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
“广告到此结束，欢迎各位回到黑暗广播频道。”收音机里的沧桑男声重新响起，再度开始讲述起了故事，“……以上，就是卷轴中记载的邪恶咒术的效用，掌握了全新力量的二儿子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喂喂喂，你是不是跳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蕾娅顿时有些炸毛，“黑魔法的作用呢，你们这频道插播广告的时候，居然是不暂停的吗？！”
但不管蕾娅怎么呼喊，收音机当然都不会做出任何回应与解释，最后还是赫菲勒又瞪了魅魔一眼，才让她重新安静了下来。
广播里的故事还在继续，正如唐嘉宇的预料，掌握了黑暗力量的二儿子，很快就将内心深处压抑的痛苦，全部都爆发了出来——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巡逻的警员发现了黑作坊老板的尸体。他被人用自己的肠子吊死在作坊的大门上，腹部被剖开，里面塞满了账本与钞票。”
“警员很快锁定了作案嫌疑人，那就是作坊里的伙计，那个明面上替老板打理项目的年轻小伙，猎人的二儿子。”
“但人们仔仔细细搜索了整个作坊，除了找到地下那惨无人道、不可见光的牢笼与奴隶集中营之外，没有发现任何疑似目标的影子。”
“长时间的调查下来，不论是作坊里的员工，还是那些被关起来的奴隶，竟没有一个人知道二儿子的去向。这件案子最后只能以奴隶复仇主人，杀人后逃走为结论，就此结案。”
“但没过多久，人们就发现，这一切仅仅只是个开始。”
“城里的商铺先后都收到了书信，信里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让商铺的老板上交一笔巨款，作为买命钱。这笔钱必须在三日内筹集齐，放在家中的卧室里，方可换得一条生路。”
“由于数额巨大，以及勒索者没有给出任何其他信息，绝大部分商人根本没有将它当一回事，只当是什么人的恶作剧，一笑了之。”
“可三日之后，一个恐怖的传闻逐渐在城中散播开来。说是有个扭曲的怪物，长着四条手臂，畸形的身体，它的牙齿和眼睛都被挖去，并用铜钱代替。这怪物背着一个装满财物的大竹篓，挨家挨户找那些商铺的老板，和他们做一些关于生命的［小买卖］。”
“鲜血，死亡和痛苦降临到这小小的城中，一日之内，无数商铺惨遭毒手。那怪物按信中的约定，要么取走金钱，要么取走性命，不偏不倚，一视同仁。”
“恐慌在城内蔓延，诡异横行，人人自危，所有的商业活动戛然而止。整座城市再没有任何与商贸相关的产业能正常运行。”
“在这几乎全城停摆的时刻，不知从何时起，又有另一个传说开始在坊间流传。”
“有人声称，那怪物也会和普通人做些别的交易，只要你舍得代价，就能以绝对［公平］的价格获得你想要的一切。”
“于是各种怪事频发，黑魔法的力量开始影响和扭曲整座城市。有人不顾一切，实现自己的野心，却对造成的伤害视而不见;有人想要用花言巧语或小聪明欺骗怪物，但很快就被发现了尸体，死状凄惨;也有人因为付不起代价，同样变成了怪物……”
“故事回到那座树林旁的小屋，女士正听着关于怪物的传说。和她所想的一样，怪物正是由她的二儿子变幻而成。城中的人们还送给它一个外号，叫做［商人］。”
“人们都说，它是最公平的商人，人们还说，当你的心中燃起渴望之时，商人，就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收音机内的声音说到这里，再度安静了下来。和“木匠”出现时一样，RPG游戏要是放完了过场CG，就该到boss出场的时间了。
赫菲勒站起身，走到补给站的门口。他召唤出数头使魔，将它们分散到了房屋四周，这样不管“商人”从哪个方向过来，他们都能及时发现。
蕾娅则紧张地缩进椅子中，犹豫片刻后问道：“所以说，接着要来的，是这个商人吗？可是按他的说法，不是只有心中燃起渴望，他才会过来吗？如果我们都无欲无求……”
“不可能的。”赫菲勒摇摇头，“我们现在至少都渴望着同一件事——离开这里。”
“没错。”唐嘉宇肯定的补充道，“但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个所谓的商人，究竟是不是能够交流的类型。
“毕竟按照故事里的说法，他应该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如果我们渴望离开这里，那么只要他给出合适的报价，也并非不能考虑。”
“……”
蕾娅和赫菲勒闻言对视一眼，几秒后，还是前者在后者的视线压迫下开口道：“那什么……你知道为什么等价交换，会是黑魔法吗？”
“为什么？”唐嘉宇也愣了一下，他刚刚确实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其实，答案很简单。”魅魔道，“因为这根本就是魔鬼们早期发明出来的东西，和灵魂契约一样，它其实并不公平。
“所谓等价交换，其中交换事物双方的价值，实际上魔法的释放者有最终解释权。精明的魔鬼律师，可以用一大堆类似［附加价值］［时间成本］［沉没成本］［升值空间］［内在价值］之类的鬼话，将一块石头卖出天价。
“所以你们人类才会有诸如：永远不要和魔鬼做交易。这样的谚语出现，因为你可能不亏，但是它们绝对会血赚。”
“我大概明白了……”唐嘉宇挑起眉头，“他会开出一个我们根本给不起，或者完全没办法接受的价格，对吧？”
“是这样的。”蕾娅点点头，但她很快发现少年非但没有丧气，反而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那就更好办了。”唐嘉宇笑到，“你看，现在我们无非是两种选择，和他打一架，或者因为付不起价格和他打一架。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呢？
“我们完全可以，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
蕾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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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是不是跳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蕾娅顿时有些炸毛，“黑魔法的作用呢，你们这频道插播广告的时候，居然是不暂停的吗？！”
但不管蕾娅怎么呼喊，收音机当然都不会做出任何回应与解释，最后还是赫菲勒又瞪了魅魔一眼，才让她重新安静了下来。
广播里的故事还在继续，正如唐嘉宇的预料，掌握了黑暗力量的二儿子，很快就将内心深处压抑的痛苦，全部都爆发了出来——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巡逻的警员发现了黑作坊老板的尸体。他被人用自己的肠子吊死在作坊的大门上，腹部被剖开，里面塞满了账本与钞票。”
“警员很快锁定了作案嫌疑人，那就是作坊里的伙计，那个明面上替老板打理项目的年轻小伙，猎人的二儿子。”
“但人们仔仔细细搜索了整个作坊，除了找到地下那惨无人道、不可见光的牢笼与奴隶集中营之外，没有发现任何疑似目标的影子。”
“长时间的调查下来，不论是作坊里的员工，还是那些被关起来的奴隶，竟没有一个人知道二儿子的去向。这件案子最后只能以奴隶复仇主人，杀人后逃走为结论，就此结案。”
“但没过多久，人们就发现，这一切仅仅只是个开始。”
“城里的商铺先后都收到了书信，信里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让商铺的老板上交一笔巨款，作为买命钱。这笔钱必须在三日内筹集齐，放在家中的卧室里，方可换得一条生路。”
“由于数额巨大，以及勒索者没有给出任何其他信息，绝大部分商人根本没有将它当一回事，只当是什么人的恶作剧，一笑了之。”
“可三日之后，一个恐怖的传闻逐渐在城中散播开来。说是有个扭曲的怪物，长着四条手臂，畸形的身体，它的牙齿和眼睛都被挖去，并用铜钱代替。这怪物背着一个装满财物的大竹篓，挨家挨户找那些商铺的老板，和他们做一些关于生命的［小买卖］。”
“鲜血，死亡和痛苦降临到这小小的城中，一日之内，无数商铺惨遭毒手。那怪物按信中的约定，要么取走金钱，要么取走性命，不偏不倚，一视同仁。”
“恐慌在城内蔓延，诡异横行，人人自危，所有的商业活动戛然而止。整座城市再没有任何与商贸相关的产业能正常运行。”
“在这几乎全城停摆的时刻，不知从何时起，又有另一个传说开始在坊间流传。”
“有人声称，那怪物也会和普通人做些别的交易，只要你舍得代价，就能以绝对［公平］的价格获得你想要的一切。”
“于是各种怪事频发，黑魔法的力量开始影响和扭曲整座城市。有人不顾一切，实现自己的野心，却对造成的伤害视而不见;有人想要用花言巧语或小聪明欺骗怪物，但很快就被发现了尸体，死状凄惨;也有人因为付不起代价，同样变成了怪物……”
“故事回到那座树林旁的小屋，女士正听着关于怪物的传说。和她所想的一样，怪物正是由她的二儿子变幻而成。城中的人们还送给它一个外号，叫做［商人］。”
“人们都说，它是最公平的商人，人们还说，当你的心中燃起渴望之时，商人，就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收音机内的声音说到这里，再度安静了下来。和“木匠”出现时一样，RPG游戏要是放完了过场CG，就该到boss出场的时间了。
赫菲勒站起身，走到补给站的门口。他召唤出数头使魔，将它们分散到了房屋四周，这样不管“商人”从哪个方向过来，他们都能及时发现。
蕾娅则紧张地缩进椅子中，犹豫片刻后问道：“所以说，接着要来的，是这个商人吗？可是按他的说法，不是只有心中燃起渴望，他才会过来吗？如果我们都无欲无求……”
“不可能的。”赫菲勒摇摇头，“我们现在至少都渴望着同一件事——离开这里。”
“没错。”唐嘉宇肯定的补充道，“但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个所谓的商人，究竟是不是能够交流的类型。
“毕竟按照故事里的说法，他应该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如果我们渴望离开这里，那么只要他给出合适的报价，也并非不能考虑。”
“……”
蕾娅和赫菲勒闻言对视一眼，几秒后，还是前者在后者的视线压迫下开口道：“那什么……你知道为什么等价交换，会是黑魔法吗？”
“为什么？”唐嘉宇也愣了一下，他刚刚确实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其实，答案很简单。”魅魔道，“因为这根本就是魔鬼们早期发明出来的东西，和灵魂契约一样，它其实并不公平。
“所谓等价交换，其中交换事物双方的价值，实际上魔法的释放者有最终解释权。精明的魔鬼律师，可以用一大堆类似［附加价值］［时间成本］［沉没成本］［升值空间］［内在价值］之类的鬼话，将一块石头卖出天价。
“所以你们人类才会有诸如：永远不要和魔鬼做交易。这样的谚语出现，因为你可能不亏，但是它们绝对会血赚。”
“我大概明白了……”唐嘉宇挑起眉头，“他会开出一个我们根本给不起，或者完全没办法接受的价格，对吧？”
“是这样的。”蕾娅点点头，但她很快发现少年非但没有丧气，反而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那就更好办了。”唐嘉宇笑到，“你看，现在我们无非是两种选择，和他打一架，或者因为付不起价格和他打一架。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呢？
“我们完全可以，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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