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_天命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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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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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青椒进门干净利落,一句话就打消息了几人的疑惑,她说:“大人,大姑娘,郑大人家进城了,二夫……咳咳,郑夫人登门拜访,四小姐正家里抱她哭呢,老太太让大人和大姑娘快回去。”

  郑大人——郑泽川。郑夫人——郑淑媛。

  一个旺城府台,一个前二婶娘。公事私事混一块儿了,无论哪个,姚千枝和姚千蔓都得回去一趟。

  旁个不说,做为旺城提督,府台大人来了,总得拜见一下吧。

  要不多不合适!

  “我还想派人贼着,没成想郑家人动作这么快。”姚千枝嘬着牙花子拍腿。

  燕京离充州足有上千里,当初姚家流放时足足走了三个多月,差点没死在半路上,此一回,圣旨是直指郑家起程时间是两月前,姚千枝满没当回事儿,觉得他们且得阵子才能到地儿,没成想竟然还来了。

  脚程挺快呀!

  “圣上指派嘛,总得显出态度来。”姚千蔓就叹了口气,问姚青椒,“家里都来了谁?除了二婶外,还有哪些?”

  “郑家老爷子老太太,郑大人、岳夫人、还有郑家公子小姐,都来了。”姚青椒便应。

  “这来的够齐全的!”姚千枝苦笑一声,捂着额角长叹,半晌才道:“得了,大姐,那咱就回去吧。”说罢,抬起裙角,要往外走。

  姚千蔓没出声,就默默跟着她,一脸愁容,显然觉得事情很棘手。

  霍锦城则低着头,到底,姚家的内务,他做为外人实在不好插手。

  “此间事主公放心,我会盯着的。”他轻声保证。

  “嗯。”姚千枝点头,随后叹息一声,迈步出门。

  因有姚千蔓和姚青椒两小姑娘,一行三人坐上马车晃晃悠悠就往提督府去,车夫挥鞭,俊马扬蹄,走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下马车进内宅,丫鬟领路往正院季老夫人屋里去,一步迈进院门,还没进屋呢,就听见山呼海啸般的嚎陶声。

  “哇!!!”

  “娘啊!!”

  “是千朵!”姚千蔓咂巴着嘴,耳根隐隐生疼。

  “看来四妹心里挺屈苦,竟然是强忍着了。”听这动静,一般二般的难受都发不出来,这都哭透了腔了,姚千枝听着,都觉得渗的慌儿。

  “到底是亲娘,四妹打小儿还跟二婶亲,一乍离开……能不难受吗?”姚千蔓就叹气,两人边说边往屋里走。

  跨过门槛,两人一步迈进去,姚青椒在外间顿了顿,主动停了脚步,垂目守在门口。

  姚千枝回头望了望她,眸光微闪,想想没说话。

  进得门来,转过屏风,里间乌鸦鸦一群人,被围在中间的,自然是姚千朵,跪坐在地上,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嚎陶着悲声,惨的闻者伤心,见者落泪,都快没人样儿了。

  被她跪着抱住双腿的,仔细一瞧正是郑淑媛,干枯削瘦,脸色惨白,抱着女儿抽泣着,仿佛随时能撅过去。

  “我的儿啊,我的千朵!!”

  “娘哇!!”

  两人的哭声响彻云霄,把周围一众,包括季老夫人和郑泽川的安慰全给压下去了。

  “二婶老了不少。”一旁,姚千蔓突然感叹了声。

  姚千枝没回话,她对郑淑媛了解不深,就见过那么几次,基本全靠古代小妞儿的记忆,不算可靠。

  两人进门,迈步而入,郑淑媛和姚千朵那动静实在太惊人,竟没人注意到她们。到是做为前夫和父亲,在这场面里分外尴尬,一直站在旁边想伸手不敢,不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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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觉得不对的姚天礼一眼叨见她们,“千蔓、千枝回来了,快,快来见过你们……呃,你们郑……”

  他搓搓手,指着郑泽川,仿佛不知该如何称呼。

  “下官旺城提督姚千枝,见过府台大人。”姚千枝从容一笑,抱拳行礼。

  “下官旺城千总姚千蔓,见过府台大人。”姚千蔓垂眸含笑,敛身下拜。

  郑泽川:……

  好别扭啊!

  “两位贤侄女,同僚……额,那个,不必客气,不必客气。”郑泽川手忙脚乱,汗都下来了。

  当官二十多年,在没遇见过这么尴尬而手足无措的场面,眼前两位娇娘子,他打小看到大,怀里都抱过的,这要是侄子都没这么难受,两侄女……

  女子当官还是武将!充州到底什么风水啊?一想到未来还有许多年,还要在拥有这等奇怪风俗的地方做官,面对如此同僚,郑泽川觉得颇为蛋疼!

  “千蔓、千枝,快让我瞧瞧,几年没见长成大姑娘,都出息了。”见儿子陷入窘境,郑老太太慈祥的笑,伸手欲揽两人入怀,口中不断赞着。

  姚家姐妹年纪相差不大,感情很深,幼时郑淑媛带姚千朵回娘家时,家里几个姐妹偶尔同往,对郑家是相当熟悉的。

  郑老太太,不拘姚千蔓还是姚千叶,幼时都长见,得过她不少好东西。

  “老太□□好。”长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两人齐齐福了个身。

  那一旁,郑淑媛也终于控制住情绪,扶起哭的虚脱的姚千朵,两人身贴身,脸挨脸那儿说话,旁人见此不好打扰她们,不拘是姚家人,还是岳氏和郑家兄妹,都悄无声息退出了里间,默契的来到大堂。

  离了那对母女,姚千枝就开始笑眯眯的跟郑泽川寒喧,侧面打探他的性格。

  到底曾经是亲戚,能好好‘相处’,还是要好好‘相处’的。

  杀人终归不好!

  尤其还是上官!

  用官场规矩一个劲儿的套路郑泽川,没一会儿功夫这位汗就下来了,吱吱唔唔天山雾罩……到不是郑泽川不会做官,毕竟朝廷里混了那么多年,文武对立,武将夺权这种事儿,他就算没经验,总是听过见过的,但……对立面是女子,还是打小哄过疼过,当晚辈看待的侄女儿,这个他真是……有点打憷了。

  心里就毛!!

  更别说当初姚家落难时,他亲自出面强求合离带走妹妹,这事儿郑泽川是不后悔,但在次面对姚家,他不是不愧疚的。

  于是,态度很显然的,就是硬不起来。

  里间,妹妹和侄女抱头痛哭,大堂,姚家人齐聚一室,笑眯眯看着他被两小姑娘套路的不知今昔是何年?郑泽川好想哭。

  “千蔓、千枝……”郑老太太见儿子应对姚千枝应对的困难,刚想开口帮两句,到底长辈嘛,姚千枝对她就不能跟对郑泽川这个同僚一样,谁知,她刚张嘴,坐在她身侧的季老夫人就一把拉住她的手,“老妹子,许久未见了,走走走,咱上那屋亲相亲相,别理这帮没人情的丫头,让她们说正事儿去。”

  言罢,都没给郑老太太反驳的机会,拽着她就走了。

  郑老太太:……老嫂子,您以前不是这风格啊??

  同样的,姚敬荣笑眯眯的看着郑老爷子,半晌,两人很默契同去‘下棋’,而岳氏和郑家姐妹,则被姚家媳妇儿们姑娘们包围着,里三层外三层。

  独留郑泽川一人站在最外围,孤零零面对着姚千枝和姚千蔓,被姐妹俩联合套路的头晕眼花,堂堂旺城一把手府台之尊,最后连个名录都没要着——旺城到底有多户?多少丁?多少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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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一问摇头三不知。

  人家没告诉他!

  资料也要不着,多惨!

  离开提督府的时候,空荡荡一双手,郑泽川都想哭。

  ——

  是夜,姚千朵跟着郑淑媛去了府台衙门,母女俩宿在一屋儿,眼瞧着她们睡熟了,郑老太太幽幽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正院。

  一步迈进门,屋里,郑老爷子、郑泽川和郑朋——祖孙三代正说话呢。

  “不简单啊,在没想到会这样。”郑泽川想起白日种种,忍不住长嘘短叹,“早知道充州武官猖撅,在没想到会如此。”

  应皇命到北方当官,郑家当然不会连打听都不打听光杆儿就来,碍着一家性命呢,哪里是小事?郑泽川没靠山归没靠山,同科、同僚、好友总是有的,像晋江城府台当初就跟他是同科进士,在北方一混二十多年,他早早写信打听过,“虽然靖明说过旺城提督厉害,是匪类招安,独断独行,无女子之德,我心里早有准备……万没想到是姚家姑娘!!”

  郑泽川眉眼搭拉着,整个人丧气环绕,“我记得她们挺文静的……都是大家闺秀啊!”

  “当初,娘还想过让我跟姚大姑娘成亲,结果还没提就让孙家抢了先,娘还挺遗憾……”想起自家亲爹让姚千蔓忽悠的连官印都没拿到就落荒而逃,郑朋默默抹了把汗,小小声的说。

  多险啊,差点这就成他老婆了!吓死个人呐!!

  “是姚家姑娘……总比旁人强。”郑老爷子老神在在的听着,半晌,开口这么说了一句。

  郑朋愣了,“爷爷?”什么意思?

  “充州多乱啊,旺城还是商城,最繁华的地方,不拘是土匪还是上官,都爱在这儿打秋风,就这地方……朋儿,你好好数数,历任府台有几个得善终的?不是死于匪乱、胡祸,就是贪污砍头,或被上官顶罪,能平平安安退下来的太少。”郑老太太走进来,伸手拍了拍孙儿的头,慈祥道:“你爹爹从同科那打听着,旺城风俗就是武胜文……”

  “提督手下好几万的精兵,还是正经平过乱见过血的,你爹爹个外来户,没背没景,就是官比提督高又能如何?不是早就打算老实听话,高坐当个‘菩萨官儿’吗?是千枝有什么不好?姚家不是刻薄人,好歹曾经亲戚,有千朵的血缘在那儿牵着,你爹能安全不少。”

  最起码,听说听话,性命就能保住了。

  至于能不能高升回京,那就日后事日后说,但求长久,不求朝夕了!!

  “哦。”郑朋举人出身,还不是个书呆子,郑老太太的话他听懂了,“奶奶放心,我会劝娘好生跟千朵相处的。”

  “小时候,娘对千朵极好,还每每叮嘱我要照顾小表妹呢,不过一时气愤,见着了人,总会缓合过来,娘在不是跟孩子甩脸子的人。”他连忙保证。

  “我知道你娘是个好的,不过白嘱咐一句。”郑老太太笑笑,没反驳。

  在亲儿子面前……怎能像对婆婆,对小姑似的,有郑朋劝着,为了丈夫和儿子的前程,岳氏总会收敛的。

  “你啊,在燕京就是个老实头,没甚心计谋算,就做个高架摆样子,随时从分吧。”指了指儿子,郑老爷子低声。

  “我……没说要怎样啊!没兵没马的,我比人家官儿高又如何?拳头硬的是大爷,手下有兵的是祖宗,靖明千叮咛万嘱咐我,哪能忘了?”郑泽川就丧丧的低头,“千枝就千枝,好歹是我晚辈,面子总要给点,不能直接怼脸上。”还是个好处呢!!

  他苦中做乐的想。

  “你能如此想就好了。”郑老爷子长嘘出口气,总算放下心来。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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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嘛,总有点莫名其妙的自尊,若是对个手握强兵,五大三粗的壮汉,如姜企那般,儿子软就软了,心里不会怎样。但……女子,还是千枝这晚辈,说不定就千个不服,万个不愤,言词里表现出来,在闹出点乱子……

  短暂的相处,郑老爷子是品出来的,不拘是姚千枝还是姚千蔓,都不在是燕京温温软软的小姑娘,流放数千里,从犯到匪,从匪到官,谁都不知道她们经历了什么?成长了多少?心性又如何……

  反正,他儿子不是这两位的对手。

  就干脆直接趴下,别挣扎了。

  ——

  郑家人态度一致的怂,就连岳氏都在儿子的劝导下笑脸相迎,而郑淑媛……虽然怨前夫,好在对公公婆婆还挺尊敬,完全发自内心。就避开姚天礼在家的时辰,专挑他外出办公的时候来看女儿,姚千朵对亲娘是有爱有怨,态度时好时坏,一时亲的一个人似的,一时发脾气甩脸,郑淑媛见她这般,本抱着内疚宽容了一阵子,可惜,最后还是忍不住爆发了!

  能因宠妾问题踢掉丈夫,你当郑淑媛是什么脾气的人?从小在亲娘手底下长起来,虎威犹在,姚千朵在怨在恨,能翻出什么风浪?

  两顿就收拾老实了……

  而且,得知姚家姑娘们都在姚千枝手下发光发热,连懦弱庶女都远渡海外,管诺大盘子,领数百人手!郑淑媛大怒,咆哮着把女儿赶到了书院。

  “管家没学好?性格不沉稳?脾气粗疏……不是啥啥不会吗?字总识得吧,三、百、千知道吧?教人读书去,别在家闲着!”一大脚把姚千朵跺去教书,郑淑媛亦时时陪同女儿,到每每总见着季老夫人。

  原就是婆媳,二十多年相处的挺不错,除了关键时刻合离而去——那也是有客观原因在,平素郑淑媛没什么毛病,慢慢的,她跟季老夫人的关系竟然缓合回来了。

  日常有说有笑,就当子侄辈那么处着。

  因她在中间串着,姚家和郑家也恢复了来往,日常两家姐妹兄弟偶尔结伴而游,长辈们相约钓鱼下棋,媳妇儿们凑起闲话逛街,一时间,旺城文武和谐极了。

  到让一直偷偷观察,琢磨着搞事情的姜企郁闷不已。

  就连旁观着,想随时伸出‘缓手’,顺便提条件的几城府台,都噎的好几天没吃下饭。

  姚、郑两家舒服了,旺城文武和谐,顺利走上‘轨道’,几城府台——班正坤,左明镜和景朗就倒霉透了腔,感觉人生都绝望了。

  如今,时至秋金,正是丰收的时候,不拘是流民还是土匪,家家伙伙打谷草,打的百姓们叫苦连天,哭都快找不准调儿了。

  流民还是偷,土匪就是抢,对贫民百姓们来说粮食就是命,有人抢肯定要护……双方自然会发生冲突,几城的人命案子飞速上升,那数量,那曲线,已经到了让府台们都害怕的地步。

  要知道,为官者三年一考的官评里,治下所发生人命案件的数量,就是官员最直观的政绩,一个弄不好,是要影响仕途的!

  尤其,就前段日子秋收正胜,左镜明出城祭蝗神的时节,还让乱民给撞冲了,据说几个难民妇人围着他,鞋都扒掉了,脸挠的跟黄瓜丝似的,差点把命搭里头……这血淋淋的教训,实在让三城府台心慌。

  商量了又商量,然而景朗太犟,拉不下面子求姚千枝,就还是琢磨上了姜企,还不想花太多银子,就备上重礼找了泽州牧谦郡王,求他给引见敬郡王,通过敬郡王来压服姜企……

  到底,敬郡王是皇室王爷,哪怕一堂三千里,皇家派他立在充州就是当泥雕菩萨,然而,菩萨就是菩萨,地位在那儿摆呢,敬郡王若发话,姜企多少是要听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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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谦郡王同敬郡王类似,都是皇家宗室旁枝远亲,他比敬郡王倒霉点儿,嫡子年纪轻轻就死了,并没留下嫡孙,最凄惨的是,他还没有庶子,只能强撑着六十多岁高龄的身躯,吃着养身丸子纳妾播种……

  谦郡王府里什么最多?妾室通房!!

  那海了去了!!

  几位府台投其所好,特特寻了两个生过四,五个儿子的健妇送进王府……不错,就是生过四,五个儿子的健妇,为了求子,谦郡王已然疯魔,打根儿上就荤素不忌了!

  健妇果然有用,得了这两人,谦郡王很守信用的写了封信,把几位府台荐到了敬郡王府里。

  亲自登门拜访,敬郡王本不想惹事,但他个闲散宗室,有背景没实权,少人巴结,又需要撑面子,确实过的比较穷,几位府台备的礼很吸引人,咬了咬牙,他便把郡王世子派去了加庸关。

  早早言明,就是从中牵线,其余的,多一丝都没有了。

  府台们自然不甘心,可‘贼船’都上来了,礼给完,后悔已经晚了,只得垂头丧气的跟着敬郡王世子,打马飞奔加庸关。

  从泽州府往加庸关走,那就不是几天能解决的问题了,换马不换人,围坐在车厢里,几个足足缩了六,七天,熬的大腌萝卜也似都蔫巴了,总算到了地方。

  都没顾上收拾仪容,打马直奔将军府,姜企人家还不在!

  军营里练兵呢!

  一口老血噎在喉头,几个府台想死的心都有,丧丧然等着,喝热茶就点心,熬药似熬时辰,好不容易姜企回来了!

  “姜将军,许久不见……”被请到书房里,敬郡王世子率先起身开口,终归礼没白送,这位挺尽责任,将事情刷刷点点讲的清清楚楚,“不知您意下如何……”他温温吞吞的问。

  “不行。”让姜企一口就给回绝了。

  “为什么啊!!!”几位府台心都凉了,齐声喝问,自觉双肾生疼。

  “我一充州武将,加庸关将军,胡人我还打不过来呢,你们泽州不在我管辖范围内……”爱咋咋!!跟我有一文钱的关系?姜企大刀金刀坐书案后,眼皮都没挑。

  “请姜将军怜惜百姓……”左明镜恭手做礼。

  “你们的百姓是百姓,充州的就不是?我这是哪儿?加庸关!但凡错个一星半点儿让胡人入关,那就不是一州一地的事了,整个大晋都跟着倒霉,身背如此沉重的责任,我怎敢随意借兵?前儿泽州府让反贼围了,我都没敢出兵,更别说你们这点事儿了!”姜企一翻眼皮,抬手挥道:“走吧走吧,该干嘛干嘛去!!”

  那态度,简直跟轰狗一样。

  几位府台呕的灵魂都要出窍了,尤其是景朗,他不像左明镜和班正坤在泽州时间长,哪怕没见过,多多少少都听闻姜企的行事做风,这位才刚刚上任没多久,还带着贵族子弟的傲气,被姜企这么一轰,他头顶都开始冒烟了。

  两腮鼓鼓,跟要背过气一样。

  几位府台面上难掩羞怒,到是敬郡王世子,平平静静的坐在那儿,垂着眼帘,抿着茶水,端是一派从容。

  就那么看着对面几个人气的气,疯的疯,整个人显得特别佛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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