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斗蟋比赛_偏执暴君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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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斗蟋比赛

  夜色幽深,沈延玉提着竹筒在到处抓蛐蛐。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明天就是约定好的斗蛐蛐的日子,可她还没有找到一只像样的。

  地形图她是一定要拿回来的,白重山的那只蛐蛐她也势在必得。

  现在正是盛夏,蛐蛐很多,但是它们常在夜里鸣叫,又多生在这种草丛里。她寻了好几处,才找到这个偏僻的地方。

  沈延玉打着灯笼,听着夜里蛐蛐的叫声。听说蛐蛐叫的声音越大就越厉害,最好是能抓到一只虫王,这样才有胜算。

  夜里的草丛四处都是虫鸣,她一连抓了好几只都不是她想要的。反而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

  抓得累了,她直接坐在了草丛边的台阶上,她颇有些郁闷地扒拉着草堆,都三天了,再找不到她可就要输了。

  她正丧气,忽地耳边像是响起了一阵虫鸣,听着声音十分响亮,沈延玉站起了身,循着声音慢慢移动过去。

  只见靠墙的草丛堆里一阵一阵的虫鸣,一只红头大蛐蛐趴在叶片下。

  沈延玉的眸子瞬间亮了,有些激动地按着自己的手。好品相,这色泽,这牙口,一看就是个斗蛐蛐的好料子。

  她屏住呼吸,猫着身子,两手一扑,却扑了个空。那蛐蛐听着声音被吓到了,一蹦一蹦地就跳开了,眼看着就进了一堵破旧的墙里。

  “诶,等等我,蛐大哥,留步啊。”沈延玉在这儿都蹲了三天了,很不容易蹲到一只品相好的,哪肯轻易放过,当即也拔腿追了上去。

  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荒废的房子,圆拱门里杂草丛生,青苔遍布,只在偏僻处有一座破旧的小木屋。

  沈延玉以为只是堆放杂物的地方,也没有在意,她手疾眼快地冲上去就将那只红头大蛐蛐给抓住了。

  “可算抓到你了。”沈延玉将蛐蛐放进了准备的竹筒里,抹了抹额头的汗就准备回去了。这下明天应付白重山算是有些胜算了。

  她刚刚转身就听见背后一阵响动,像是谁在拼命地拍打着门。她疑惑地回过头,只见那破旧木屋的门一直在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撞门。

  夜深人静的,四面高墙破损,只有风声和不停的拍门声。沈延玉默默咽了咽口水,心里默念,阿弥陀佛,子不语怪力乱神。

  不过她还是上前了几步,慢慢靠近了那间木屋。如此偏僻的地方有这样一座木屋瞧着也有些诡异。

  夏天夜里的风倒是不冷,只是这里偏僻,无端端地让她觉得有些脊背发凉。

  只见眼前的木门都被风雨侵蚀得发白了,门上挂着一把重锁,因为里面的冲击而不停地晃动着。

  这小木屋也破旧得很,上面还生了青苔。还好她一向是不惧鬼神之言的,这才大着胆子上前查看。

  “有人在里面么?”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声,却没有人回应,只是木门还在被撞得吱呀作响。

  沈延玉蹙眉沉思一会儿,便点起火折子照向了门缝里,火光亮起的一瞬间沈延玉呼吸一促。

  一只苍白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沈延玉吓得扔了手里的火折子。回过头时,一个蓝领圆袍的老太监睁着一双死鱼眼看着她。

  “原来是五公主,不知您深夜在这此所为何事?”那老太监好像认识她,语气却并没有半点尊敬之意,反倒像是在责问她。

  沈延玉顺了顺呼吸,才慢慢开口:“没什么,我刚刚好像看到这里面关了一条恶犬,险些吓到了。”

  “夜深了,公主还是请回吧。”那老太监佝偻着身子,眼下青灰一片,脸白得跟涂了粉一样,似乎不想她在这里多待。

  “我也正打算要回去了。”沈延玉点了点头,就不慌不忙地走了。

  一直到回了留芳阁,沈延玉才脚下一软坐在地上。她的眼神还有些呆滞,满脑子都是她刚刚在木屋里看到的东西。

  她当时看到的哪里是什么恶犬,分明是一双活人的眼睛!

  那双眼布满了血丝,紧紧贴在门框上,眼珠子都像是要瞪出来了。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那眼神太过瘆人,直吓得她现在一闭上眼就能浮现出那景象。

  沈延玉摸了摸额头,全是虚汗,良久她才从地上起来。到底是什么人被关在那样一个见不得光的地方?

  她的眉头都快拧到一块了,也想不通。那人也看不清是男是女,如果是女子,保不齐是哪个犯了罪的妃子被关了起来。

  但若是废妃,那个太监又为什么那么巧的出现阻止了她进一步探查。

  不知为何,沈延玉隐隐觉得这件事背后应该有大牵连,只能等过段时间,避开那个太监再去探查一次了。

  这宫里的局势,越乱越好。

  不过现在她还有一件棘手的事要处理。第二日午后,白重山就如约来了。

  “白公子,我这儿好像有门吧。”看着又一次翻墙进来的白重生,沈延玉颇有些无言以对。

  白重生回头看了一眼门,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确实有门。”

  沈延玉完全放弃了纠正他应该从正门进来的念头。直接给他做了个手势,指了指石桌上的蟋蟀罐。

  “请。”

  沈延玉率先坐了下来,白重山笑了两声也坐在了她对面。

  两人都将腰间的竹筒卸了下来,一前一后将蛐蛐放进了罐子里。

  白重山用来出战的蟋蟀是一只品相很好的黄头蛐蛐,颜色纯正,一口红牙。

  沈延玉的蛐蛐是一只红头蛐蛐,俗称红虫,算是最纯的红头蛐蛐了。

  世家贵族皆以斗蟋为风雅之事,白重山想来也是个中高手,她也猜到他手里的蛐蛐定然不差,没想到是只黄头。

  两只蛐蛐一放进去,就鼓着翅膀叫了起来,一声比一声高。白重山和沈延玉就各自拿了蛐蛐芡子激怒它们。

  两只蛐蛐张着嘴就试探性地咬在了一块。黄虫一直用头顶着红虫,一口红牙只是微微张开了一条缝。眼瞅着,红虫就被它逼到了角落。

  沈延玉暗暗捏了把汗,这黄头蛐蛐果然厉害,一看就是斗过很多场的。

  这边的红虫也一直奋力反击,几只前爪跟着扒拉,两条后腿蹬得挺直。两只虫左右相撞,势均力敌。

  对面白重生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专心看两只蛐蛐斗来斗去,一边还给他的大黄头助威。

  罐子里两只蛐蛐咬作了一团,红虫被咬了一口,挺着肚子侧翻了。

  不妙了,这情形看着危险了。沈延玉皱着眉,眼睛都快盯进罐子底里:

  “红头大将军,快起来,咬它,咬它!”

  白重生冲她笑了笑,面上似乎颇有些惋惜:“看来,公主这红虫还是不太行啊。”

  沈延玉手心都紧张得快出汗了,罐子里的红虫蹬开了几步,两只虫又咬作了一团。只见黄虫张大了嘴向它咬来。

  沈延玉都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那黄虫就快速地跳了一下,又翻了个身,仰头死了。

  红虫鼓着翅膀叫了叫。沈延玉差点也跳了起来,她赢了,她竟然赢了!

  “白公子,我觉得我这红虫马马虎虎,还行。”她冲白重山挑了挑眉,刚刚竟然还说她的红头大将军不行。

  白重山夸张地叹了口气,惋惜地盯着罐子里刚刚“战死”的黄头蛐蛐:“我可怜的黄麻子啊,就这样没了,待我去寻个风水宝地为你下葬。”

  沈延玉嘴角一抖,这人脸上分明没有半点难过的神色。

  白重山将黄头蛐蛐的”遗体”装回了竹筒里。他倒也守信,将锦囊还给了沈延玉,顺便解下了腰间的另一个竹筒一并给她了。

  沈延玉伸手去接竹筒,只是白重山握得用力,她暗中手下用力拽了几下,才将那竹筒从他手中拿了过来。

  “多谢白公子了。”看着白重山一脸心疼地盯着她手中的竹筒,沈延玉强忍着笑意向他道了谢。

  “罢了罢了,愿赌服输。公主,改日再会了。”白重山起了身,弯着眉眼冲她挥挥袖子就走了。

  沈延玉关了门,期待地打开竹筒盖子,里面那只纯白的蛐蛐正叫得欢。

  她转身将那只白色的蛐蛐好好的放进屋子里养着。沈国斗蟋之风盛行,饶是她也略通一二。

  蛐蛐里也分了等级,从牙口到外观都按照白,黄,红,青,紫,黑这几种颜色排序。

  白重山输给她的那只白头蛐蛐颜色纯正,一看就是极品。对她而言自有大用。

  而白重山出了留芳阁,正要去太子那里,穿过竹林时正巧遇上了沈琏。

  远远地,二人目光碰撞到了一起。

  ”想必您就是沈琏殿下吧。”白重生桃花眼微眯,快步走过去,热情地冲他打了个招呼。

  “在下白重山,是新来的太子侍读。想来,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也会很多的。”

  沈琏不置可否,神色淡漠地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真是冷淡呢。”嘴里虽然这样说着,白重山却饶有趣味地瞧着他的背影,似乎丝毫不介意他的态度。

  而渐行渐远的沈琏,微微握紧了袖袍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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