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情心_有意染指[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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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情心

  徐佩笑了笑,笑容依旧温婉,她拉着叶芷沫的手语重心长道:“我家这臭小子啊,从小浑,对他的婚事我和他爸一直都怪担心的,尤其担心他拐了个好姑娘回来耽误了人家。”

  池睿听到这里额角的青筋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池建宏是和他一般无二的隐忍表情,然后他们听到徐佩继续说:“这样,我们也放心了。”

  徐佩一脸欣慰的笑。

  池睿往椅背上一靠,一脸生无可恋,如果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人不是他妈,他可能会把她的脑袋按进垃圾桶。

  只有池皓乐呵呵地符合,“是啊是啊,前一阵子上不是流行一句话吗?叫什么,哦,对了!”他手一拍,说道:“来吧,相互伤害啊!”

  叶芷沫听完徐佩的话已然是一脸懵逼,听完池皓的话后一脸懵逼上升到另一个高度的懵逼。

  初见池母时觉得她典雅,再见时温婉,现在怎么感觉似乎好像隐约有点逗逼的气质啊?

  她觉得不是池母脑子进水说错了,是自己脑子进水听错了。

  在后来的日子里,叶芷沫和池家人熟悉之后,终于明白池睿性格随爹,沉稳。池皓性格随妈,母子二人平常的画风委实有些欢脱。

  至于众人在外看到的什么气质温婉、气度不凡等等,说白了两个字——装逼。

  池建宏轻咳了一声,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说:“沫沫,对于外面的谣言我们自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你别太往心里去。”

  听到这话叶芷沫揪着的一颗心这才松了松。放松下来后又控制不住地动容,池睿这样好,他的家人亦是对她这般包容,她该是多幸运才能得到这样的福报。

  池家在小孙女的周岁宴欢欢喜喜地媳妇见公婆,除了不知怎么的宴席上没有蛋糕,其他一切都很美好。

  与此同时,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驶入李家大宅。

  张齐开着车,冲后视镜里瞟了叶恒钦一眼,有点担忧:“少爷,你真的要去见李彦霖吗?”

  叶恒钦看着车窗外叶家一步一景的精贵庭院,眼神悠远深邃,“有些事还是李彦霖出面比较恰当。”

  “可是...”张齐语气犹豫,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开口道:“可是老爷和老太爷不待见李彦霖,这样恐怕家里不好交待吧。”

  叶恒钦手搭在车窗上没说话,张齐停好车时,他才道:“你不多嘴谁会知道。”

  张齐泪流满面,默默跟着叶恒钦走进李家。

  叶芷沫是在第二天才接到父亲的电话,她忤逆父亲义无反顾地进了娱乐圈,又和池睿私定了终身,父亲那关,迟早是要过的。

  到李家时和李芷昕在客厅迎面碰上,李芷昕甜甜叫了声姐姐,叶芷沫条件反射地开始起鸡皮疙瘩,垂眸,淡淡道:“在家呢?你不吱声我还真没看见人。”

  言下之意是她太矮了,叶芷沫本比她高出一截,今天又穿了双七寸高跟鞋,毫不费力地睥睨她。

  李芷昕闻言,脸上的笑容滞了一瞬,又扬起,“昨天见家长了?怎么样?”

  叶芷沫漫不经心地撩了一下头发,露出左手中指上带着的祖母绿宝石戒指,宝石晶莹通透、质地上乘,一看是佳品。

  昨天池母送她戒指的时候对着她的手指踟躇了几秒,琢磨着戴哪个手指合适,而后干脆戴在了中指上。

  额~订婚。

  李芷昕当然看到了这醒目、高调的戒指,然后听到叶芷沫依旧淡淡的嗓音:“挺好的呀,放心,结婚的时候一定不会忘记邀请你的。”

  叶芷沫满意地看到李芷昕脸上的笑容僵住,趁她发作前,蹬着高跟鞋嗒嗒上楼。

  敲门进入的时候,李彦霖背着手立在窗前,深秋瑟缩的黄叶从枝头飘然零落于地,在享受了一季的茂盛后终究是要偿还泥土的滋养。像他,终究是亏欠了一条年轻的生命。

  李彦霖回过身,看着女儿像极了她的面容,脸上带着些沧桑的倦意。

  经历了多少个秋花开尽的岁末,当初咿呀学语的小女孩已经婷婷。那个明媚如花的女子曾在他单薄的青年岁月打马而过,给了他最美的情。而他,却辜负她至此。

  文卿,若女儿能在你父亲的垂暮之年常伴左右,你也会欣慰的吧。

  父亲面容沉肃,身后是萧瑟的秋景,没由来的,叶芷沫觉得父亲比上次见面时更苍老了十岁。

  还如过去的每一次一样,父女两人隔着一张书桌和一道不深不浅的鸿沟,咫尺又天涯的相视而坐。

  “你和池家的小儿子在交往吗?”父亲开门见山。

  “是。”

  “我不同意。”

  没料到父亲会如此粗暴的直接否定,叶芷沫当即一愣,她按压下心中的烦躁,耐着性子问:“为什么?”

  “你和他不合适。”语气虽缓和了点,但仍旧是家长式的一言否定论。

  叶芷沫笑了笑,目光直视李彦霖,“爸爸,您如果不能给我一个足够说服我的理由,您的要求,恐怕我做不到。”

  李彦霖习惯性地去拿茶杯喝茶,只是茶杯里早已空空如也,而这次,叶芷沫没有去帮他添茶。

  “沫沫,你要知道爸爸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李彦霖的语气更沉重了。

  “所以呢?”

  “有些事情,你还小,不明白,等合适的时候爸爸会告诉你。”

  “爸爸,我不知道你说的事指的是什么,也不确定我是否在意,但我肯定的是,我和池睿,不会分开。”

  叶芷沫语气坚定,李彦霖的神情变得愈发凝重,他不堪重负似的捏了捏眉心,说:“你现在年纪还小被□□迷惑也是正常,你和池睿不是良配,听爸爸一句劝,离开他,有更适合你的人选。”顿了顿他又说,有点像喃喃自语:“趁早分开才好。”

  叶芷沫想扯起一个笑,可却发现脸面僵硬如石,她面无表情地冷声道:“爸爸,请问您是出于什么身份或者说角度对我说这番话呢?”

  李彦霖拧着眉看她。

  “若是父亲的角度,您从小没管过我、没关心过我,任我在这里,在这个没有温度的房子里,由着您的妻子、孩子欺凌,那么现在,您又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婚姻呢?”

  “呵,年纪还小被□□迷惑,您说这话是从我母亲的角度出发的吧?希望我不要步她后尘,所托非人是吗?”

  “啪!”李彦霖猛地一拍桌面,茶杯因过大的震动滚落,摔在地面,发出更刺耳的一声“啪啦!”

  他因蓄了怒气的脸变得更加沉肃,“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是吗?”

  积蓄已久的话脱口而出,叶芷沫绷紧的身子松了下来,她靠在椅背上,嘴角甚至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似放松、似解脱,她说:“您放心,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不劳父亲操心了。”

  李彦霖沉淀着半生过往的眼中缠上一条一条的血丝,他说:“算你不在乎我,那么,你的母亲呢?她的意愿你也不在乎吗?”

  母亲,母亲,又是母亲,以前忌讳一般决口不被提起的人,最近总是被无端推到眼前,她在乎母亲没错,可那又和池睿有什么关系?

  叶芷沫站起身,一手提着包,一手撑着桌面,看着李彦霖说:“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如果父亲还不明白的话哪也没办法,我还要赶一个通告,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

  叶芷沫一步一步坚定而决然地往门外走去,世界之大,岁月之深广,一辈子又这么短,是有多大的幸运才能遇见一个真心相的人,她才不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和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去改变什么,做人,有时候是要自私一点。

  她尚未走远,父亲最后一句话一直缠绕在她耳际,久久不散,“你要是想知道你妈妈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

  小奕这两天一直忐忑不安,因为她明显感受到了叶芷沫状态的不正常,顾姐孩子生病请假去照顾小孩了,池总昨天出差还没回b市,她一个人拿不定注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开导。

  一天的工作匆忙结束,她看着叶芷沫心绪不佳地坐上那辆大红色的莲花,绝尘而去。

  池睿出差,叶芷沫这两天住回了自己的小公寓,有牵挂的人的地方才是家,没有他的话,那里不过是一套空旷的大房子。

  一个人时住在自己小小的公寓里才更踏实,更有安全感。

  叶芷沫平常不喜欢穿高跟鞋,她身材够高,穿着平底鞋足够高挑,她也习惯了那个高度和池睿拥抱。

  今天为了工作穿了一整天的高跟鞋,脚酸得不行,她曲着腿坐在床上揉着脚腕。

  一旦清闲安静下来,父亲的话又钻回大脑,她蹦跶下床,直接小跑到客厅,拿出钱包里夹着的那张皱巴巴的名片——叶恒钦的名片。

  看了几眼,愈发烦躁,一用力把名片撕成两半丢进垃圾桶里。

  为什么最近一个两个的都来找她,都要告诉她母亲的事情,叶恒钦、父亲、母亲,叶芷沫绞尽脑汁也难以赋予他们一个正常的三角关系。

  晚上又做梦了,还是那令人窒息的黑,模糊难辨的面容,听不清的话语。梦中还夹杂着震耳的轰鸣声,悠扬的音乐声,重叠在一起,莫名诡异。

  “啪!”地一声巨响,叶芷沫从梦中惊醒,用手背抹了把额头的汗,光着脚走入微凉的秋夜。

  原来让她从梦中醒来的那一声巨响是衣架被风吹到的声音。

  她扶起衣架,关了窗户,窗外,雷雨轰鸣。

  想到梦中的声音她又打开手机,里面有池睿的三个未接电话。

  才十一点,她已经睡了一觉。

  这个梦,和池睿在一起后很少梦到了,而这两天,每晚入梦。

  看着未接电话,叶芷沫回拨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是那道令她安定的声音:“沫沫。”

  “嗯。”

  “怎么才接电话。”

  “睡着了。”叶芷沫喉咙有点干涩,她举着手机走去客厅拿水喝。

  池睿这时才结束一天繁重的工作和缠人的应酬,对这些事情他本游刃有余,可自从和她在一起后渐渐地对没完没了的应酬感到不耐烦,只想早点回家抱着老婆睡觉。

  听到她软软的声音,一天的疲惫舒缓了些,他问:“工作很累吗?这么早睡了。”

  叶芷沫“咕咚~”一声喝了一大口水,“一个人无聊睡得早。”

  池睿听到她委婉含蓄的小抱怨不自觉扬起嘴角,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架起长腿,“既然这样,为了迁某人我只好调整一下档期。”

  他疲累的时候说话会带着点绵长的尾音,显得格外慵懒,叶芷沫知道他今天肯定是累了。

  回到房间,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说:“明天还要工作呢,你早点休息,挂啦。”

  明天下午有个综艺节目的录制,叶芷沫闭上眼睛也打算睡觉,耳边仿佛还有他令人安定的声音。

  叶芷沫在睡意全然侵袭前,模糊地想,自己真是越来越依赖池睿了呢。她的心里原来有个空唠唠的洞,池睿一点一点地将那个洞填满,长出了一颗倔强的草,那棵草虽小,根茎却深埋心底。一旦有人要来拔除它,那得剥皮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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