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助攻
第一次出击就遭遇滑铁卢，戈苒承认自己很玻璃心，所以宁愿最后狼狈而逃，也做不到跟没事人一样在程家谈笑风生。
戈苒从来不是一个勇敢的人，怕疼、怕被伤害、怕所有会带来痛苦的一切……回想起程逡委婉拒绝她时，那样淡漠的神情以及疏离的语气，她心底跳出了想要退缩的念头。
戈苒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颓靡地翻看自己专栏中所有的医生系列文，她讽刺地笑了。在她的笔下，医生和女主一开始就设定好是两情相悦的，所以不管是谁上前一步，结果都是顺理成章的幸福美满。
而她和程逡之间，好像从来都只有她的一厢情愿。
孟玫打电话过来询问战况的时候，戈苒正缩在被窝里，沉湎在自己的失落之中，索性把手机关了。
二小姐半立起来，前爪搭在床沿，努力用鼻尖拱开把戈苒裹得严严实实的空调被。它很少看到戈苒这样失魂落魄，蹬着腿爬到床上，伸着前爪触摸她的脸颊，小肉垫蹭了蹭她未干的泪痕，低头把新滚落的泪珠舔去。
“呜呜~”二小姐低声呜咽着，埋下脑袋卧倒在戈苒身边。
戈苒顺着二小姐背上的毛，觉得自己真是矫情得可以，恨不得抽自己俩大嘴巴子清醒清醒，可心情就是该死的糟糕。
晚上录节目的时候，她她故作轻松地跟听众打招呼，然而都是长期听她节目的人，声音里一丝难以察觉的沙哑都躲不过他们的耳朵。
对听众，她还可以借口自己生病，喉咙不舒服。可是面对闺蜜孟玫，戈苒无处遁形。
节目一结束，孟玫就把播音室的人统统赶走了，倒了杯热水塞在她的手里。“眼睛肿成这样是怎么回事？”
“玫玫，我想吃胖大叔家的烧烤了。”戈苒显然在逃避她的问题，“我带上二小姐，你带上钱，我们去吃吧！”
作为资深的吃货，不管高兴和不开心，戈苒都能化为食欲。
唐欣半路插了个电话进来，听说她俩要去吃烧烤，她馋了好一阵都没时间去吃，想着明天轮休，干脆厚着脸皮跟去了。
她们三个劲道很足地从市中心开到月海，还没到旅游旺季，所以这个点海滩边只有星星点点几个散步的人，以及胖大叔烧烤炉上升起的呛人的炭火。
“大叔，老规矩来三份！”戈苒熟门熟路地跑过去抱了一箱啤酒，冲老板喊了声。“我们去海边啦。”
“成！”收摊之前又来了笔生意，胖大叔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对戈苒有印象，忙不迭应了一声就叫打下手的儿子帮忙。
戈苒手法利落地开了三瓶啤酒，勾起孟玫和唐欣，踩着松软的沙面，往海边走去，二小姐摇着尾巴亦步亦趋得跟上。
“女神，你情绪不对耶！”唐欣拎着啤酒瓶，借着微弱的灯光，隐隐地从戈苒脸上察觉出一抹失落的神情。
戈苒就地坐下，对着瓶口，灌了自己一大口酒，“被拒了，想哭。”
“天啦噜，谁都别拦着我去把姓程那小子的眼珠子挖出来，我家姑娘又白又富又美，他是不是瞎啊！”孟玫虽然猜到了，但是从戈苒嘴里真切地听到时，还真有一种要戳瞎程逡双目的冲动。
好一朵难采的高岭之花，唐欣回忆起医院那些对程逡怀着狼子野心，然后被无情拒绝的小护士们，不由地为女神默哀。
“那浑小子怎么说的？”孟玫气势汹汹地弯腰逼视戈苒。
“他说我是他的病人，而且没有找女朋友的打算！”这不就是赤果果的拒绝嘛，戈苒垂头丧气地躺倒，扎进沙滩里挺尸了。“然后我很不争气地哭啦！”
唐欣嘴巴张得已经合不起来了，她以为太阳会是个高冷女神的，结果竟然是个软萌易推倒的萌妹纸，握着酒瓶的魔爪略有蠢蠢欲动的趋势，好想把她沙滩咚。
在孟玫的刨根问底的追问之下，戈苒就着唐欣的手爬起来，绘声绘色地把当时地情景原样再现。
当她把手按在二小姐脑门上，低声道“别哭了”那一瞬间，唐欣敏锐地嗅出了异样的味道。
“你知道我们医院被程医生拒绝的护士都是怎样的吗？”
戈苒摇头。
唐欣拖起孟玫，用眼神示意。
“程医生，我想做你的女票～”孟玫一秒钟进入角色，羞涩地站在唐欣身旁，脚尖轻轻划过沙面，还含羞带俏地朝唐欣眨了眨眼。
“不好意思，没这个打算。”唐欣毫无留恋，转身就走，听到后面嘤嘤的抽泣也不回头。
“看出差距了吗？”孟玫凑到戈苒面前，兴冲冲地问。
不都是毫不留情的拒绝么，有什么差距？戈苒茫然地摇头。
“这个。”唐欣无奈地摇头，伸了手摸了摸戈苒脑袋。“摸头杀！”
所以，程逡对她是不是有点不同啊？被冷水浇灭的希望之火一下又熊熊燃起。
“丫头，烧烤好了！”身后胖大叔粗着嗓子叫唤，端着方形地铁盘靠近。
戈苒从他手里接过托盘，道了谢。
三人一狗盘着腿坐在沙滩上，抬头仰望星空，一扫心中的阴霾。
“别看程逡高冷，其实他人真的挺好的话。”唐欣搂着戈苒的肩膀，那眼神似乎在赞赏她眼光好。“去年冬天，一个小姑娘从二楼摔下来，浑身多处骨折，她爸妈都在外面打工回不来，奶奶又重男轻女，常常把她一个人扔在医院里，在家照顾外孙。那小姑娘又是哭又是闹的，吵得大家都不安生，后来是程逡给她买娃娃，巡房的时候给她带棒棒糖，晚上还哄她睡觉。当时大家都以为自己看错了，高冷的程医生也有温柔的一面。”
那样的温柔，戈苒知道。当初她昏迷的时候，也有那样温柔得祸乱人心的声音在她耳畔呢喃。“我知道的。”
趁着微醺的酒意，戈苒把暗恋程逡三年的事情和盘托出，苦涩的酒水混着眼泪一起咽下。这世界上因为一个声音而暗恋人家三年的人，恐怕也就只有戈苒一个了吧，这样离经叛道的感情，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更别说是唐欣她们了。
“你等一下，我帮你！”唐欣二话不说，拿起手机就把刚入眠的袁诚晔震起来了，然后开了扩音。
“老婆大人，你行行好吧，我都独守空房了，你还闹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袁诚晔的哀怨。
别看唐欣在戈苒面前又是卖萌又是狗腿的，在袁诚晔面前就是十足的女王。“给你五秒钟时间清醒，有事问你！”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包君满意。”袁诚晔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道。
“程逡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唐欣瞄了眼戈苒，然后清了清嗓子。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几乎马上回了一句。“不知道。”
唐欣眉头一挑，看这架势似乎要是袁诚晔在这儿，她能直接锤他一拳。“你们不是大学同学么，怎么会不知道？”
“他大学没谈恋爱啊，而且人后来直博了，我还是个渣渣，学神的世界没有异性的出现。”大概是听出唐欣语气不对，袁诚晔赶忙解释。
唐欣接着问。“那他有什么兴趣爱好？”
“他比较喜欢运动吧，尤其球类，什么球都喜欢。”
球？唐欣和孟玫几乎同时看向戈苒胸口，很有料的样子，她们要是程逡，可能会爱不释手。
唐欣咳了两声，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然后继续逼问，“除了球呢？有没有什么很大众的，娱乐性的？”
“嗯……他听电台算么？”
听电台算个鬼娱乐活动啊，唐欣正要爆发，就听袁诚晔借着说。
“他好像蛮喜欢你常听那个电台主播的……”
“太阳？”她常听的电台不就是戈苒她们的桔子电台么，难不成……她贱贱地搂着戈苒，挑起她的下巴，笑得一脸YD。
“好像是吧，上次还因为这事儿被你家法伺候了，心累！”袁诚晔实在撑不住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随时都可能睡过去。“我好困啊，老婆大人！我明天是早班啊，能不能睡了？”
“去吧去吧。”唐欣潇洒地挂了电话，接着跟孟玫左右夹攻，俨然两个强抢民女的恶霸形象。“啧啧啧，看起来很有戏啊。”
袁诚晔的话，戈苒自然是一个字不落地都听进去了，原来程逡喜欢听她的节目，想想就很开心。所以就算被唐欣和孟玫围着吃豆腐，她也傻乎乎乐呵呵地毫不反抗，笑意藏都藏不住。
“刚刚还像只瘟鸡呢，秒变斗鸡啊。”孟玫揽着她的小细腰，轻轻地掐了一把，竟然连一点赘肉都没有，太可恶了。
“来来来，祝我女神早日摘下高岭之花。”唐欣举起啤酒瓶，邀她们一起碰一个。“走一个。”
她们一手酒瓶一手烧烤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二小姐表示给看不给吃是罪恶的，考虑过狗的感受么？
借着幽暗的灯光，戈苒拍了一张她们三人举瓶共饮的照片，编辑了一条微博。
太阳小姐V：今晚有你们陪伴，我很幸运[亲吻]@主播萌妹纸@太阳的蜜糖小心肝【图片】
下一秒评论区就成了酱紫。
太阳系：雾草，太阳大晚上撸串又喝酒，答应我不要放弃治疗好嘛，女神
男神女神收割机：陪伴女神的为什么不是我？心碎了一地！
穆木慕沐：我看到了乱入的二小姐，萌呆了[花心
小太阳：今天女神声音听起来哑哑的，是不是不开心啊？
跟风小达人：楼上+1我也发现了
太阳的蜜糖小心肝：被太阳艾特了，本宝宝好high森！
发现亮点的钛合金狗眼：楼上，请放女神高清无MA照
……
就回复一条微博的时间，唐欣刷刷刷就涨了几百个粉丝，突然有一种抱上大粗腿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三个人最后喝得醉醺醺的，幸好胖大叔家是开民宿的，就把她们捎回去了，不然她们三个大姑娘和一条萨摩耶就得露宿街头了。唐欣和戈苒还好，孟玫喝醉酒就像解开了封印一样，体内的洪荒之力瞬间爆发，两人合抱都拦不住，折腾到快三点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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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苒从来不是一个勇敢的人，怕疼、怕被伤害、怕所有会带来痛苦的一切……回想起程逡委婉拒绝她时，那样淡漠的神情以及疏离的语气，她心底跳出了想要退缩的念头。
戈苒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颓靡地翻看自己专栏中所有的医生系列文，她讽刺地笑了。在她的笔下，医生和女主一开始就设定好是两情相悦的，所以不管是谁上前一步，结果都是顺理成章的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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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二小姐低声呜咽着，埋下脑袋卧倒在戈苒身边。
戈苒顺着二小姐背上的毛，觉得自己真是矫情得可以，恨不得抽自己俩大嘴巴子清醒清醒，可心情就是该死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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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一结束，孟玫就把播音室的人统统赶走了，倒了杯热水塞在她的手里。“眼睛肿成这样是怎么回事？”
“玫玫，我想吃胖大叔家的烧烤了。”戈苒显然在逃避她的问题，“我带上二小姐，你带上钱，我们去吃吧！”
作为资深的吃货，不管高兴和不开心，戈苒都能化为食欲。
唐欣半路插了个电话进来，听说她俩要去吃烧烤，她馋了好一阵都没时间去吃，想着明天轮休，干脆厚着脸皮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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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老规矩来三份！”戈苒熟门熟路地跑过去抱了一箱啤酒，冲老板喊了声。“我们去海边啦。”
“成！”收摊之前又来了笔生意，胖大叔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对戈苒有印象，忙不迭应了一声就叫打下手的儿子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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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你情绪不对耶！”唐欣拎着啤酒瓶，借着微弱的灯光，隐隐地从戈苒脸上察觉出一抹失落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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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朵难采的高岭之花，唐欣回忆起医院那些对程逡怀着狼子野心，然后被无情拒绝的小护士们，不由地为女神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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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欣嘴巴张得已经合不起来了，她以为太阳会是个高冷女神的，结果竟然是个软萌易推倒的萌妹纸，握着酒瓶的魔爪略有蠢蠢欲动的趋势，好想把她沙滩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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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苒从他手里接过托盘，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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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程逡高冷，其实他人真的挺好的话。”唐欣搂着戈苒的肩膀，那眼神似乎在赞赏她眼光好。“去年冬天，一个小姑娘从二楼摔下来，浑身多处骨折，她爸妈都在外面打工回不来，奶奶又重男轻女，常常把她一个人扔在医院里，在家照顾外孙。那小姑娘又是哭又是闹的，吵得大家都不安生，后来是程逡给她买娃娃，巡房的时候给她带棒棒糖，晚上还哄她睡觉。当时大家都以为自己看错了，高冷的程医生也有温柔的一面。”
那样的温柔，戈苒知道。当初她昏迷的时候，也有那样温柔得祸乱人心的声音在她耳畔呢喃。“我知道的。”
趁着微醺的酒意，戈苒把暗恋程逡三年的事情和盘托出，苦涩的酒水混着眼泪一起咽下。这世界上因为一个声音而暗恋人家三年的人，恐怕也就只有戈苒一个了吧，这样离经叛道的感情，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更别说是唐欣她们了。
“你等一下，我帮你！”唐欣二话不说，拿起手机就把刚入眠的袁诚晔震起来了，然后开了扩音。
“老婆大人，你行行好吧，我都独守空房了，你还闹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袁诚晔的哀怨。
别看唐欣在戈苒面前又是卖萌又是狗腿的，在袁诚晔面前就是十足的女王。“给你五秒钟时间清醒，有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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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逡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唐欣瞄了眼戈苒，然后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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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欣接着问。“那他有什么兴趣爱好？”
“他比较喜欢运动吧，尤其球类，什么球都喜欢。”
球？唐欣和孟玫几乎同时看向戈苒胸口，很有料的样子，她们要是程逡，可能会爱不释手。
唐欣咳了两声，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然后继续逼问，“除了球呢？有没有什么很大众的，娱乐性的？”
“嗯……他听电台算么？”
听电台算个鬼娱乐活动啊，唐欣正要爆发，就听袁诚晔借着说。
“他好像蛮喜欢你常听那个电台主播的……”
“太阳？”她常听的电台不就是戈苒她们的桔子电台么，难不成……她贱贱地搂着戈苒，挑起她的下巴，笑得一脸YD。
“好像是吧，上次还因为这事儿被你家法伺候了，心累！”袁诚晔实在撑不住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随时都可能睡过去。“我好困啊，老婆大人！我明天是早班啊，能不能睡了？”
“去吧去吧。”唐欣潇洒地挂了电话，接着跟孟玫左右夹攻，俨然两个强抢民女的恶霸形象。“啧啧啧，看起来很有戏啊。”
袁诚晔的话，戈苒自然是一个字不落地都听进去了，原来程逡喜欢听她的节目，想想就很开心。所以就算被唐欣和孟玫围着吃豆腐，她也傻乎乎乐呵呵地毫不反抗，笑意藏都藏不住。
“刚刚还像只瘟鸡呢，秒变斗鸡啊。”孟玫揽着她的小细腰，轻轻地掐了一把，竟然连一点赘肉都没有，太可恶了。
“来来来，祝我女神早日摘下高岭之花。”唐欣举起啤酒瓶，邀她们一起碰一个。“走一个。”
她们一手酒瓶一手烧烤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二小姐表示给看不给吃是罪恶的，考虑过狗的感受么？
借着幽暗的灯光，戈苒拍了一张她们三人举瓶共饮的照片，编辑了一条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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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评论区就成了酱紫。
太阳系：雾草，太阳大晚上撸串又喝酒，答应我不要放弃治疗好嘛，女神
男神女神收割机：陪伴女神的为什么不是我？心碎了一地！
穆木慕沐：我看到了乱入的二小姐，萌呆了[花心
小太阳：今天女神声音听起来哑哑的，是不是不开心啊？
跟风小达人：楼上+1我也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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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回复一条微博的时间，唐欣刷刷刷就涨了几百个粉丝，突然有一种抱上大粗腿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三个人最后喝得醉醺醺的，幸好胖大叔家是开民宿的，就把她们捎回去了，不然她们三个大姑娘和一条萨摩耶就得露宿街头了。唐欣和戈苒还好，孟玫喝醉酒就像解开了封印一样，体内的洪荒之力瞬间爆发，两人合抱都拦不住，折腾到快三点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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