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你怎么知道的?_贞观长安小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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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你怎么知道的?

  第611章你怎么知道的?

  总是循规蹈矩的太子,在废太子遗留的曲室内,着常服、挥拳头,咬牙切齿地叫道:“啄它眼睛!踩它脖子!撕它翅膀!”

  羽毛飞扬,咕咕之声不绝于耳,不时有零星血滴落下。

  莫看鸽子不如斗鸡长(cháng)大,厮斗的激烈程度却不亚于斗鸡。

  良久,太子一声哀叹,悻悻地从褡裢里掏出两文钱递给李元则。

  李元则对天发誓,送入东宫的鸽子,他没有动过丝毫手脚,且还是任太子先选,奈何太子还是输了。

  至于两文钱,买一只肉鸽都勉强,就别说斗鸽了。

  死的鸽子李元则也不在乎,以他的身家,不是上等斗鸽都不会心疼一下的。

  这只是博太子一乐的把戏,两文钱是赌注,追求的不是金额,是市井之乐。

  所以,即便太子连连输了十余文钱,心态仍极好。

  典膳郎孙九捧着方盘,上了一些小食,还有一些油泼食茱萸可自行添加蘸水中。

  “为何这食茱萸的味道竟这般香?”

  李元则颇为诧异。

  彭王府食手泼出来的食茱萸,腥膻气极重,闻着就没胃口。

  孙九挟了块小食,蘸入自己那加了食茱萸的小碟中,眉飞色舞地咀嚼着。

  “这位贵客有所不知,以铛油炸,或是制油泼食茱萸,须是素油才香。”

  “猪油易板结,羊油太腥膻。”

  当然,靠近牧区的地方,取羊油比取素油顺手得多,腥膻也只能将就了。

  有一说一,羊油泼出来的东西,是真不好吃。

  有孙九的吃相在前,斯文的太子都觉得食指大动,挟起小食大快朵颐,李元则紧随其后。

  至于败亡的斗鸽,就不可能成为东宫的膳食,现在东宫典膳局专门开辟了地方,中转活禽生畜。

  换而言之,东宫要食用鸽子,须先在典膳局养几天,然后由主食监督典食屠宰、分割。

  孙九鼻翼动了动,笑呵呵地开口:“这些鸽子,三天前斗过吧?”

  李元则瞪大眼睛,一口小食噎了半天,好不容易咽了下去,不可思议地吐出四个字:“你怎么知道的?”

  孙九虽未明言,李元则却知道,这个貌似正经、骨子猥琐的老儿,已知道斗鸽以前服过散了。

  可是,都已经间隔了三天,有啥影响也早该消失无踪了吧?

  真是的,当本王没服过散么?

  “小老儿以前在民间厮混,穷啊,鸡鸣狗盗的东西多少懂一些,混个肚儿圆。”

  李元则汗流浃背。

  幸好,他是真没动什么歪心眼,要不然可以回去自缢了。

  斗鸽,因其体型小,太子左监门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唯对李元则及随从搜查甚严。

  至于所斗之鸽的等级,太子不懂,也不在意,他只喜欢这些许闹腾。

  孙九懂,却没必要多嘴,太子贪图的,不过是个热闹而已。

  裹头、布衣的李元则嘿嘿直笑,用这些劣等斗鸽换取太子欢心,日后就藩有望了。

  你说太子玩物丧志?

  得了呗,废太子可就是群正环绕,左也一口昏君、右也一口亡国,活生生压断了李承乾的那根弦。

  没有谁能整天受这高压式的念叨,故于志宁起复,只能忝居左庶子之位。

  东宫宫废,于志宁是有大功的。

  门下坊(左春坊)内,于志宁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着步子,眼现毅然:“不行,本官要去劝谏!”

  同为左庶子的许敬宗冷笑一声:“废太子可不就是你们劝谏死的?咋,你们能养书童,号称风流,太子抱背之欢就是下贱,你们咋那么能呢?”

  “建个曲室,你们就比成秦二世。咋,你家连个耳房都不建?”

  “对,年轻人做什么都是错的,都要如你一般老气横秋才对。”

  “被你们搞了一次宫废,陛下还留着你们的头颅,可真是千古仁君了。你是想再掀起一次宫废么?”

  许敬宗身兼礼部尚书与太子左庶子,十八学士的资历足以碾压于志宁之辈,所言俱是人情世故,于志宁竟无言以对。

  张弛有度,才是正确的人生。

  左庶子之位,是设二人的。

  许敬宗这厮虽说品行不端,教书育人这一块却远胜于志宁。

  谁说品行不端就当不了好老师?

  北齐魏收,奸佞之名远扬,门下弟子却以品行见长!

  北宋苏东坡,正人君子吧?

  《挥麈后录》卷七记载,奸佞高俅本为他身边小史,苏东坡荐与驸马都尉王诜,而后才有机会接近端王。

  于志宁被臊得面红耳赤,兀自在苦苦争辩:“本官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子为奸人所误!”

  许敬宗冷哼一声:“这好办,你辞官回家耕读,当你的道德君子,正好可以免了相看两厌。”

  “顺便还可以著书,抨击太子不配为人君,将本官写成奸佞贼臣,你流芳千古。”

  于志宁被这句话噎得哑口无言。

  他只是自认君子,却达不到“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境界。

  真君子、真风骨,贬黜之后便应该老老实实为农了。

  老实说,这种人物,还不如许敬宗摆明了小人的嘴脸招待见。

  太子宾客范铮也收到了消息,却只能一叹。

  博戏是《贞观律》明文禁止的,可李元则不照样斗了那么多年的鸽子?

  他只是辅佐太子的宾客,不是太子的阿耶,不能动辄喝斥。

  更不能说,强令太子不能如何如何。

  关键时刻,太子这边只要没有大动作,就只能视而不见。

  再闹出一个李承乾,大唐承受不起,范铮更承受不起,故而范铮也只能默然。

  巫亹难得地登临光德坊,细说金春秋父子在国子监内如饥似渴地翻阅群书。

  “好在,先生当日所授算盘技艺,俱是学生自录,未曾在国子监留下书卷。”

  范铮对新罗的态度一向不好,门下弟子自然白眼有加。

  倒不是敝帚自珍,实在是这新罗……

  倭国是真的坏,新罗是真的恶心人,到时候倒打一耙,说算盘是源于新罗,且问你信不信!

  这还不是最恶心的,要是人家“考证”出来,范铮是新罗人,就问你窝不窝火?

  两面三刀,才是新罗的真面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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