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维护她_重生,医女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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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维护她

  “你确定。”宁千夏转过身,歪着头打量着赫连胜。

  “确定,并且肯定。”赫连胜点头如捣蒜。

  “好吧。”宁千夏垂眸盯着他手中的小提琴,说实话这把小提琴很眼熟,抬眸,朝赫连胜露出迷人的微笑,笑容里难掩羡慕之色,伸手拍着他的脸。

  “上天对你真不薄,还让你带来一把小提琴,蓝色多瑙河交响曲,你应该才刚学不久吧”唉宁千夏叹息着,像她什么都没有。

  “五弟妹,你怎么知道这乐器叫小提琴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演奏的曲子叫蓝色多瑙河交响曲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才刚学不久”这次换赫连胜惊喜交加的抓着宁千夏的手,急需知道答案。

  “小提琴是一种超擦奏管弦得鸣提乐器,它广泛流传于世界各国,是现代管弦乐队弦乐组中最主要的乐器,它在器乐中占有极重要的位置,是现代交响乐队的支柱,也是具有高难度演奏技巧的独奏乐器。”现代小提琴的出现已有300多年的历史,这句话宁千夏没有话出来。

  几个世纪以来,世界各国的著名作曲家写作了大量的小提琴经典作品,小提琴演奏家在这种乐器上发展了精湛的演奏艺术,小提琴既可以合奏,又可以进行独奏。

  不仅赫连胜皱眉,连所有人都开始皱眉,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赫连胜迷惑不解的望着宁千夏,她说的这些他曾听一个人说过,可是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看你这样就知道是一个新手,还是一个蹩脚的新手,年轻人别急于求成,有远大的志向是好事,可是也要一步一个脚印,别还没学会爬就开始学走,这样只会让你跌倒。”宁千夏拍着赫连胜的肩,说教。

  接着指着他手中的小提琴道:“蓝色多瑙河交响曲,是奥地利小约翰施特斯圆舞曲之父老约翰施特劳斯的儿子,创作以蓝色多瑙河,维也纳森林的故事,等一百二十余首维也纳圆舞曲著称,被后人誉为“圆舞曲之王。”

  说完,宁千夏捧腹大笑,几个月来第一次发自内心,敞开胸怀的笑,原来在东国,碰到和自己一样,二十一世纪的人竟然是如此让你开怀的事情。

  “五弟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只知道这曲子叫蓝色多瑙河交响曲,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

  “听不懂,我说的话很深奥吗”宁千夏停止笑,好吧,她换一种说法。“小提琴音色优美,接近人声,音域宽广,表现力强,从它诞生那天起,就一直在乐器中占有显著的地位,为人们所宠爱,如果说钢琴是“乐器之王”,那么小提琴就是乐器的“王后”了,我这么说,你现在明白了吧”

  赫连胜摇了摇头。

  宁千夏愣住了,难道她误会了,他不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可他手中的小提琴是怎么回事,蓝色多瑙河交响曲又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宁千夏用英文问道。

  赫连胜还是摇头。“听不懂。”

  “中国你知道吧”不会英文她就换一种问法,这次她多了个心眼,抓着他的手,猛摇。

  “中国。”赫连胜抬头想了想。“好像没有中国这种国家,是什么东西吗”

  闻言,宁千夏差点跌倒在地,她现在充分认识到,这家伙是如假包换的赫连胜。

  “中国是种乐器。”宁千夏垮着脸,放开赫连胜,垂头丧气地向头顶冒着烟的赫连然走来,说了那么多,感情她都在白说。“姐,你们知道我刚才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抢在宁千梅之前,赫连然声音冰冷,双眸射出摄人寒茫,粗鲁的将宁千夏拉坐在自己旁边,一只手臂牢牢的钳制着她的腰,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他知道她在做什么

  “五王,你小心点,别伤到夏儿。”宁千梅不悦。

  “姐,我没事,你可不可以抱着孩子回坐位上去。”她现在的心情很糟,像是刚到天堂,又跌到地狱。

  “夏儿,你真没事。”宁千梅抱着孩子,担心的问。

  “姐,我真没事。”只是有点失落,眼角扫过师哥,见他正用受伤的眼神看着自己,眼神里还带有点怒火,那神情活像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妻子,爬墙。

  “五弟,五弟妹。”赫连胜拿着小提琴,走到他们面前,恭敬的叫道。

  “你真不知道中国”宁千夏不死心的问,感觉腰间的手一用力,那力道像是要把她的腰勒断般。

  “呵呵。”赫连胜露齿一笑。“五弟妹,中国这种乐器我着实没有,不过小提琴到是有,如果五弟妹不嫌弃,我就赠予五弟妹,作为见面礼。”

  “好。”没有做作,也没有客气,宁千夏接过赫连胜双手奉上的小提琴,爱不释手的摸了摸琴弦。

  赫连然见赫连胜被宁千夏的毫不客气之心,弄得一愣,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掐下去。冷着脸,训话。“收了别人的东西,你连声谢谢都没有吗”

  “谢谢。”宁千夏抬头,望着赫连然,好样的,又掐她。

  “五弟妹何需跟我客气,只要五弟妹喜欢就好。”宁千夏接下来的话,让赫连胜有点无地自容。

  “谢什么小提琴在他手中完全被埋没,连半桶水都算不上,蓝色多瑙河被他演奏得如此烂,好意思拿出来班门弄斧,简直侮辱了小提琴。”不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没必要给他面子。

  “五王妃,此言差异,凌王刚才演奏的曲子,气魄豪放,音色温暖感人,旋律流转之间无不扣人心弦。”皇甫绮出声为赫连胜扳回面子。

  “五王妃,此言慎是,凌王所奏这曲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曲子,音调悠扬、清逸出尘,像是因日落而蕴染的绚丽多彩的晚霞,携霞光渗入灵魂。”太子妃也发出自己的感慨。

  一人开路,后人跟上。

  赫连胜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赫连明日高高坐于上方,托着下额有趣的欣赏,他也想看看宁千夏会怎么回敬他们。

  莫言景放弃的早,没人拿他做文章。

  莫言景的心乱作一团,丫头从小生活在桃源,怎么会对这奇怪的乐器这么有研究,她抱着赫连胜时,分明就像别离多年不见的朋友,在问了一些奇怪的话之后,脸上又出现失落的表情。

  “因为陌生,所以好听,马屁不是你们这么拍的。”宁千夏将小提琴放在颈上,微微闭着双眼,技巧娴熟,音色清澈,将沉思演奏的得心应手。

  她的父亲是小提琴家,母亲是钢琴家,父亲很喜欢蓝色多瑙河这道曲子,她也鼓劲,小时候父亲教过她这首曲,她喜欢音乐所以很用心学,演奏得也很好,父亲还赞扬她快超越过他了,她以为自己会跟父母一样走向音乐那条道。

  十三岁那年,父亲和母亲去巴黎参加演出,回国的路上出了飞机事故,父母给她留下一大笔钱,成年之后才能动。后来,一对夫妻收养了她,不是为钱,他们比她有钱多了,养父和养母在医学上成就很高,之后她放弃音乐学医。

  宁千夏的演奏技术精湛,风格朴素却不失高尚,跳弓轻巧精确,音色美妙精致、优美。她精湛技艺和优美风格,使她的演奏惊人的准确。

  听了她的演奏,拿刚才赫连胜的相比,才知道什么是云泥之差。

  所有人鸦雀无声。

  寒夜,冷风微微吹起,石桥上宁千夏腰间挂着小提琴,趴在桥梁上望着水里倒影的月亮,小提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赫连胜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他怎么会有小提琴赫连胜是西国的质子,难道西国也有二十一世纪的人她为什么会想到的是“人”而非“魂”,因为只有人才能带来二十一世纪的东西,魂却带不了,她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什么东西也没带来。

  姐姐和赫连然问她为什么会演奏小提琴,她能怎么回答,小时候在宁府别说是学音乐,就是受虐的时间都不够。桃源有师哥作证,轻轻一碰琴弦就很给面子的全断,吹笛,吹出来的全是噪音。

  她苦恼之时,赫连云和赫连岚还穷追不舍,把她逼到词穷之极,最后她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一招尿遁逃之夭夭,赫连胜从西国带回来的佳酿,她还没尝到呢幸亏她不痴迷于酒,不然,她一定在这夜晚中捶胸顿足。

  宁千夏趴在桥梁上叹气之时,蓦然,风吹云涌,疑惑的望着远方。

  “这东国也有蝙蝠侠吗戒备森严的皇宫都能来去自如,看来得建议赫连明日加强那些侍卫和守卫的训练。”宁千夏感叹道,好利害的轻功,完全不在她之下,如果她也有内力扶持,肯定略胜他们一筹。“靠蝙蝠侠越来越多,今天是蝙蝠侠聚会的日子吗这一批要是谁养的杀手,赫连明日就得退位让贤......坏了,东国真要重新洗牌了。”

  宁千夏正打算施展轻功,朝金陵殿奔去。

  “五王妃。”一声清雅的嗓音响起。

  宁千夏回头一看,挑眉,怎么是她

  现在没时间理会她,得赶紧通知赫连明日他的皇宫内有不法分子潜入,看人家的装扮就知道是有备而来,在还没成为东国的首富之前,她可不希望东国重新洗牌,新官上任都要先烧三把火,更另说新皇上任。

  “五王妃,请等一下。”皇甫绮纵身一跃,落在宁千夏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宁千夏微微一愣,怀孕六个多月,身手居然如此利落,随便一纵身就可落在自己身前,厉害,难道,她就不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吗

  “景王妃,请让开。”抢走她的师哥,就是她的敌人,宁千夏对皇甫绮没有好感。

  “五王妃,可否与我一起走走。”皇甫绮微微一笑,很诚恳的要请。

  宁千夏回答她的是,转身就走,她既然喜欢这条路,就让给她,师哥都可以让,更别说一条路,再说皇宫里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通往金陵殿。

  “五王妃,你很爱景王。”皇甫绮抬头望着夜空,愁容染上一抹凄凉的笑,言景对宁千夏不一样,她感觉得到,言景看宁千夏的眼睛,充满了爱意,即使那次在景王府,宁千夏要杀她,言景为了救她伤了宁千夏,可她更清楚,伤在宁千夏身,伤在言景心。“我也很爱他,从第一眼见他,就被他深深吸引,可他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

  宁千夏停下脚步却未转过头,秀眉深锁,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她不认为皇甫绮是想成全她和师哥,她试过抢走师哥,结果不是输给皇甫绮和她腹中的孩子,而是被师哥伤得体无完肤,树叶穿过她手心的一刹那,她和师哥之间有了无法修复的裂痕,毒发之后,她和师哥彻底结束了。

  “那又怎样”宁千夏平静地道。

  “得不到的爱很苦,相爱却不能相守更苦,我皇甫绮想要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如愿以偿,纵使得不到,宁可毁掉也不会让给别人。”皇甫绮在说这些话的同时,脸上一直挂着笑。

  “东西始终是东西,而非人。”宁千夏无心泼冷水。

  看来师哥也娶了一个,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的女人。

  唉古代的女人心机都这般重吗

  “东西和人在我眼里都一样。”皇甫绮决绝的说道,只要她想得到,必手到擒来。

  “那就恭喜你如愿。”宁千夏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刚走一步,手就被人抓住,反射性的甩手想挣脱开,皇甫绮却向她扑面而来,宁千夏身形轻轻闪开,皇甫绮的身子却向另一边倒去,宁千夏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手停在空中。

  结果

  “啊。”“夏儿。”“五王妃。”“公主。”“景王妃。”

  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而且声声入耳。

  这是巧合吗宁千夏摇头,她又落入别人设下的圈套中了,看来她是很抢手的肥羊,各各都给她下套。

  顷刻之间,湖边站满提着灯笼的太监宫女,借助灯光宁千夏望着水面一阵沸腾,浪花很绚丽。

  不久一名侍卫将皇甫绮打捞上来,看着已经昏阙过去的皇甫绮,宁千夏没有怜惜,只有讽刺,不惜冒着一失两命的危险也要嫁祸于人,用这种激烈的手段得到自己要想的东西,真是疯狂。

  金陵殿,戏班、歌舞、杂耍一一退下,美酒佳肴无人再品尝,百官携带的家属,窃窃私语。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站在殿堂中的宁千夏,和坐在位置上自斟自饮的莫言景身上。

  “莫桑,景王妃怎样了”太后一见来人,急着问。

  “皇上,太后,皇后。”莫桑走进金陵殿,朝赫连明日等人行了个礼,看一眼宁千夏,最后目光落在莫言景身上。“景王妃,无碍,只是......”

  “只是什么”宁千梅冷若冰霜的问。

  众人屏住呼吸,像是再等待莫桑的叛决书。

  “孩子没能保住。”莫桑说完垂下头,用眼角瞄着宁千夏。

  宁千夏愣了愣,嘴角扬起一抹笑,孩子没能保住,牺牲孩子把罪名强加在她身上,让她成为弒杀孩子的凶手,很独出心裁的计谋,相信皇甫绮为了今晚能嫁祸于她,已经筹划已久,这样做值得吗

  皇甫绮只知道师哥爱她,却不知道师哥更相信她,纵使她说谎,师哥也会深信疑,现在的师哥还是这样吗经过上次的事件之后,宁千夏心里没底。

  “都六个月了,再有三四个月孩子就可以平安出生,这......唉可惜,太可惜。”太后叹息道。

  “大人没事就好,景王和景王妃还年轻,日后想要多少孩子都可以。”宁千梅说道。

  “景王,请节哀。”莫桑说道。

  “唉怎么会发生这种意外”赫连明日说道。

  有人叹息,有人安慰,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同仇敌忾,是真心还是虚伪,无论怎样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家。

  还有人郁闷,景王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自己的王妃被人推下水,没了孩子,他居然还能坦然自若,好像自己不是当事人般,他们夫妻不是感情很好吗怎么就

  “梅儿,这件事你还要包庇五王妃吗”太后压抑着愤怒问。

  “夏儿,告诉姐姐到底怎么回事”宁千梅笑逐颜开,走到宁千夏面前,握着她的手。

  “姐,如果我说她掉进湖里与我无关,你相信吗我没推她,也没救她。”宁千夏望着宁千梅淡淡一笑。

  “姐相信,夏儿说不关你的事就不关你的事。”宁千梅坚定不移的点头,她的夏儿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知道吗转身看着莫言景冷冰冰道:“景王,你听见了吧景王妃是自己不小心掉进水里,不关本宫夏儿的事,孩子没了你们可以再要,希望你别把这场闹剧拿说事。”

  宁千梅也不管莫言景有什么反应,拉着宁千夏朝外走。“夏儿,你也累了,姐带你到坤宁宫休息。”

  “姐。”宁千夏反手拉着宁千梅,恐怕她们想走,别人也不会让她们走,她可没有因皇甫绮耍心机而忘了正事,从她回到金陵殿就发现不对劲,赫连胜带的酒有毒,无色无味,毒不会致命,却能让人一天之内功夫尽失,药效发挥很慢,一旦发作,前一秒还活蹦乱跳,后一秒就浑身无力,有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的效果。

  而在场只有赫连胜宁城玉没喝酒,看来他们早就已经暗渡陈仓,勾结在一起。

  “梅儿,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太后勃然大怒,对宁千梅的护短愤怒不已“尽管哀家知道你很疼爱夏儿,但是疼爱也该有个限度,这件事要不是哀家亲眼所见,还指不定你们要怎么颠倒黑白,不说你,哀家、莫桑还有在场的所有太监和宫女,都亲眼见到夏儿把绮儿推进湖里,梅儿,你太令母后失望,身为一国之母,怎么可以明知黑白而不分明呢”

  “母后,这根儿臣身为一国之母没关系,儿臣相信夏儿,是用姐姐的身份相信她,不是用皇后的身份,母后,不管你们怎么想,怎么说,夏儿说不是她就不是她。”宁千梅旋际转身,语气冰冷,有着毋庸置疑的威慑力。

  “你......”太后表情气愤,怒瞪着宁千梅,问道:“难道你宁愿相信她,也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吗”

  “对。”宁千梅毅然决然的点头,又说道:“耳听未必属实,眼见未必是真。”

  啪太后拍桌而起,猛的甩袖,桌上的酒杯跌落在地上,酒水洒了一地,酒杯跌成粉碎。

  “皇后,今天哀家绝不容你一意孤行,五王妃能在宫里使出这种卑劣的手段一次,就能使出第二次,哀家绝不姑息养歼,当着这么多的证人你可以不顾皇后的身分,包容祸心的五王妃,哀家不能,现在要是放纵她,今后,皇家颜面该如何维持。”太后怒不可遏。

  太后看一眼淡莫的宁千夏,冷哼一声,下令道:“来人,五王妃心术不正,将五王妃推下水,害景王妃和景王痛失孩子,铸成大错还不知悔悟,败坏皇室尊严,将五王妃打入天牢。”

  “母后息怒。”

  “太后息怒。”

  在场除了莫言景、赫连然、赫连明日、宁千梅之外,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求情。

  “母后请息怒。”赫连明日站起身微微俯首。“母后,若因此事将五王妃打入天牢好像有些说不过去,五王妃毕竟是然儿的王妃。”

  “怎么皇上也要和皇后一样,维护五王妃。”太后愤愤地问道,就不明白宁千夏有什么好,这么多人维护她。

  “母后,进天牢的人都是重犯,而五王妃无心之失......”赫连明日说道。

  “无心之失,是哀家亲眼看见她将景王妃推下水。”太后怒不可遏地截断赫连明日的话。“五王妃是然儿的王妃,景王妃是景儿的王妃,他们都是哀家的孙子和孙媳,谁对谁错,哀家心里有算,不能因景儿才被寻回来,而偏向然儿的王妃。”

  “母后......”

  太后抬手,制止赫连明日再说下去。“别跟母后说什么,耳听未必属实,眼见未必是真的话,母后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略略停顿一下,看着宁千夏。“既然皇上都亲自为五王妃求情,哀家就从轻处置,来人将五王妃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谁要是敢手下留情杀无赦。”

  “你们谁要是敢动手,就得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宁千梅冷若冰霜的脸上,霎时狂怒,她用“我”自称,就表示她现在的身份是宁千夏的姐姐,而不是东国的皇后。

  “梅儿。”太后怒喝。

  从小她就特别喜欢宁千梅,把梅儿当成自己亲生女儿般看待,为了宁千夏,夏儿不只一次两次的侮逆自己,这很让她的伤心。

  金陵殿瞬间鸦雀无声,静得连秀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空气中的气氛透着浓烈的杀气,侍卫面面相觑,这要听谁的啊

  如果听太后的,强行抓人,皇后又扬言要从她尸体上踩过去才能抓人,没人敢跨雷池一步。

  赫连明日向莫桑使了个眼色,莫桑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跑到宁千夏面前,俯在她耳边咕噜了几句。

  宁千夏挑起柳眉,转身看向赫连明日,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

  宁千夏从衣袖里拿出一块玉,提着红绳,将玉摇晃在空中,龙形白玉,自然玉质佳绝,手工精细。

  太后见此,脸色苍白,差点没站住脚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凤椅上,宁千梅冰冷的脸上出现一抹笑,冷眼旁观的赫连然和莫言景见到玉之后,也不觉一愣,赫连云和赫连岚击掌,这下宁千夏有救了,赫连胜嘴边扬冷笑,剩下的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东国皇室中,每一个皇子降临,皇上都会赐给他们一块玉,象征身份的玉,见玉如同见到本人。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保护好宁千梅的安全。”咻宁千夏将白玉丢向赫连明日。

  赫连明日接过玉佩的同时,额头上出现三根黑线,当初,他送她玉佩是想他们之间有牵连,让莫桑告诉她玉佩的用图,不是让她帮宁千梅买平安,而是让她救自己。

  赫连云和赫连岚倒地,赫连然嘴角抽搐,莫言景冷漠的脸上没有表情,琥珀色的双眸却显示,好像他已经做了决定。

  “夏儿。”宁千梅非常不悦,她不希望宁千夏什么都为她着想,她放弃心爱的人,嫁给赫连明日,坐上皇后的位置,玩权夺势,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保护她的夏儿。

  “姐,相信我,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哼宁千夏冷哼一声,天牢,想关她做梦,二十大板,见鬼去。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五王妃拉出去打,难不成还想要哀家亲自动手吗”太后面色铁青,肺都快要气炸了,赫连明日赠送的玉佩无疑是雪上加霜。

  其实,赫连明日跟宁千夏的关系很是复杂,宁千夏嫁给了赫连明日的五儿子,而赫连明日又娶了宁千夏的姐姐,宁千夏是该叫他姐夫,还是父皇。

  “是。”四名侍卫那敢再犹豫。

  “你们敢。”宁千梅挺身挡在宁千夏身前,冷若冰霜的容颜上怒火狂烧,谁敢动她的夏儿,绝不放过,太后也不行。

  “皇后,你要是再敢护短,别怪哀家不客气。”宁千梅越是保护宁千夏,太后就越脑怒。

  “太后,这也是我宁千梅要说的话。”宁千梅的语气里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反而透着疏离和决裂的意思,她做皇后的目的就是为了能保护夏儿,如今这个位置保护不了夏儿,她做这个皇后还有什么意思。

  “你,反啦,反啦。”太后不愧是从沧海桑田中走过来的人,打击之下不失慑人的气魄。

  赫连明日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边是他的皇后,一边是他的母后,他出声帮谁都是罪过,还不如沉默,要闹翻,要撕破脸,随她们去,两败俱伤之后,他再出面收拾残局,令他吃惊的是,宁千夏可以用玉佩救自己,而她却用在了宁千梅身上,宁千梅为了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公然与母后决裂,毫无留余地。

  很多人的目光从宁千夏和宁千梅身上移开,落在一直沉默的宁城玉和姑苏华身上,能生出这样姊妹情深的女儿来不容易啊

  宁城玉的眼神闪烁不定,握紧拳头,闭上双眼,目光不露痕迹的落在赫连胜身上,朝他点了点头,姑苏华却对此恨得牙痒痒,美目里的怒火足够将宁千夏烧为灰烬。

  “夏儿,我们走。”宁千梅意志很果断,她的目的很简单,只想保护她的夏儿不受伤害,十年前,她没能力保护夏儿,成为她的终生遗憾,十前后,誓死也要保护夏儿。

  “蓉芝,将皇后拿下,送回坤宁宫禁足,你们把五王妃拉出去打四十大板,谁敢挡,诛灭九族。”太后咬着牙恨恨的道。

  众人倒吸口气,蓉芝的武功高深漠测,绝不在宁千梅之下,太后只对宁千梅禁足并未惩处她,而对宁千夏却加重惩罚,“谁敢挡,诛灭九族”,看来太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打宁千夏。

  “皇后娘娘,请。”没人看到蓉芝是怎么动,看清楚时她已经来到宁千梅身前,先礼后兵。

  “让开。”宁千梅有点怕,不是为自己,是怕她又一次保护不了她的夏儿。

  “皇后娘娘,别为难老奴。”

  先下手为强,宁千梅一掌劈向她,蓉芝旋身轻轻闪过,闪过的同时,还带着几道人影,衣袖轻轻一挥,一道劲风击向宁千梅,没敢伤她,只点中她的穴道,太后宠皇后娘娘,人人皆知,太后叫她动手不是怕侍卫不敢动皇后,而是怕侍卫伤了皇后娘娘,只有她才能在不费吹灰之力拿下皇后,而不伤到皇后。

  四名侍卫见机不可失,上前左右夹着宁千夏的双手,同时,两片树叶穿过侍卫的手臂,插在雕龙刻柱上。

  众人倒吸口气,目光均落在一处。

  “景王。”太后与莫言景怒目而视,她想过赫连然可能会出手阻止,没想到出手的人却是莫言景。

  莫言景起身走到宁千夏面前,当着众人的面将她紧紧地搂抱在怀里,大掌抚摸着她的秀发,钢毅冷酷的面容有几分憔悴和惊慌,问道:“为什么不躲”

  “你相信我吗”宁千夏没推开他,任他这样抱着自己,闻着师哥身上熟悉的道味。

  “丫头,你还在意我的想法吗”莫言景神色一怔,沉声不答反问,他的丫头是什么样的个性他会不知道吗她要动手,绝对是光明正大的出手,暗箭伤人她才不屑。

  宁千夏耸耸肩,憋憋嘴。“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

  莫言景冷漠的脸上染上一抹苦笑,看来丫头真打算不认他这个师哥了。“丫头,别把自己卷进来,永远置身事外。”

  第一杯酒下腹之后,他就知道酒里有毒,既然已经喝了,喝一口和喝两口有什么区别,他之所以没在毒发作之前走,只因丫头还在这里,他不能丢下她不管,他可以强行带着她离开,只是宁千梅对她太重要,她不会丢下宁千梅一走了之,而宁千梅也有她的牵绊。

  “你走吧,带着你的王妃离开。”宁千夏闭上双眼,深呼吸,没有爱就没有恨,她还是不忍心见到师哥受伤害。

  “可我想带着的人是你。”低沉的嗓音响起,冷漠的面容下隐匿起一丝笑意。“丫头,愿意走吗”

  莫言景深知赫连胜速战速决,东国的人他谁都可以动,却不能冒险动皇甫绮,她毕竟是西国的公主。

  “不能,还记得那晚我离开时所说的话吗”宁千夏嘴边漾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尤其苦涩。

  不是爱人,变成敌人。

  莫言景冷漠的面容上多出一丝苦笑,怎么可能忘,那天夜里发生的事今生都不可能忘却。“不是爱人,变成敌人”,比她在林子里那句,“此去经年,永成陌路”更有伤杀力。

  “宁千夏,我要杀了你,为公主未出世的孩子报仇。”一声清脆的嗓音响起,见莫言景抱着宁千夏,更是怒气冲天,长剑如风,快速的向着宁千夏后背刺去,她不明白公主那么爱王爷,王爷为什么还要这样待公主,即使他们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被宁千夏害死了,王爷不守在公主身边就算了,还和这个害死他们孩子的罪魁祸首抱在一起。

  见此,所有人只惊,并未慌,他们还在纳闷,五王妃什么时候勾搭上景王了,他们之间的话让人听得模棱两可。

  “大胆,敢在皇宫内私自携带剑。”带着一批侍卫,冲进来的风一声低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宛儿是冲破重围,利剑对准宁千夏的后背,宁千夏只是淡淡的笑,不躲不闪,像是有心求死般。

  莫言景食指轻轻一弹,宛儿手中的剑断成四截,人也被震飞,身子撞在雕龙刻柱上,落地滚了几圈。

  “噗。”一口鲜血喷出。

  “为什么”宛儿捂住胸口,面色苍白,嘴角挂着血。

  “因为我爱她。”莫言景的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冷漠的目光却落在赫连然身上,像是宣誓,也像是在警告。

  “那公主呢”宛儿嘶哑的吼,王爷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爱宁千夏,那公主又算什么

  “你认为两国联姻的婚姻会有爱的成份吗”那夜为了逼丫头回桃源,却深深的伤害了她,莫言景不会再犯同样的过错,丫头执意不回桃源,他就得保护她,丫头是他的,不是赫连然的。

  “荒唐,景王注意你的身份。”太后霎时,脸色狂怒。

  “身份。”莫言景冷哼一声,怆然而笑,琥珀色的双眸,阴冷如冰,望着太后的目光充满了讥讽。“当年的事,想必太后也有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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