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食堂
戈苒贼胆包天地调戏了一把程逡，心里乐得不行，她窝在演员的临时休息室中，塞上耳机闭着眼睛听歌。导演洪亮的咆哮声时时压过耳机中传来的旋律，不过戈苒始终没有掀起眼皮去窥视他们的进程，哪怕看一眼，她都怕自己忍不住伤春悲秋一番。
“哎~”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动了下因为长久保持一个姿势而发麻的小腿。
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对戈苒抱着极大的好奇心，有事没事就瞄两眼，然后跟身边的小伙伴窸窸窣窣地不知说些什么。想必是徐风澜提前跟怡姐透过风，所以她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换了从前早就明里暗里地给徐风澜洗脱干净了。
一段戏下来，林菲菲揉着僵直的脖子走回休息室，正满嘴跑火车的化妆师马上从椅子上弹起来，以异常严谨的态度给林菲菲补妆。
最近的天气实在是热得过分，天气预报恬不知耻地挂着四十度高温红色预警的标志，不过看看外面树梢上隐隐涌起的热浪，想必已经四十度冒头了。尽管医院里打着冷气，到底开着门窗透风，中央空调也顶不了多大的用。
经验丰富的工作人员都自备小电扇，而戈苒这个半路插队只能蹭着怡姐那儿传来微弱的风。
“戈小姐。”戈苒隐约察觉有一道身影压在她的面前，似乎前方还传来了一丝冰凉的寒气。
她睁开眼，就见林菲菲的助理手里捧着一杯酸梅汤，透明的塑料杯壳上附着密密的小水珠，光是看一眼都觉得生津止渴。
“菲菲请客。”助理弯着月牙似的眼睛，将酸梅汤塞进戈苒手里，还不等她反应就快步跑回林菲菲身边复命。
戈苒望着她们那边，凑着杯沿饮了一口，酸甜冰凉的酸梅汤滚过喉间，像是浇灭了刚刚升起的一团火。正巧碰上林菲菲转过头望过来的眼神，戈苒抬了抬手里的酸梅汤，朝她笑了笑。“谢谢。”
其实说真的，林菲菲这几年在娱乐圈的口碑一直很好，比起某些靠身体上位的女星，实实在在靠自己混出头的林菲菲更讨人欢喜。
戈苒对娱乐圈接触不深，光凭着林菲菲对她这个“情敌”的态度，就挺欣赏这个姑娘的，只是感慨徐风澜瞎了眼，宁愿把目光投在满脸玻尿酸和硅胶的绿茶身上，也不发现身边的真佳人。
“我觉得林菲菲挺好的。”戈苒突然朝怡姐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不过怡姐是谁，光是听一耳朵就觉着味儿了。“谁叫他们都是艺人。”
也是，在娱乐圈想谈场恋爱是多么不容易，连正常的逛街看电影都要包得严严实实的，随处都能“偶遇”狗仔。
林菲菲这样的女孩，应该是让男人捧在手心里宠着呵护着的娇花，而时不时就被狗仔八得内裤都不剩的徐风澜给不了她安定的感情。这一点徐风澜、怡姐和戈苒都心知肚明，所以情愿演一出戏来逼她断了心思，也好过于给她飘渺虚无的希望，最后害得她万劫不复。
“honey，久等了吧~”导演一喊“卡”，徐风澜就像小狗似的围到戈苒身边，那足以令人全身鸡皮疙瘩都泛起来的颤音，实在是让戈苒消受无能。
如此高调而蓄意的称呼更是坐实了戈苒这个鲜肉背后的“女人”这一身份，各方投过来的视线变得暧昧不明，尤其是林菲菲那幽怨的眼神，看得戈苒恨不得立马缴械投降，谁经得住美人目中涟涟的水光啊。
“有眼无珠的东西。”戈苒恶狠狠地瞪了徐风澜一眼，而徐风澜撇着嘴丝毫不在意她话中的含义。
——————
剧组的午饭是医院对面某小饭店送的盒饭，那味道怎么说呢，不算难吃，就是咸得能让人一次喝掉一升的矿泉水。戈苒有过前车之鉴，到了饭点准时开溜，唐欣眼巴巴地在医院的食堂等着她……带来的签名照。
满眼望去不是白花花的白大褂，就是粉嘟嘟的护士服，戈苒望着大同小异的背影，眼睛都看花了，也找不到唐欣在哪儿。
“走到最里面，右手第一桌。”唐欣也怕她找不到自己，特别贴心地发了条短信。
戈苒找到她的时候，唐欣正挑着云丝中的胡萝卜扔到袁诚晔的餐盘里，看到戈苒，立马端坐假装乖宝宝的模样。“女神儿，你来啦。”
“我是不是要做传说中的电灯泡了？”戈苒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高瓦数的灯泡，作为一只单身狗，受到了会心一击。
袁诚晔在唐欣的强烈安利下，对戈苒有了那么一丢丢了解，他自己属于活泼过度的人，对谁都自来熟得很。“坐吧，等会儿还有一个灯泡。”
至于这个灯泡是谁，在唐欣那幅恨不得戈苒狠狠地夸一夸她的表情中就能猜出来了。
戈苒表面处变不惊地摸了摸鼻梁，在唐欣对面坐了下来，事实上想到自己要跟程逡同桌吃饭，就止不住暗爽不已。
餐盘中的糖醋排骨吃得只剩一半了，程逡才姗姗来迟。
“再晚点，菜可得馊了。”袁诚晔笑着打趣道。
“实习生对昨天的手术有疑惑，趁着有空给他们说一说。”程逡对这种迟到的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何况忙得连饭都吃不上也是常事。
戈苒坐在外座，后面就是一堵水泥墙，食堂的座椅是固定的，程逡要坐过去，必须得越过戈苒。她站起身稍稍往边上侧过一个角度，能清晰地感受到程逡手臂蹭到她的肩膀，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近在咫尺，她抿着嘴角，满脸尽是掩不去的笑意。
“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唐欣迅速往嘴里扒了两口肉，还没来得及咀嚼咽下去，就匆匆端起餐盘，顺道撞了一记袁诚晔的手肘。
可怜袁诚晔还没吃饱，只好在自家老婆的威吓之下端餐盘走人，一张脸皱成了包子，心里默默地思考等会儿叫哪家的外卖。
程逡吃饭很安静，除了筷子轻触餐盘的细微声响，几乎听不出任何杂音来。戈苒右手抓着筷子，对餐盘里的糖醋排骨已经没了兴致，毫不掩饰地撑着下巴盯着程逡看。修长的手指握着木筷，戈苒不禁开始想象这双手拿起手术刀的样子，虽然画面血腥了点，程逡的颜值足够转移注意。
“七分三十二秒。”程逡抬头看了眼墙面上挂着的电子钟，还是他惯常疏离的语调。
不用点明，戈苒也知道他在说什么，“其实你可以再吃慢点……”我也还可以多看你一会儿。
见程逡有起身的架势，戈苒忙埋头扒饭，然后鼓着嘴嘟囔，“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
言下之意可想而知，而且她死挺着坐在椅子上，程逡还能从她身上越过去？
戈苒能能听到他轻微的一声叹气，而后坐定了在她身旁的位置，没有再动。他偏着脑袋，手指错落地敲击着桌面，神情寡淡，看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你应该休息一会儿的。”戈苒放下手里的筷子，程逡眼底一闪而过的倦意逃不过她的眼睛。
“习惯了！”作为外科医生，这样日夜颠倒的日子如家常便饭一样，甚至接连几天不眠不休也是常有的事，对程逡而言，这就是他的日常。
戈苒一度不知该怎么接话，眼神飘忽地扫过程逡加清冷的面庞，小手指悄无声息地蹭到他的手肘处，轻轻地撩了一下。
“你不该在医院的，又病了？还是来照顾病人？”戈苒并不是医护人员，而她最近在医院出现的频率略高，程逡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
见程逡没什么反应，戈苒又勾着手指撩了一下他的手肘，笑盈盈地弯着嘴角解释。“没有啊，我在兼职，大明星的临时助理。”其实啊，我只想离你近一点。
程逡知道有剧组在附一院取景，不过他不关注这些事，所以自然是没把戈苒往剧组那方面想。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吃完了么？”
两次偷偷地肢体接触成功，戈苒抿着嘴唇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
准备作案的小手指突然被截住，拢进干燥温润的手心，就听程逡沉着嗓子道，“事不过三。”
“哦！”戈苒讪讪地憋出一个字来，被拢在程逡手心的小手指还不安分地撩了一下，就见程逡皱了皱眉，而后松了手。
“程逡，你现在对我的好感度有多少了？”戈苒能感受到程逡对她的亲近并不讨厌，那股生人勿近的距离感也在渐渐地消散，戈苒壮着胆子问道。
程逡身子一僵，没有明确答复。“两个月没到，你就没耐心了？”
“嘁～”戈苒低哧一声。“两个月实习期很快的，我一定会从预备役变成现役的，程医生，多多指教！”
戈苒娇憨的模样有一瞬让程逡晃了神，而不过刹那，神思又恢复清明。“乐观是好事。”
这话听起来怎么觉得味儿不对呢？
“程老师，这是师母嘛？”程逡手下一个天真烂漫的实习生关注他们好一阵了，想到早上听到护士们所谓的“失恋”，感觉自己挖到了程医生的恋情，真是不容易。“师母，你超漂亮呢！”
小姑娘兴奋地握了握戈苒的手，连手都是这么柔软无骨，程医生真是艳福非浅。
“咳！”程逡右手握拳抵在唇边清咳了一声，“关于昨天的手术观摩，交五千字分析给我。”
天啦噜，明明已经逃离学校老师的摧残了，为毛程医生还不放过她？实习生表示，我可以选择狗带吗？然后马不停蹄地滚了，果然自己不该傻乎乎地去打招呼，只怪自己图样图森破。
相比程逡的尴尬，戈苒对那声“师母”感觉意外地受用，整个人喜滋滋地歪头看向程逡，白皙的面颊染了一层娇羞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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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动了下因为长久保持一个姿势而发麻的小腿。
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对戈苒抱着极大的好奇心，有事没事就瞄两眼，然后跟身边的小伙伴窸窸窣窣地不知说些什么。想必是徐风澜提前跟怡姐透过风，所以她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换了从前早就明里暗里地给徐风澜洗脱干净了。
一段戏下来，林菲菲揉着僵直的脖子走回休息室，正满嘴跑火车的化妆师马上从椅子上弹起来，以异常严谨的态度给林菲菲补妆。
最近的天气实在是热得过分，天气预报恬不知耻地挂着四十度高温红色预警的标志，不过看看外面树梢上隐隐涌起的热浪，想必已经四十度冒头了。尽管医院里打着冷气，到底开着门窗透风，中央空调也顶不了多大的用。
经验丰富的工作人员都自备小电扇，而戈苒这个半路插队只能蹭着怡姐那儿传来微弱的风。
“戈小姐。”戈苒隐约察觉有一道身影压在她的面前，似乎前方还传来了一丝冰凉的寒气。
她睁开眼，就见林菲菲的助理手里捧着一杯酸梅汤，透明的塑料杯壳上附着密密的小水珠，光是看一眼都觉得生津止渴。
“菲菲请客。”助理弯着月牙似的眼睛，将酸梅汤塞进戈苒手里，还不等她反应就快步跑回林菲菲身边复命。
戈苒望着她们那边，凑着杯沿饮了一口，酸甜冰凉的酸梅汤滚过喉间，像是浇灭了刚刚升起的一团火。正巧碰上林菲菲转过头望过来的眼神，戈苒抬了抬手里的酸梅汤，朝她笑了笑。“谢谢。”
其实说真的，林菲菲这几年在娱乐圈的口碑一直很好，比起某些靠身体上位的女星，实实在在靠自己混出头的林菲菲更讨人欢喜。
戈苒对娱乐圈接触不深，光凭着林菲菲对她这个“情敌”的态度，就挺欣赏这个姑娘的，只是感慨徐风澜瞎了眼，宁愿把目光投在满脸玻尿酸和硅胶的绿茶身上，也不发现身边的真佳人。
“我觉得林菲菲挺好的。”戈苒突然朝怡姐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不过怡姐是谁，光是听一耳朵就觉着味儿了。“谁叫他们都是艺人。”
也是，在娱乐圈想谈场恋爱是多么不容易，连正常的逛街看电影都要包得严严实实的，随处都能“偶遇”狗仔。
林菲菲这样的女孩，应该是让男人捧在手心里宠着呵护着的娇花，而时不时就被狗仔八得内裤都不剩的徐风澜给不了她安定的感情。这一点徐风澜、怡姐和戈苒都心知肚明，所以情愿演一出戏来逼她断了心思，也好过于给她飘渺虚无的希望，最后害得她万劫不复。
“honey，久等了吧~”导演一喊“卡”，徐风澜就像小狗似的围到戈苒身边，那足以令人全身鸡皮疙瘩都泛起来的颤音，实在是让戈苒消受无能。
如此高调而蓄意的称呼更是坐实了戈苒这个鲜肉背后的“女人”这一身份，各方投过来的视线变得暧昧不明，尤其是林菲菲那幽怨的眼神，看得戈苒恨不得立马缴械投降，谁经得住美人目中涟涟的水光啊。
“有眼无珠的东西。”戈苒恶狠狠地瞪了徐风澜一眼，而徐风澜撇着嘴丝毫不在意她话中的含义。
——————
剧组的午饭是医院对面某小饭店送的盒饭，那味道怎么说呢，不算难吃，就是咸得能让人一次喝掉一升的矿泉水。戈苒有过前车之鉴，到了饭点准时开溜，唐欣眼巴巴地在医院的食堂等着她……带来的签名照。
满眼望去不是白花花的白大褂，就是粉嘟嘟的护士服，戈苒望着大同小异的背影，眼睛都看花了，也找不到唐欣在哪儿。
“走到最里面，右手第一桌。”唐欣也怕她找不到自己，特别贴心地发了条短信。
戈苒找到她的时候，唐欣正挑着云丝中的胡萝卜扔到袁诚晔的餐盘里，看到戈苒，立马端坐假装乖宝宝的模样。“女神儿，你来啦。”
“我是不是要做传说中的电灯泡了？”戈苒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高瓦数的灯泡，作为一只单身狗，受到了会心一击。
袁诚晔在唐欣的强烈安利下，对戈苒有了那么一丢丢了解，他自己属于活泼过度的人，对谁都自来熟得很。“坐吧，等会儿还有一个灯泡。”
至于这个灯泡是谁，在唐欣那幅恨不得戈苒狠狠地夸一夸她的表情中就能猜出来了。
戈苒表面处变不惊地摸了摸鼻梁，在唐欣对面坐了下来，事实上想到自己要跟程逡同桌吃饭，就止不住暗爽不已。
餐盘中的糖醋排骨吃得只剩一半了，程逡才姗姗来迟。
“再晚点，菜可得馊了。”袁诚晔笑着打趣道。
“实习生对昨天的手术有疑惑，趁着有空给他们说一说。”程逡对这种迟到的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何况忙得连饭都吃不上也是常事。
戈苒坐在外座，后面就是一堵水泥墙，食堂的座椅是固定的，程逡要坐过去，必须得越过戈苒。她站起身稍稍往边上侧过一个角度，能清晰地感受到程逡手臂蹭到她的肩膀，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近在咫尺，她抿着嘴角，满脸尽是掩不去的笑意。
“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唐欣迅速往嘴里扒了两口肉，还没来得及咀嚼咽下去，就匆匆端起餐盘，顺道撞了一记袁诚晔的手肘。
可怜袁诚晔还没吃饱，只好在自家老婆的威吓之下端餐盘走人，一张脸皱成了包子，心里默默地思考等会儿叫哪家的外卖。
程逡吃饭很安静，除了筷子轻触餐盘的细微声响，几乎听不出任何杂音来。戈苒右手抓着筷子，对餐盘里的糖醋排骨已经没了兴致，毫不掩饰地撑着下巴盯着程逡看。修长的手指握着木筷，戈苒不禁开始想象这双手拿起手术刀的样子，虽然画面血腥了点，程逡的颜值足够转移注意。
“七分三十二秒。”程逡抬头看了眼墙面上挂着的电子钟，还是他惯常疏离的语调。
不用点明，戈苒也知道他在说什么，“其实你可以再吃慢点……”我也还可以多看你一会儿。
见程逡有起身的架势，戈苒忙埋头扒饭，然后鼓着嘴嘟囔，“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
言下之意可想而知，而且她死挺着坐在椅子上，程逡还能从她身上越过去？
戈苒能能听到他轻微的一声叹气，而后坐定了在她身旁的位置，没有再动。他偏着脑袋，手指错落地敲击着桌面，神情寡淡，看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你应该休息一会儿的。”戈苒放下手里的筷子，程逡眼底一闪而过的倦意逃不过她的眼睛。
“习惯了！”作为外科医生，这样日夜颠倒的日子如家常便饭一样，甚至接连几天不眠不休也是常有的事，对程逡而言，这就是他的日常。
戈苒一度不知该怎么接话，眼神飘忽地扫过程逡加清冷的面庞，小手指悄无声息地蹭到他的手肘处，轻轻地撩了一下。
“你不该在医院的，又病了？还是来照顾病人？”戈苒并不是医护人员，而她最近在医院出现的频率略高，程逡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
见程逡没什么反应，戈苒又勾着手指撩了一下他的手肘，笑盈盈地弯着嘴角解释。“没有啊，我在兼职，大明星的临时助理。”其实啊，我只想离你近一点。
程逡知道有剧组在附一院取景，不过他不关注这些事，所以自然是没把戈苒往剧组那方面想。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吃完了么？”
两次偷偷地肢体接触成功，戈苒抿着嘴唇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
准备作案的小手指突然被截住，拢进干燥温润的手心，就听程逡沉着嗓子道，“事不过三。”
“哦！”戈苒讪讪地憋出一个字来，被拢在程逡手心的小手指还不安分地撩了一下，就见程逡皱了皱眉，而后松了手。
“程逡，你现在对我的好感度有多少了？”戈苒能感受到程逡对她的亲近并不讨厌，那股生人勿近的距离感也在渐渐地消散，戈苒壮着胆子问道。
程逡身子一僵，没有明确答复。“两个月没到，你就没耐心了？”
“嘁～”戈苒低哧一声。“两个月实习期很快的，我一定会从预备役变成现役的，程医生，多多指教！”
戈苒娇憨的模样有一瞬让程逡晃了神，而不过刹那，神思又恢复清明。“乐观是好事。”
这话听起来怎么觉得味儿不对呢？
“程老师，这是师母嘛？”程逡手下一个天真烂漫的实习生关注他们好一阵了，想到早上听到护士们所谓的“失恋”，感觉自己挖到了程医生的恋情，真是不容易。“师母，你超漂亮呢！”
小姑娘兴奋地握了握戈苒的手，连手都是这么柔软无骨，程医生真是艳福非浅。
“咳！”程逡右手握拳抵在唇边清咳了一声，“关于昨天的手术观摩，交五千字分析给我。”
天啦噜，明明已经逃离学校老师的摧残了，为毛程医生还不放过她？实习生表示，我可以选择狗带吗？然后马不停蹄地滚了，果然自己不该傻乎乎地去打招呼，只怪自己图样图森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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