瑶重重点头，“瑶瑶在这里也很开心，可是瑶瑶有别的事情要做。”
这句话像是催化剂，阿宽的嘴巴一点点包起来，看起来快要哭了：
“瑶瑶妹妹不要走！”
“没关系的呀。”瑶瑶再度摸摸他的头，语气像个小大人一样循循善诱，指指阿宽妈妈的手机，“你想我了可以打电话，等阿宽录完节目回家，我们就能见面。我们都住在一个城市呢！”
阿宽的小黑手还是紧紧握着瑶瑶，一点都不想放开。
还是徐璐蹲下来，劝阿宽：
“你最喜欢妹妹了，你想不想让妹妹开心一点？”
“想。”阿宽把面具完全摘下来，揉了揉眼睛。
“那妹妹在这里不开心，只有回家才能开心，你想不想让她回家？”
阿宽不解：
“为什么妹妹在这里不开心？妹妹不想和我玩吗？”
“这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还是会有别人惹妹妹生气的。”
徐璐温柔地看着瑶瑶，忍不住伸手给她顺了顺头发。
“谁敢惹妹妹生气，看我不暴打她！”阿宽脸上还挂着泪珠，小拳头却已经握紧了，牙齿也紧紧咬在一起。
“你除了欺负你爸你还能欺负谁，你爸也是配合你。”
徐璐闻言斜了儿子一眼，“你那小拳头不够人看的，撂你像撂大白菜！”
阿宽被说得脸蓦地一红，低下头。而肩膀却被一个软软暖暖的小手重重一拍：
“阿宽还能长大的！以后就能保护瑶瑶了！”
瑶瑶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无比信任阿宽长大以后会非常棒，语气和眼神一样的鲜活。
阿宽重重地“嗯”了声，终于舍得松开妹妹的手。
他一定会好好加油，不让妹妹失望！
去给星星和然然送礼物的时候，屋里只有小孩子在家。
瑶瑶跟他们认真说了再见。往回走的时候，郑书墨迎头撞上然然妈妈。
节目官宣时仰婧涵的身份是家庭主妇。
据她了解，仰婧涵之前是港地一个音乐选秀节目的冠军，当年也小火过一把。
甚至郑书墨上大学的时候还听过她的歌。
难以想象，之前机车黑靴的酷女孩现在已经成为人母，看孩子时眼神温柔得几乎掩饰不住。
只不过早上见面的时候郑书墨记得她还扎着丸子头，此刻却披散着头发经过。
女人眼角好像有一道细细的淡色伤痕，因为不明显，郑书墨也只是不小心看了一眼，根本不能确定。
撞上郑书墨视线的时候，她神色有些慌张，却又不失礼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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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指着头顶的微型摄像头。
郑书墨也抬头。
经历过那么多，她几乎一瞬间就反应过来所有事。
心里一咯噔。无需翻网上的评论，她都能想到自己会被骂得有多惨。
导演这会儿肯定在和连思思商量对策，估计节目是录不下去了。她干脆把东西先收拾起来，待会儿节目组人员过来赶她走，她也不用手忙脚乱。
小团子却好像比来的时候还要兴奋，小陀螺一样把刚才散落的东西捡起来一样样递给妈妈，小嘴也没停过：
“妈妈，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啦？”
郑书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无奈揉了下小团子的头：
“嗯。”
“那我把小伙伴的礼物送完再走，可以吗？”瑶瑶从包里翻出来几个小巧的盒子，炫耀一般闪亮亮拿出来：
“出发的时候英俊叔叔让我带几个礼物，我全都放在这里啦！”
“……这个超人面具给阿宽，戴上就不会有人看见他黑黑的脸。”
“……这个干净喷雾给星星。”
“……这个黑色的蝴蝶结给然然。还有——”
瑶瑶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偷瞄着郑书墨，手悄悄摸向一个小盒子。见妈妈没有注意，突然把小肉手伸出来，手指间挂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甚至因为在盒子里捂着，表面氤氲了一层细密的水珠，看起来很新鲜。
郑书墨正想问在哪里摘的，瑶瑶就把空了的口袋翻过来：
“上午来这里，我看见路边有个老奶奶在卖花，妈妈在排队登记信息，我偷偷买了一朵，让奶奶把枝干剪了，放在这个小盒子里。”
她的语气矜持又雀跃。
就像盘踞在洞穴里面的小龙，把金币堆捂得紧紧的，一面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有多少宝藏，却又忍不住摆开尾巴露出金币一个小角。
瑶瑶出门时甄英俊担心节目组不做人，怕她受委屈，便偷偷在瑶瑶口袋里塞了几百块钱。郑书墨也知道，但她没戳穿。
紧接着，小粉团子突然凑近，绵绵热热的呼吸里还有奶香。
她吧唧一下亲在郑书墨的脸颊上。
像是偷香成功。小团子的神态很得意，眉毛高高挑起，和郑书墨挑眉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妈妈，以后瑶瑶每送出去一批礼物，总有一个会是你的！”小团子声音很大，生怕妈妈听不清楚。
瑶瑶记得，前一世妈妈的日记里写过，喜欢她的人那么多，可从来没有人给她送过玫瑰花。
以后，她要承包妈妈的玫瑰花！
郑书墨愣了一愣，她从来没对别人说过她喜欢玫瑰花，还有脸上像烫了一下的触感……
可是手机铃声已经乍响，她只好先接电话：
“书墨，你还好？”甄英俊的语气十分焦急。
“……还好。”
“连思思这个贱人，我在直播间看见她盖镜头就知道又要作妖！”甄英俊说话的语气愤怒，像是想起之前什么不好的事情。
“瑶瑶呢？没被伤到吧？”
郑书墨带瑶瑶上这个节目，最令人担心的就是瑶瑶，她还小，心灵也脆弱，就怕那群人拿郑书墨离婚这事对她做文章。
并且，从镜头看，连思思当时可是想对着瑶瑶扇巴掌的。
见女儿把礼物拿出来之后又把剩余所有东西放好，包带也紧紧合在一起握在掌心，静静等她打电话。
郑书墨弯唇：“瑶瑶也好。”
“那就行。”甄英俊放下心。
“节目组刚才给我打过电话了。”电话里甄英俊的声音还算冷静，郑书墨却隐隐觉得不会是什么好结果，她没说话，等甄英俊继续讲。
“你看热搜了吗？”
“还没。”
“别看了！”甄英俊淬了口，“早该知道龙奇那傻逼不干人事，跟他搭档过的都被搞过，要不是给的钱多，谁会上他节目？”
说完，甄英俊又有点没底气地沉默了会儿。
“他让我退节目？”郑书墨猜测。
“也不是。”那边好像抽了根烟，郑书墨听见他被呛了下，声音都带着烟雾激过的沙哑——
“让你道歉。”
时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书墨，”甄英俊喊了声，“你要是退，就再也接不到戏了。我知道让你道歉不容易，可……”
“你的意思呢？”郑书墨反问。
她跟甄英俊真正共事的时间并不久，但是双方却彼此了解得彻底。甄英俊从来不会让她吃这种哑巴亏，五年前还是他挺身而出为她出气。
“歉肯定不能道，退咱也不能退。”甄英俊斩钉截铁，“龙奇不是喜欢吸你的血吗？那我们就让他吸个彻底，只要他不怕被反噬。”
“他可不舍得你就这样退出。”
甄英俊声音里透着几分陌生的阴冷。
“还有连思思，她欠你的，也该还了。”
“可以。”
郑书墨应了句。
以前那是没有软肋才不会反击，现在有瑶瑶了。
她要保护好她。
小团子准备好礼物就揣怀里出门了。
虽然她一再坚持自己知道其他小伙伴住在哪，郑书墨还是有点不放心。
小孩子的世界很简单，只有一不一起玩，不怎么牵扯大人的事情。可郑书墨打人的消息这会儿估计已经传遍节目组，瑶瑶出去指不定要被怎么冷眼相待。
她至少要在旁边看着，不让她受什么委屈。
小团子最先去的是阿宽家，她努力踮起脚尖敲门。
开门的是徐璐，看到瑶瑶之后几乎是难以抑制地把她抱起来啵啵了两下。
“小宝贝怎么来啦？”
她下意识就往瑶瑶身后看，果然在拐角处看到郑书墨默默注视的身影。徐璐一下子明白，没出声强行邀请郑书墨过来，只淡淡笑了一下，点头。
躲在拐角处的郑书墨松了口气，对徐璐对了个“谢谢”的口型。
阿宽看到瑶瑶过来，开心得不行。
他一下子就抓住了瑶瑶的手，着急把瑶瑶往屋里拉，像觉得自己的房子是个城堡，恨不得瑶瑶快一秒进来跟他一起探险。
瑶瑶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面具，踮着脚套在阿宽头上。
面具有一点大，阿宽戴上显得有一点滑稽。瑶瑶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伸出肉乎乎的手摸摸阿宽的头：
“阿宽，这个是送给你的礼物。我要回自己家啦，我们以后再玩吧。”
本来收到礼物高兴得差点要跳起来，又听到妹妹说要回家，阿宽表情立马变化，看起来有几分迷茫：
“瑶瑶妹妹为什么要回家？你不在这里玩了吗？”
“嗯。”瑶瑶重重点头，“瑶瑶在这里也很开心，可是瑶瑶有别的事情要做。”
这句话像是催化剂，阿宽的嘴巴一点点包起来，看起来快要哭了：
“瑶瑶妹妹不要走！”
“没关系的呀。”瑶瑶再度摸摸他的头，语气像个小大人一样循循善诱，指指阿宽妈妈的手机，“你想我了可以打电话，等阿宽录完节目回家，我们就能见面。我们都住在一个城市呢！”
阿宽的小黑手还是紧紧握着瑶瑶，一点都不想放开。
还是徐璐蹲下来，劝阿宽：
“你最喜欢妹妹了，你想不想让妹妹开心一点？”
“想。”阿宽把面具完全摘下来，揉了揉眼睛。
“那妹妹在这里不开心，只有回家才能开心，你想不想让她回家？”
阿宽不解：
“为什么妹妹在这里不开心？妹妹不想和我玩吗？”
“这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还是会有别人惹妹妹生气的。”
徐璐温柔地看着瑶瑶，忍不住伸手给她顺了顺头发。
“谁敢惹妹妹生气，看我不暴打她！”阿宽脸上还挂着泪珠，小拳头却已经握紧了，牙齿也紧紧咬在一起。
“你除了欺负你爸你还能欺负谁，你爸也是配合你。”
徐璐闻言斜了儿子一眼，“你那小拳头不够人看的，撂你像撂大白菜！”
阿宽被说得脸蓦地一红，低下头。而肩膀却被一个软软暖暖的小手重重一拍：
“阿宽还能长大的！以后就能保护瑶瑶了！”
瑶瑶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无比信任阿宽长大以后会非常棒，语气和眼神一样的鲜活。
阿宽重重地“嗯”了声，终于舍得松开妹妹的手。
他一定会好好加油，不让妹妹失望！
去给星星和然然送礼物的时候，屋里只有小孩子在家。
瑶瑶跟他们认真说了再见。往回走的时候，郑书墨迎头撞上然然妈妈。
节目官宣时仰婧涵的身份是家庭主妇。
据她了解，仰婧涵之前是港地一个音乐选秀节目的冠军，当年也小火过一把。
甚至郑书墨上大学的时候还听过她的歌。
难以想象，之前机车黑靴的酷女孩现在已经成为人母，看孩子时眼神温柔得几乎掩饰不住。
只不过早上见面的时候郑书墨记得她还扎着丸子头，此刻却披散着头发经过。
女人眼角好像有一道细细的淡色伤痕，因为不明显，郑书墨也只是不小心看了一眼，根本不能确定。
撞上郑书墨视线的时候，她神色有些慌张，却又不失礼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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