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每个故事都有意外
一路上爆爆兴高采烈地为科勒介绍着自己之前在上城做过些什么：有放跑过动物园的动物，在水里丢下红色的染料和人体模型，在房顶安装会在晚上发出怪声的装置，等等。而她的愿望清单则有在大白墙上涂夜光涂料、给广场的鸽子喂泻药、给每个执法官背上贴洗不掉的蠢蛋标签，等等等等。
科勒望着说个不停的爆爆，不禁也感叹，她确实有一个适合做发明家的脑子。
一路走到广场，音乐喷泉正在演奏，但爆爆对此兴致缺缺，按她的说法，还不如回家打靶来得有趣，随后立即说自己的手痒了，想弄把枪来玩。科勒笑了笑，没准她乱走，直接带她去之前女生们说的冰激凌餐车上点了一份爆裂三色冰激凌鱼卵，实际上就是三个冰激凌球上撒了红澄澄的鱼卵，但被塞住嘴的爆爆显得很开心。
意识到在外闲逛并没有产生更多的乐趣之后，科勒直接带着爆爆去了一家高档的餐厅，当然不是贵族圈子里的，那些地方得预订，还要麻烦别人带着才能进去，今天是他和爆爆的双人时光，自然是不想那么麻烦。
“你很少会特意带我出来玩，以前频率还高一些，最近你都只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爆爆有些怀念地说道。
科勒一直在刻意地避免自己的非正常状态接触到爆爆，所以即使他非常喜欢和在意这个孩子，也不得不对她保持着适度的接触时间。这是件悲哀的事，但不显得可怜。
“是吗？”
“是的！”爆爆瞪着科勒，不想他讲这个话题敷衍过去，继续追问道：“为什么不多陪陪我？”
“你知道吗？从你出现的第一天起，我便对这个世界感激涕零了。”科勒凝视着对方，说道。
爆爆知道科勒又要开始说那些繁复的语句了，但迎着对方的目光，她准备用心倾听。
“能参与你成长，我也非常高兴，很抱歉我是个自私的人，把你留在了身边。”
“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科勒的微笑忽然垮塌了下来，他一贯以来的沉稳和从容似乎在这一刻彻底消失了，爆爆惊讶地发现科勒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颤动着，两眼不断落下泪来。
将科勒的脑袋放在怀里，爆爆感觉到内心莫名到底激动了起来，一种极为奇特且突兀的责任感驱使着她像个大人一样，用手拍着科勒的臂膀，像哄孩子一样轻言细语：“没事的，科勒，我一直都在。”
在爆爆怀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说不清是在抹泪还是在享受这样的恬静时光，在四周的服务员和顾客们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时，科勒终于直起身来，一抹脸颊，说道：“谢谢你，我好多了。”
“你怎么突然就哭了，我差点被你吓到。”
科勒重新笑着说道：“大人和孩子流泪的区别在于，孩子遇到不满立即就会流泪，而大人，则是在放下心防的时候。”
爆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们大人也总是这样故意偏离话题吗？我想是的。”
“如果我可以整天整天地和你待在一起，二十四个小时不会间断，你想象一下，是什么感觉？”
“唔……我想，有时候我可能会嫌你太慢了，跟不上我，别的，其实没什么问题。其实，刚到这儿的时候，我特别想让你陪着我睡，那张大床实在是太舒服了，舒服得让我害怕！你知道吗，那种一沾枕头脑子里就只有睡觉两个字，让人特别没有安全感。”
“哈哈，也就是你遇到我这个好人，要是坏人说不定晚上偷偷就把你给下锅炖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好人是没办法在祖安好好活下去的。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祖安都没人来惹你，你以前大概很凶吧？但我相信你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情不自禁地捧住了爆爆的脸蛋，科勒问道：“你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吗？还是喜欢在祖安的基地里面？”
爆爆歪起了脑袋，软软的脸蛋挤在科勒的手掌心里，好像绸子滑过一样舒服：“现在这样的。”
正当科勒准备说话时，一只手忽然从隔壁伸了过来，紧紧地抓着科勒的小臂，科勒皱起眉头望去，很快便舒展开来：“是你啊，马克斯，真倒霉。”
侧过头去一看，发现一个栗色头发的小女孩在马克斯身后看着，但马克斯很快又将这个小女孩挡在了身后，另一只手放在腰间，做出拿枪的手势，说道：“我们需要谈谈。”
科勒摇了摇头，说道：“今天是我和爆爆的双人时光，你不能……”
马克斯猛地一拽，将科勒从座位上带了个趔趄，爆爆很快反应过来，拿起叉子跳下座位，便准备给马克斯来一下狠的。
马克斯将科勒的手臂反扭在身后，令他无法使劲，眼看爆爆就要冲过来，科勒连忙挥起另一只手，说道：“别，爆爆。”
“她是谁？”马克斯问道。
“这不重要，你不是要谈谈吗？我们走吧。”
“科勒！”爆爆焦急地喊道。
“没关系，会没事的，在这儿等我！”
“服务生！照顾好我女儿！”马克斯掏出了自己的警徽，吩咐道：“不准离开她！”
“我说，不用这么用力吧，我跟你走就是了，咱们手牵手不行吗？”
马克斯推了科勒一把，并没有松手的打算，两人一路走到了卫生间，在确认里面没人之后，马克斯关上了门，狠狠地将科勒推倒在地。
“哎哟……”科勒在地上因疼痛而扭曲着身体，喊道：“咱们都是老相识了，你用那么大劲干嘛？厕所里不脏吗？”
“啪嗒”一声，马克斯从打开皮扣，取出手枪对准了科勒，神情既冰冷又严肃地问道：“那天希尔科为什么放你走了？”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形象气质佳吧？”科勒半爬起身子说道。
马克斯冲上前去，再次将科勒摁倒在地，手枪顶着他的额头，似头饿狼般狠狠地问道：“我问你为什么希尔科会放过你！别给我装疯卖傻！你和希尔科一定有交易，对不对？你是谁家的种？告诉我！”
科勒也懒得再爬起身来，他双手叠放在腹部，双眼微阖，扮起了死人。
马克斯对此又惊又怒，饶是他一直知道科勒疯疯癫癫，也忍不住大骂出声，随后又摇起了他的脑袋，继续大声逼问道：“希尔科为什么放过你！那天的事还有谁知道？”
科勒被晃得也闭不上眼睛，索性就睁开了双眼，四处瞧了瞧，落在马克斯的身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用一副精致优雅的嗓音说道：“哟，原来是您呀，这么久过去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您，真好，但愿所有分别的朋友都能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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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勒望着说个不停的爆爆，不禁也感叹，她确实有一个适合做发明家的脑子。
一路走到广场，音乐喷泉正在演奏，但爆爆对此兴致缺缺，按她的说法，还不如回家打靶来得有趣，随后立即说自己的手痒了，想弄把枪来玩。科勒笑了笑，没准她乱走，直接带她去之前女生们说的冰激凌餐车上点了一份爆裂三色冰激凌鱼卵，实际上就是三个冰激凌球上撒了红澄澄的鱼卵，但被塞住嘴的爆爆显得很开心。
意识到在外闲逛并没有产生更多的乐趣之后，科勒直接带着爆爆去了一家高档的餐厅，当然不是贵族圈子里的，那些地方得预订，还要麻烦别人带着才能进去，今天是他和爆爆的双人时光，自然是不想那么麻烦。
“你很少会特意带我出来玩，以前频率还高一些，最近你都只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爆爆有些怀念地说道。
科勒一直在刻意地避免自己的非正常状态接触到爆爆，所以即使他非常喜欢和在意这个孩子，也不得不对她保持着适度的接触时间。这是件悲哀的事，但不显得可怜。
“是吗？”
“是的！”爆爆瞪着科勒，不想他讲这个话题敷衍过去，继续追问道：“为什么不多陪陪我？”
“你知道吗？从你出现的第一天起，我便对这个世界感激涕零了。”科勒凝视着对方，说道。
爆爆知道科勒又要开始说那些繁复的语句了，但迎着对方的目光，她准备用心倾听。
“能参与你成长，我也非常高兴，很抱歉我是个自私的人，把你留在了身边。”
“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科勒的微笑忽然垮塌了下来，他一贯以来的沉稳和从容似乎在这一刻彻底消失了，爆爆惊讶地发现科勒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颤动着，两眼不断落下泪来。
将科勒的脑袋放在怀里，爆爆感觉到内心莫名到底激动了起来，一种极为奇特且突兀的责任感驱使着她像个大人一样，用手拍着科勒的臂膀，像哄孩子一样轻言细语：“没事的，科勒，我一直都在。”
在爆爆怀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说不清是在抹泪还是在享受这样的恬静时光，在四周的服务员和顾客们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时，科勒终于直起身来，一抹脸颊，说道：“谢谢你，我好多了。”
“你怎么突然就哭了，我差点被你吓到。”
科勒重新笑着说道：“大人和孩子流泪的区别在于，孩子遇到不满立即就会流泪，而大人，则是在放下心防的时候。”
爆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们大人也总是这样故意偏离话题吗？我想是的。”
“如果我可以整天整天地和你待在一起，二十四个小时不会间断，你想象一下，是什么感觉？”
“唔……我想，有时候我可能会嫌你太慢了，跟不上我，别的，其实没什么问题。其实，刚到这儿的时候，我特别想让你陪着我睡，那张大床实在是太舒服了，舒服得让我害怕！你知道吗，那种一沾枕头脑子里就只有睡觉两个字，让人特别没有安全感。”
“哈哈，也就是你遇到我这个好人，要是坏人说不定晚上偷偷就把你给下锅炖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好人是没办法在祖安好好活下去的。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祖安都没人来惹你，你以前大概很凶吧？但我相信你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情不自禁地捧住了爆爆的脸蛋，科勒问道：“你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吗？还是喜欢在祖安的基地里面？”
爆爆歪起了脑袋，软软的脸蛋挤在科勒的手掌心里，好像绸子滑过一样舒服：“现在这样的。”
正当科勒准备说话时，一只手忽然从隔壁伸了过来，紧紧地抓着科勒的小臂，科勒皱起眉头望去，很快便舒展开来：“是你啊，马克斯，真倒霉。”
侧过头去一看，发现一个栗色头发的小女孩在马克斯身后看着，但马克斯很快又将这个小女孩挡在了身后，另一只手放在腰间，做出拿枪的手势，说道：“我们需要谈谈。”
科勒摇了摇头，说道：“今天是我和爆爆的双人时光，你不能……”
马克斯猛地一拽，将科勒从座位上带了个趔趄，爆爆很快反应过来，拿起叉子跳下座位，便准备给马克斯来一下狠的。
马克斯将科勒的手臂反扭在身后，令他无法使劲，眼看爆爆就要冲过来，科勒连忙挥起另一只手，说道：“别，爆爆。”
“她是谁？”马克斯问道。
“这不重要，你不是要谈谈吗？我们走吧。”
“科勒！”爆爆焦急地喊道。
“没关系，会没事的，在这儿等我！”
“服务生！照顾好我女儿！”马克斯掏出了自己的警徽，吩咐道：“不准离开她！”
“我说，不用这么用力吧，我跟你走就是了，咱们手牵手不行吗？”
马克斯推了科勒一把，并没有松手的打算，两人一路走到了卫生间，在确认里面没人之后，马克斯关上了门，狠狠地将科勒推倒在地。
“哎哟……”科勒在地上因疼痛而扭曲着身体，喊道：“咱们都是老相识了，你用那么大劲干嘛？厕所里不脏吗？”
“啪嗒”一声，马克斯从打开皮扣，取出手枪对准了科勒，神情既冰冷又严肃地问道：“那天希尔科为什么放你走了？”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形象气质佳吧？”科勒半爬起身子说道。
马克斯冲上前去，再次将科勒摁倒在地，手枪顶着他的额头，似头饿狼般狠狠地问道：“我问你为什么希尔科会放过你！别给我装疯卖傻！你和希尔科一定有交易，对不对？你是谁家的种？告诉我！”
科勒也懒得再爬起身来，他双手叠放在腹部，双眼微阖，扮起了死人。
马克斯对此又惊又怒，饶是他一直知道科勒疯疯癫癫，也忍不住大骂出声，随后又摇起了他的脑袋，继续大声逼问道：“希尔科为什么放过你！那天的事还有谁知道？”
科勒被晃得也闭不上眼睛，索性就睁开了双眼，四处瞧了瞧，落在马克斯的身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用一副精致优雅的嗓音说道：“哟，原来是您呀，这么久过去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您，真好，但愿所有分别的朋友都能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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