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3_佳期如梦·今生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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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

  部是CD,分门别类,放置得整整齐齐。这房子的层空本来就高,架子从地面一直抵到天板,更显得气势恢宏,看上去像国家图书馆的音像资料室,又像是唱片公司的CD仓库,但唱片公司也未见得有如此丰富的收藏。**随便打量了一下,就看到心**:“这张借我。”

  “不行!CD跟**不外借。”

  “小气!”**气恼:“再说你有**吗?等你有了**再说这话不迟。”

  **跟他一吵架就肚子饿,幸好送餐及时到了。酒店服务生一直**餐厅,摆好餐具才离开,结果**面前那份是海鲜饭,**不满:“我要吃披萨!”

  “小孩子乖乖吃饭!”

  **拗不过,只好坐下来吃,折腾了大半宿,也确实饿了。海鲜饭很好吃,用料实在,味道也地道,他吃的是牛扒,餐盘旁搁着杯红酒,**不假思索拿起来一仰脖子就喝掉了。

  纪南方一怔,**已经喝完了,拿餐巾拭了拭**角,乌溜溜的大眼睛只望着他,十分无辜的样子。

  “这是82年的Latour。”

  “那又怎么样?”

  “有你这样牛饮的吗?”

  “假洋鬼子,假作派,我为什么非得把**卷起来,一点点的啜?”**一边说,一边做了个卷**的鬼脸。把**真正卷得像小管,又像是一条蛇,小小的,红的,带着异样的妖,或许有点凉凉的果子气,其实是酒。纪南方只觉得真像条小蛇,似乎嗖嗖的往人眼睛里钻,尔后又往人心里钻。

  他一晚上都有些心浮气燥,到这时候终于忍无可忍:“叶慎守,你安静会儿行不行?”

  话出了口他又后悔,但守守并没有放在心上,反倒自以为是笑眯眯的问:“你今天打牌输了钱是不是?”

  他从鼻子里笑了一声,未置可否。

  吃饱了,守守也觉得高兴一点了,无所事事窝在视听室沙发里,**着膝看他蹲在地上调试功放。没想到平常最修边幅的纪三公子,还有捋起袖子干活的时候。他低头认真做事,有几缕额发垂下来,并不显得凌**,反倒看起来顺眼很多,起码守守觉得顺眼很多——**永远觉得哥哥们的朋友太稳重太无动于衷,个个好似泰山崩于前不变,多可怕。

  “放蔡琴的《被遗忘的时光》。”**跃跃试:“看看是不是真的高音甜,中音准,低音劲。”

  他头都没抬:“要听自己去找。”

  **一想到那堆山填海样的CD就头晕:“太多了,怎么找啊?”

  “C字栏,往右第四格或第五格,都是**的CD。”

  **一时矫舌:“这么厉害,你都记得?”

  他仍旧头都没抬:“该记得的东西,我从来都记得。”

  第三章(上)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记忆中那**乐的情景

  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

  窗外仿佛真的有一点雨声,其实这城市的秋天很少下雨,但窗上有轻微的声音,或许是风。

  守守觉得自己快要**着了,倦倦的望去,墙上全是一方一方金字塔形的吸音棉,像是小时候吃过的一种巧克力,一格一格,突出小小的尖,入口却是温软的,带着可可脂特有的滑腻气。

  纪南方坐在沙发另一端,点燃一支烟,淡淡的白烟雾弥散开来,他的眼神有点飘忽。

  “你一定是想起旧情人了。”守守微带怜悯,又有点唏嘘的样子:“这首歌真惆怅。”

  今天晚上他确实有点沉默,但听到**这样说,他脸上是一种啼笑皆非的样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暖气太暖,**本来趿着他一双拖鞋,太大,索褪掉,将脚蜷起来,窝在沙发里:“我大哥每次想起那位,就会听一张黑胶碟,名字叫《Kinderspiele》,他在港认得**,当时大哥在碟店淘碟,他和那位同时看中这张,相持不下,连老板都没有办法,最后他开价高,买下来。那位生气得要命,没想到大哥买下荔,当场就送给了**,两人就这样认识。真浪漫,像电影对不对?”

  他掸了掸烟灰,问:“后来呢?”

  “后来——”**眼珠子一转:“后来的事你都知道。哼!你甭想骗我出卖我大哥,然后再拿这去笑话他。”

  他笑了一声:“这么轻易就看破我的企图,太没劲了。”

  **觉得很安心,像是小时候和哥哥们呆在一起的感觉。**十二岁窘英国去,当时陪着**飞越重洋的是叶慎容。他那时也在英国念书,半大不小的两个孩子,在异国他乡真有点相依为命的感觉。虽然物质上丰沛,可是精神上其实很孤独。同学朋友虽然多,在一起也十分热闹,但那是不一样的。其实自****父母工作忙,很少会过问**,**有什么烦恼,也都会对哥哥们讲。**父**排行最末,伯伯们个个又都生的是儿子,只有**父**生了**这么一个儿,所以从小哥哥们将****护的很好。

  蔡琴还在一遍一遍的唱,沉低醇厚的音:“那缓缓飘落的小雨,不停的打在我窗,只有那沉默无语的我,不时地回想过去……”

  环绕效果太理想,几乎听得清蔡琴的每一次换气,每一声呼吸,声线如同飘散的小雨,带着些微凉意,渐渐渗入人心底。

  守守托着腮,纪南方似乎也走了神,因为他手里的烟灰积了好长一截,都一动未动。

  “纪南方……”

  “干什么?”

  “你真的没有想起谁?”**拉住他的胳膊,轻轻摇了一下:“不会的,不可能的,你一定会想到某个,所以你才会这样发呆。”

  “真的没有,”他伸手揉了揉**的头发:“小**别胡说八道。”

  “别弄**我刘海。”**有点不太高兴,原来**一直留长发,前不久终于剪掉了,剪得极短,绒绒的像朵蒲公英。

  因为易长宁说过喜****长发的样子,所以**就把头发给剪了。

  那样赌气,可是有什么用**,易长宁永远也炕到了。

  他们听了好几张CD,深人静,守守真的倦了,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起先还东倒西歪,偶尔跟纪南方说句话,最后渐渐靠在他胳膊上,**着了。

  纪南方有点发怔,**绒绒的头发就贴在他衬衣上,软得几乎像朵云,或许伸一伸手,它就会消失得粉碎。而**的脸却是真实的,长长的睫**阖下来,像两把弯弯的小扇子。这样一低头,就可以望见黑丝绒似的,一根一根的睫**。很长,很清晰,像是被谁精心用笔描出来,一笔笔描出来,几乎像假的一样。其实**哭过,洗过脸后又没有化妆,脸上很干净,有一种少的润亮光泽。他也见过不化妆的人,但总觉得像是缺了点什么,即使再的人仿佛也有点失。可**这样干净,又这样精致,连呼吸里都带了一点点甜,让他想起**刚刚那个鬼脸,小小的红**。

  他猛然摇了一下头,突然有种想给自己一巴掌的冲动,不假思索伸手把**摇醒:“守守,别**了,我送你回去。”

  **惺忪的睁开眼,看了看腕表,只觉得渴**:“都快三点了……我就在这儿将就一下得了。”

  “那不行,”他态度蛮横:“我送你回家,我这儿没客房。”

  “那我就**沙发。”

  “不行!”

  “那我**你,”**口齿不清,思维却还清楚:“你**沙发。”

  “不行!”

  “你很烦耶。”**嘟囔,将自己往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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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更深**挤了挤,重新**着了。

  醒来的时候脚都有点肿了,因为穿着牛仔裤,**了整,连身都没有翻。

  守守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在哪儿。

  纪南方的很大,其实因为**房大,足足有五十多平方,依旧是整面的弧形窗,对着空****的天际线。没有窗帘,守守睁开眼就看到窗外那方蓝天,悠慢慢的流过,得似乎触手可及。

  **在上赖了一会儿才起来,主卧洗盥间也很大,镜子又多,显得有点空****。同卧室一样,主调是黑与白,看着有点冷清,其实被子太暖,****得口干舌燥。洗漱过后下楼去,楼下也很暖,双层玻璃上全是细白的雾气,仿佛蒙着一层**纱窗帘。而纪南方裹着毯子,一动不动的**在沙发里。**一时调皮,蹑手蹑脚走到沙发前,然后伸出手,正**大叫一声,他突然眼睛一睁:“你干嘛?”

  倒把**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把魂吓掉,只拍**口:“吓**我了。”

  “谁叫你不安好心?”他坐起来,扒了扒头发,其实他的头发并不凌**,但穿着**衣,多少跟他平常的样子不太一样,守守生气被他吓着,故意鄙夷他:“原来**人不打扮也不能见人。”

  他没跟**一般见识:“你等一下,我洗个澡,换件衣服送你回家。”

  **不想回家去,叫他送自己去城西,车子停下荔,他看着那幢楼直皱眉:“这什么地方?”

  “宿舍,台里分的。”

  “你不还没毕业吗?”

  “我在实习啊,跑来跑去不方便,台里照顾我,就分给我一间。”

  他的车太好,已经有过路的邻居在回头看,**急急忙忙要下车:“三哥,我走了啊。”

  他一句话冲到**边打了个滚,及时咽下去。

  看**推开车门,他不由追上一句:“你自己小心,照顾好自己。”

  不过一句话的功**,**已经三脚两步跑出老远了,深秋晨曦里,**周身蒙着淡淡的阳光,轻盈跃跳,像一只小鹿般回过头来,清清脆脆的答他:“诶!”

  第三章(下)

  大四上半学期,课程已经无多,大家都在实习,很少有人回学校去。下午的时候**去拿几本书,秋天的校园其实很,法国梧桐的叶子已经发黄,像是一枚枚精心制作的书签,把绿意褪尽,只余了秋的脉络。天气有点冷,**只穿了薄薄一件**衣,走在路上,有些吃力,只觉典。

  起初**要回国的时候,母**很生气,父**更不解,但**就是要回来,最后父母终究让步,附带条件:硕士学位还是出国念。

  **其实心里很厌倦,哪怕读到博士又有什么用,既然已经惹了父母生气,索挑了自己喜**的专业。父母安排的学校也不去,偏偏选了这一所大学。校园很小,而且如云,**很容易把自己湮没在人堆里。

  **没有想过会在这里认识易长宁。

  **最小的一位堂兄叶慎宣有个中学同学郑知衡,也在这所大学,只比**高两届,叶慎宣特意打电话拜托他照顾守守,郑知衡二话不说:“放心,你就是我。”

  结果这位郑大哥真的将**照顾得很好,他是学生会主席,风云人物,一呼百应,人人都买他面子。**有这样一位大哥罩着,自打进校门,遇上的最大惊险,不过是在寝室吃糖炒栗子剥出一条虫子。日子过得平静又快乐,几乎都要闷得发慌了。

  这天郑知衡特意来问**:“易长宁来学院讲座,你要不要票?”

  **问:“易长宁是谁?”

  看到郑知衡的表情**就觉得心虚,但郑知衡没有笑话**,简明扼要地向**概括形容了一下易长宁这个人,丰功伟绩**从来这耳朵进,那耳朵出,到最后只记得一个字:牛!

  其实守守见过的牛人很多,**一位伯父是导弹制导系统领域的权威,半辈子呆在实验室和实验场,主持的研究工程全是代号,都属国家机**。**远在国的一个****是世界著名的指挥家,另一个舅舅则是金融理论专家,**还有个表,在华尔街某投行当高管,平日衣冠楚楚,怎么看就一品貌端正的事业。业余唯一的**好是玩滑翔伞,结果玩出个世界纪录来。至于哥哥们的朋友,那更是形形,什么样的牛人都有。比如叶慎容一发小是搞互联网的,不到三十岁公司已经在纳斯达克上市,名字闪耀着金光,照片一搜出来一大堆,底下还永远有一票小生痴尖叫。再比如叶慎宽有个关系特铁的师兄,居然会八国外语,其中拉丁文与希腊文更牛到在国内首屈一指的地步。

  易长宁牛在是科技新贵,他那天的演讲的主要内容是数字电视及传播展望,他口才极好,旁征博引,又诙谐幽默,满礼堂的莘莘学子听得津津有味。只有守守时不时打断听得入神的阮江西:“为什么现在的科技新贵都这么年轻这么帅啊?”过了一会儿,又对江西窃窃**语:“西子,为什么这世上有人穿白西服都这样好看?”

  江西实在忍无可忍,在纸条上写了“痴!”两个字推给**,守守顿时有“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之恨,再不睬江西,目不转睛盯着易长宁一举一动。真的,白西服这样令人发指的衣服,连招摇如叶慎容都轻易不会尝试,而穿在易长宁的身上,竟然直教人想起“白衣胜雪”。而他发线乌黑浓**,一张脸,真真剑眉星目,**角微抿向上一勾,便是个明朗如朝阳的笑容。

  最后演讲告一段落,主持人上台来,本来主持人是播音主持系的师兄,平常也是挺潇洒挺周正一人物,但往易长宁身边一站,气质啊,整个气质都不一样。

  守守想起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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