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卷民国佳人
宋笑嫣的脑子里迅速出现了一组信息：这是宋岐山的偏房刘姨太太，是宋岐山二弟宋贵山的妻子宋二太太的娘家远房侄女，她为人刻薄，嘴又碎，虽然小毛病不少，但照顾宋岐山倒还算精心，是以在宋公馆也有一定的地位。
宋笑嫣没理她。
刘姨太太后面跟着的小丫头喜鹊冲宋笑嫣笑了笑。
见宋笑嫣没做声，刘姨太太好像胜利了一般，轻轻哼了一声扭着屁股进了里面的房间。
没一会儿，马嫂提着满满一木桶热水进了浴室。
刘姨太洗完澡，披着一件雪白的浴袍走到厅内，头上裹着一块厚厚的紫色毛巾，浴袍很短，两根白花花的大腿很是扎眼。
她坐到宋笑嫣的旁边，笑着说，“哟，大小姐，总听这一支曲子烦不烦啊？”
一股子浓烈的香气飘过来，宋笑嫣吸吸鼻子，身子不由自主的往边上坐了坐。
她皱着眉头问，“你是不是喷多了香水？”
刘姨太笑颜如花，问，“这是法国货，跟二太太买的，花了五个大洋呢！！”
宋岐山的弟弟宋贵山，他的女儿宋琴比宋笑嫣大四岁，一年前和未婚夫一起去了法国留学。
去法国留学，是之前宋笑嫣一直心驰神往的，在她的日记本里曾经写过不止一次，很羡慕大堂姐能和心上人一起去留学。
然而这一次宋笑嫣没有再接话，而是站起身，对刘姨太说，“姨太太，天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歇息吧！”
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刘姨太太悻悻的住口，冲着宋笑嫣的背影撇了撇嘴。
她原本是米铺老板的女儿，家里的日子倒也不算困难，但家里姊妹众多，她母亲生了五个女儿才生下金贵的儿子，像她这样的，即使相貌出众，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最多也就是夹给对面肉铺的儿子。
宋二太太有次回娘家，看到她长得一副好相貌，就起了心思。把大伯子宋岐山夸得绝无仅有，又说宋家家产丰厚，且没有儿子，只有一个病歪歪的女儿，她虽然是做偏房姨太太，却是上头没人管的，若是再生个儿子，母凭子贵，扶正都有可能。
见她动了心，宋二太太又安排她和宋岐山见了一面，只看了一眼，她就千肯万肯了。
谁知嫁进门才知道这里面的苦哦。
前些日子宋二太太给她出主意，说宋岐山听女儿的，不如先把小的笼络好了再说，她琢磨着也对，事事殷勤，还亲手给她煎药，这本来是老妈子的活儿，她也忍了。
然而天地良心，这事真冤枉了她。人人都知道是她煎的药，要是动手脚，那岂不是太傻了？她不聪明，但也没傻到这种地步。反正她问心无愧就行了。
刘姨太太想到此，啪的一声关掉了留声机，没好气的冲着喜鹊说，“怎么饭还没好？你去催催！”
喜鹊慌慌张张的跑去厨房。
没一会儿，于妈端着满满一托盘饭菜走了过来，脸上的每一道褶子都赔着小心。
宋大小姐看着不和气，实际上却非常好伺候，从不在衣食上挑剔，倒是面前这一位，虽然不是什么正经主子，小事上倒喜欢找麻烦。
果然，她才摆好碗筷，刘姨太太就指着一盘子红烧肉说，“哎呦，这么腻，大晚上谁要吃它！”
于妈低头，恭恭敬敬的问，“姨太太想吃什么？
刘姨太太皱了皱眉，想了一阵子，说道，“前些日子和张姨太出门，在西餐厅吃的那个黑椒牛排真好，你煎一个吧！”
这不是没事找事，故意为难人吗？
于妈心下不快，很干脆的说，“姨太太，家里的牛肉没有了！”
刘姨太太实在是饿了，懒得再和她计较，挑起一筷子鳝丝面就吃起来。
她吃饭的口味偏重，最喜欢浓油赤酱，末了还是吃了少半盘子红烧肉。
这本是她平日喜欢的菜。
第二天一大早，宋笑嫣仍是穿了蓝衣黑裙，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她下楼的时候，厨房正在摆早饭。
因为宋笑嫣去世的母亲曾经留过洋，爱吃西式早餐，婚后宋岐山也跟着吃习惯了，是以宋母虽然去世了，宋公馆早上预备的饭还是三明治加牛奶。
三明治里夹着厚厚一层火腿片，煎好的鸡蛋饼，还有番茄片和生菜叶，配着牛奶吃起来应该不错，不过她今天不吃早饭。
刘姨太太却皱了皱眉头，大声嚷嚷，“于妈，我不是昨晚告诉你了？早上要吃豆浆油条？”
于妈慌慌张张的从厨房跑进来，扎煞着两只手，她大概正在处理中午吃的鱼，身上有一股子腥味，她低下头说道，“姨太太，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已经吩咐喜鹊去买了呀，还没回来？”
刘姨太太嫌恶的用手遮挡了口鼻，什么也没说。
这个喜鹊，样样都好，人也机灵，就是出门太贪玩儿，日常陪她逛街，比她的兴头还大。
刘姨太太愤愤不平的喝完了半盏茶，喜鹊一手提着油条，一手提着装豆浆的小桶回来了，她一进门就大着嗓门说，“姨太太，大小姐，外面出事了！”
刘姨太太平日就喜欢看各种街头小报，对八卦很兴趣，此刻也不生气了，而是急切的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喜鹊却没有立即回答，转身去厨房拿了一只碗，一个长长的瓷盘，将豆浆倒入碗中，又将油条放入盘子里，然后摆在刘姨太面前，才不慌不忙的开了口，“外面杀人了，是个年轻妇人杀了自己的丈夫呢，据说，她用的是一把剪刀，倒把自己溅了一身的血，这人也是个傻的，杀了人却穿着血衣跑到街上去了，被租界的巡逻发现了！”
刘姨太太不顾的吃饭，连忙又问，“她为什么要杀她男人啊？好狠的心！”
喜鹊摇摇头，说，“这个就不晓得了！”
刘姨太太顿时兴趣缺缺，端起豆浆喝了一大口。
宋笑嫣坐在一旁等着她把饭吃完，然后说道，“刘姨娘，我和你一起去医院！”
用的是不容迟疑的口气。
刘姨太太的眼珠转了转，什么也没说，站起身跟在了后面。
刚走到院子里，大门这时候开了，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缓缓驶了进来。
陈管家红着眼睛从车上下来，他穿了一身黑色府绸的对襟衣服，面容是最普通的五官，看起来也就是五十岁左右，却一头白发。
他欣喜的看着面前气色尚好的年轻主子。
宋笑嫣不等她说话，就开口道，“陈叔，你累了吧？去歇着吧！”
陈锋冲她行了礼，说道，“多谢小姐关心！”
宋笑嫣点点头，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了。
黄司机殷勤主动开了车门。
刘姨太太也跟着上了车，冲着年轻的黄培莞尔一笑。
黄培不敢和她的目光对视，慌忙躲开了。
很快来到教会医院，宋岐山的精神挺好的，他净了面，胡子也刮得很干净，显得年轻了好几岁。
宋笑嫣坐到旁边，拉着宋岐山的手问，“爹，你好点没有？”
宋岐山看了几眼酷似爱妻的小女儿，拍了拍她得头，说，“为父好多了，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宋笑嫣笑着说，“太好了！”
刘姨太太站在旁边，也凑趣的说，“咱们家真是双喜临门，小姐大好了，老爷也好了！等过几日，我一定亲自去庙里上几炷香！”
宋岐山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玉梅一直操心着宋笑嫣没吃早点这件事，她忍不住插嘴，说，“小姐，餐盒里的饭都要冷了，要不回家热热吧？”
没等宋岐山开口询问，宋笑嫣先说，“爹，我听说这家医院很不错，我也想找医生好好看看！怕万一验血，所以没吃饭。”
宋岐山楞了一下，吩咐立在一旁的黄司机，“你带着小姐去找爱德华医生！”
爱德华是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年约五十岁了，他看到宋笑嫣，笑着问，“密斯宋，你怎么了？”宋岚犹豫了一下，说，“我自小身体就弱，前两天昏睡了一天一夜，现在倒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爱德华点点头，使用听诊器给她检查了呼吸系统，开出一张单子，用流利的中文说，“OK，你先去拍个片子！”
一旁的玉梅接过单子，扶着宋笑嫣走了出来。
宋笑嫣有点失望，她原本以为，可以直接化验血看看这副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却原来血细胞分析仪还没有被发明生产出来。
这个时代的西医水平，也是有点尴尬。
照了肺部的X光，在外面等结果的时候，宋笑嫣饿得前胸贴后背，头也有点晕，她对玉梅说，“快拿点东西给我吃！”
玉梅始终随身拿着背着一个花布包，布包里装的就是瓷质的饭盒，饭盒里有一个蛋糕，一个三明治，一串洗的干干净净的葡萄，还有一瓶已经冷掉的牛奶。
玉梅用干净的帕子拿出蛋糕递给宋笑嫣。
她几口吃掉一个巧克力蛋糕。
片刻后，把片子连同检查报告又拿给爱德华医生看，他仔细看了半天，露出笑容说，“OK，密斯宋，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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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笑嫣没理她。
刘姨太太后面跟着的小丫头喜鹊冲宋笑嫣笑了笑。
见宋笑嫣没做声，刘姨太太好像胜利了一般，轻轻哼了一声扭着屁股进了里面的房间。
没一会儿，马嫂提着满满一木桶热水进了浴室。
刘姨太洗完澡，披着一件雪白的浴袍走到厅内，头上裹着一块厚厚的紫色毛巾，浴袍很短，两根白花花的大腿很是扎眼。
她坐到宋笑嫣的旁边，笑着说，“哟，大小姐，总听这一支曲子烦不烦啊？”
一股子浓烈的香气飘过来，宋笑嫣吸吸鼻子，身子不由自主的往边上坐了坐。
她皱着眉头问，“你是不是喷多了香水？”
刘姨太笑颜如花，问，“这是法国货，跟二太太买的，花了五个大洋呢！！”
宋岐山的弟弟宋贵山，他的女儿宋琴比宋笑嫣大四岁，一年前和未婚夫一起去了法国留学。
去法国留学，是之前宋笑嫣一直心驰神往的，在她的日记本里曾经写过不止一次，很羡慕大堂姐能和心上人一起去留学。
然而这一次宋笑嫣没有再接话，而是站起身，对刘姨太说，“姨太太，天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歇息吧！”
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刘姨太太悻悻的住口，冲着宋笑嫣的背影撇了撇嘴。
她原本是米铺老板的女儿，家里的日子倒也不算困难，但家里姊妹众多，她母亲生了五个女儿才生下金贵的儿子，像她这样的，即使相貌出众，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最多也就是夹给对面肉铺的儿子。
宋二太太有次回娘家，看到她长得一副好相貌，就起了心思。把大伯子宋岐山夸得绝无仅有，又说宋家家产丰厚，且没有儿子，只有一个病歪歪的女儿，她虽然是做偏房姨太太，却是上头没人管的，若是再生个儿子，母凭子贵，扶正都有可能。
见她动了心，宋二太太又安排她和宋岐山见了一面，只看了一眼，她就千肯万肯了。
谁知嫁进门才知道这里面的苦哦。
前些日子宋二太太给她出主意，说宋岐山听女儿的，不如先把小的笼络好了再说，她琢磨着也对，事事殷勤，还亲手给她煎药，这本来是老妈子的活儿，她也忍了。
然而天地良心，这事真冤枉了她。人人都知道是她煎的药，要是动手脚，那岂不是太傻了？她不聪明，但也没傻到这种地步。反正她问心无愧就行了。
刘姨太太想到此，啪的一声关掉了留声机，没好气的冲着喜鹊说，“怎么饭还没好？你去催催！”
喜鹊慌慌张张的跑去厨房。
没一会儿，于妈端着满满一托盘饭菜走了过来，脸上的每一道褶子都赔着小心。
宋大小姐看着不和气，实际上却非常好伺候，从不在衣食上挑剔，倒是面前这一位，虽然不是什么正经主子，小事上倒喜欢找麻烦。
果然，她才摆好碗筷，刘姨太太就指着一盘子红烧肉说，“哎呦，这么腻，大晚上谁要吃它！”
于妈低头，恭恭敬敬的问，“姨太太想吃什么？
刘姨太太皱了皱眉，想了一阵子，说道，“前些日子和张姨太出门，在西餐厅吃的那个黑椒牛排真好，你煎一个吧！”
这不是没事找事，故意为难人吗？
于妈心下不快，很干脆的说，“姨太太，家里的牛肉没有了！”
刘姨太太实在是饿了，懒得再和她计较，挑起一筷子鳝丝面就吃起来。
她吃饭的口味偏重，最喜欢浓油赤酱，末了还是吃了少半盘子红烧肉。
这本是她平日喜欢的菜。
第二天一大早，宋笑嫣仍是穿了蓝衣黑裙，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她下楼的时候，厨房正在摆早饭。
因为宋笑嫣去世的母亲曾经留过洋，爱吃西式早餐，婚后宋岐山也跟着吃习惯了，是以宋母虽然去世了，宋公馆早上预备的饭还是三明治加牛奶。
三明治里夹着厚厚一层火腿片，煎好的鸡蛋饼，还有番茄片和生菜叶，配着牛奶吃起来应该不错，不过她今天不吃早饭。
刘姨太太却皱了皱眉头，大声嚷嚷，“于妈，我不是昨晚告诉你了？早上要吃豆浆油条？”
于妈慌慌张张的从厨房跑进来，扎煞着两只手，她大概正在处理中午吃的鱼，身上有一股子腥味，她低下头说道，“姨太太，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已经吩咐喜鹊去买了呀，还没回来？”
刘姨太太嫌恶的用手遮挡了口鼻，什么也没说。
这个喜鹊，样样都好，人也机灵，就是出门太贪玩儿，日常陪她逛街，比她的兴头还大。
刘姨太太愤愤不平的喝完了半盏茶，喜鹊一手提着油条，一手提着装豆浆的小桶回来了，她一进门就大着嗓门说，“姨太太，大小姐，外面出事了！”
刘姨太太平日就喜欢看各种街头小报，对八卦很兴趣，此刻也不生气了，而是急切的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喜鹊却没有立即回答，转身去厨房拿了一只碗，一个长长的瓷盘，将豆浆倒入碗中，又将油条放入盘子里，然后摆在刘姨太面前，才不慌不忙的开了口，“外面杀人了，是个年轻妇人杀了自己的丈夫呢，据说，她用的是一把剪刀，倒把自己溅了一身的血，这人也是个傻的，杀了人却穿着血衣跑到街上去了，被租界的巡逻发现了！”
刘姨太太不顾的吃饭，连忙又问，“她为什么要杀她男人啊？好狠的心！”
喜鹊摇摇头，说，“这个就不晓得了！”
刘姨太太顿时兴趣缺缺，端起豆浆喝了一大口。
宋笑嫣坐在一旁等着她把饭吃完，然后说道，“刘姨娘，我和你一起去医院！”
用的是不容迟疑的口气。
刘姨太太的眼珠转了转，什么也没说，站起身跟在了后面。
刚走到院子里，大门这时候开了，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缓缓驶了进来。
陈管家红着眼睛从车上下来，他穿了一身黑色府绸的对襟衣服，面容是最普通的五官，看起来也就是五十岁左右，却一头白发。
他欣喜的看着面前气色尚好的年轻主子。
宋笑嫣不等她说话，就开口道，“陈叔，你累了吧？去歇着吧！”
陈锋冲她行了礼，说道，“多谢小姐关心！”
宋笑嫣点点头，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了。
黄司机殷勤主动开了车门。
刘姨太太也跟着上了车，冲着年轻的黄培莞尔一笑。
黄培不敢和她的目光对视，慌忙躲开了。
很快来到教会医院，宋岐山的精神挺好的，他净了面，胡子也刮得很干净，显得年轻了好几岁。
宋笑嫣坐到旁边，拉着宋岐山的手问，“爹，你好点没有？”
宋岐山看了几眼酷似爱妻的小女儿，拍了拍她得头，说，“为父好多了，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宋笑嫣笑着说，“太好了！”
刘姨太太站在旁边，也凑趣的说，“咱们家真是双喜临门，小姐大好了，老爷也好了！等过几日，我一定亲自去庙里上几炷香！”
宋岐山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玉梅一直操心着宋笑嫣没吃早点这件事，她忍不住插嘴，说，“小姐，餐盒里的饭都要冷了，要不回家热热吧？”
没等宋岐山开口询问，宋笑嫣先说，“爹，我听说这家医院很不错，我也想找医生好好看看！怕万一验血，所以没吃饭。”
宋岐山楞了一下，吩咐立在一旁的黄司机，“你带着小姐去找爱德华医生！”
爱德华是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年约五十岁了，他看到宋笑嫣，笑着问，“密斯宋，你怎么了？”宋岚犹豫了一下，说，“我自小身体就弱，前两天昏睡了一天一夜，现在倒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爱德华点点头，使用听诊器给她检查了呼吸系统，开出一张单子，用流利的中文说，“OK，你先去拍个片子！”
一旁的玉梅接过单子，扶着宋笑嫣走了出来。
宋笑嫣有点失望，她原本以为，可以直接化验血看看这副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却原来血细胞分析仪还没有被发明生产出来。
这个时代的西医水平，也是有点尴尬。
照了肺部的X光，在外面等结果的时候，宋笑嫣饿得前胸贴后背，头也有点晕，她对玉梅说，“快拿点东西给我吃！”
玉梅始终随身拿着背着一个花布包，布包里装的就是瓷质的饭盒，饭盒里有一个蛋糕，一个三明治，一串洗的干干净净的葡萄，还有一瓶已经冷掉的牛奶。
玉梅用干净的帕子拿出蛋糕递给宋笑嫣。
她几口吃掉一个巧克力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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