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配骨亲_在无限剧场顶流出道[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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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配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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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葬洞中死寂沉沉。

  整齐密布的棺木由近及远,环成圆形的黑影,在阴暗的巢穴中沉睡,散发着霉菌和孢子的味道。

  郁燃捻了捻指尖碰到的灰尘,“如果我猜得不错,我们都是村民眼中的新郎候选人。”

  配骨亲最恐怖的任务不是让他们守祠堂,而是一双双眼睛在暗处,为含冤而亡的女鬼挑选合适的丈夫。

  一旦想明白这一点,大半的疑点就迎刃而解了。

  为什么守夜第一晚陈童死后,阴媒的脸色如此难看,因为死的根本就不是他们所期望的人。

  其实这些村民一开始想要的就是一名男性尸体,这样才好与死去的冯月结阴亲,以此化解村中的“诅咒”。

  所以一开始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沈同宇才对。

  在守夜的第一晚,阴媒就派出了疯童廿三去杀人,而沈同宇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危机转嫁给了和他同在祠堂守夜的陈童。

  当然,这并不是郁燃的凭空猜测。

  那天晚上他被惊醒后就立刻同燕时澈去了祠堂,看见了吊在梁上已经死亡的陈童以及一旁昏睡的沈同宇。

  从陈童挣扎嚎叫到同伴赶来,前后不过两分钟,炉中的香火几乎是满柱,说明有人刚刚添完。

  而沈同宇又一直声称自己睡着了,郁燃不相信陈童那么胆小的性格会任凭同伴睡着,自己一个人去点香。

  让郁燃确定自己这个猜测的是第三天晚上,由于前一天阴媒没有达成杀人目的,于是故技重施。

  廿三再次出手,目标变成了郁燃,但被燕时澈拦下了。

  按照沈同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着”的说法,燕时澈应该也会像他一样睡死过去,但现实相反,这说明沈同宇一直在撒谎。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早晨沈同宇看见郁燃脖子上的勒痕会那么慌张,一点就着。

  那晚他根本没有睡着,而是遇见危险后使用道具,转嫁了死亡结果,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陈童被廿三误抓后恐惧地哭嚎着,向同伴求救无果,绝望地吊死在房梁上。

  郁燃在脑海中迅速打开商城,他记得之前隐约看见过可以转嫁危险的道具。

  啊,在这里——

  【替死鬼杰克:(价值648恐惧值)杰克是人尽皆知的替死鬼男孩,他替他的怯懦的国王站上了断头台,而你决定选择谁来做你忠诚的杰克呢?】

  商品的图标是拼接在一起的红桃J与黑桃K,在扑克牌中Jack代表侍从与骑士,而King代表国王。

  只要将道具红桃J贴在想要锁定的替死鬼身上,自己留着黑桃K,那么对方就会替自己抵挡一次致命危险。

  沈同宇应该就是依靠这种方法害死了陈童。

  郁燃顿了顿,对燕时澈道:“你看看我身后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怎么了?”燕时澈扫了一眼青年背后,没有什么发现。

  郁燃唔了一声,继续翻找身上其他地方。

  兜里没有,裤子上没有,贴身的地方其他人根本没机会碰到,避免了脱衣服的尴尬。

  今早与沈同宇发生争执的时候,郁燃不是没有看出他眼底的恨意。

  按照对方人模狗样贪生怕死的性格,能够主动提出帮他俩守夜,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换做是郁燃自己,在仇人外出作死的情况下,如果能够在对方身上做一点手脚,引鬼来借刀杀人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在一块岩石上坐下,脱下鞋,抬手去摸,不一会儿,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纸。

  纸张本是稳稳地黏在郁燃鞋底,因为轻薄,走路根本没有感觉。

  “红桃J?”郁燃看不到,只能递给燕时澈。

  “嗯。”

  燕时澈目光凝在牌上,确实是一张红桃J,牌面上的小人眼珠僵硬地盯着郁燃,不管纸移动到何处,它的眼球也跟着转动,死死锁定目标,看起来十分诡异。

  “撕掉吧。”郁燃淡淡地说道,“再往洞里面看看。”

  “好。”

  燕时澈捏住手中的纸牌,随手一撕,原本五官滑稽的小人猝然露出惊恐的表情,简笔绘作的脸在纸上猛然放大,咧开嘴尖叫,手中的斧头不断敲砍着牌面,似乎想从里面逃出来。

  撕碎的裂痕贯穿纸牌,杰克的身躯也被撕裂,在纸上垂死挣扎,转瞬间,暗红的墨水溢满纸牌,再也看不清任何画面。

  男人指尖稍稍顿了顿,但只是一瞬间,碎裂的纸牌就从他手中脱落,踩进了泥土之中。

  他在前面带路,郁燃跟在后头。

  葬洞是个喇叭形,开口大里边小,越往里走,洞穴两壁越窄,到最后只能容下一人低着头通过。

  “有发现什么吗?”

  郁燃皱眉问,里面的空气越来越浑浊,隐约飘散着动植物腐烂的腥臭。

  “很臭。”燕时澈皱了皱鼻子,“腐烂的味道。”

  又走了两分钟,岩壁稍稍扩大,能够让两人并肩通行了。

  燕时澈闻见的臭味也越来越浓,到最后郁燃也忍不住捂着鼻子。

  再向后,隐约有光,恍恍惚惚地颤动,拐过一个弯,郁燃眯起了眼睛。

  等长时间目睹黑暗的眼睛接纳光线后,郁燃才看清,眼前赫然是一尊一人高的神像,神像前放了三只蜡烛,缓缓地灼烧着,底下堆砌着红色的蜡泪。

  神像与祠堂中的那尊几乎一模一样,通体彩绘,左手持八卦盘,右手托九层塔,不过眼前这尊色彩艳丽,像新筑的一般。

  又因为如此,神像红艳艳的唇从耳根拉到下巴,原本是威武严肃的绘面,此时看起来既诡异又骇人。

  “臭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燕时澈狠狠皱起眉头,说话时候喉结上的刀疤也颤动起来,看起来被腐臭的味道折磨得不轻。

  “这应该就是阴媒所说的,用阴沉木新打的神像。”郁燃道。

  说完他抬起手,划过神像的嘴唇,果然指尖留下了一抹红,新漆未干。

  燕时澈看着郁燃的举动,眉角一抽,他发现自己这位雇主好像很喜欢用手去摸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简直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里面有东西?”郁燃偏头问燕时澈。

  “有,要打开看看吗?”男人问。

  郁燃敲了敲神像,果然发出空心的沉闷声音,“开吧。”

  两人把碍事的蜡烛挪开,燕时澈上去查看,在神像侧面发现了一条细缝。

  他从腰间摸出漆黑匕首,沿着细缝划过,不知这匕首是什么材料锻造的,轻而易举就划开了木料,紧接着一股浓烈的腐尸味涌了出来。

  “……”

  郁燃紧抿双唇,背后毛毛地起了一层冷汗。

  眼前的场景恶心得让人作呕。

  神像体内镶着一只女尸,双手抬起摆出扭曲的动作,姿态诡谲,头部、颈部、身体、四肢都被手掌长的黑色打棺钉钉在神像体内,完全贴合在一起。

  “陈童。”郁燃低声道。

  神像中的正是陈童的尸体,死去不过两日,全身却腐烂得不成人样,只能通过熟悉的衣物来辨认出她的身份。

  在场两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死去的同伴。

  “合上吗?”燕时澈问。

  “等等。”郁燃忍着恶心,想上前去看。

  走了两步他忽然退了回来,对男人道,“你去看看神像里有没有什么其他东西。”

  燕时澈认命地凑了上去,谁让他是一个市价八十什么都干的保镖呢?

  他肉疼地拿着自己心爱的匕首,把陈童的身体向外撬开了一些。

  啪。

  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是一只竹简。

  郁燃示意性抬了抬下巴,燕时澈捡起竹简,用蜡烛照亮。

  竹简正中刻着阴阳鱼太极图,周围小篆环抱,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

  文首——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1]

  后面的古文字繁杂生涩,郁燃只能隐隐约约辨认出几句——

  【……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五气顺布,四时行焉……】

  【……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

  【……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2]

  洞葬与冇有村、男棺与女棺……这些阴阳鱼的图案与文中内容一一对应起来。

  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

  郁燃笑了一声,蜡烛昏暗的火光颤动,在他浓密的睫毛边缘上了一层金粉,他微微抬眸,双眼熠熠生辉。

  “我明白了——多了一个,确实多了一个……还差一个验证……”

  空旷的洞穴里只能听见郁燃的自言自语。

  他低声喃喃,忽然脸上迸发出与平常不同的光彩,兴奋到声音都有些颤抖,“走吧,我们回去。”

  燕时澈的目光落到郁燃离去的背影上,静谧的洞穴里,无论是短促压抑的呼吸还是骤然加速的心跳,通通逃不过他的耳朵。

  青年柔顺的卷发随着步伐愉悦地跳动着,男人看了好久,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完蛋,他好像摊上了一个麻烦制造机。

  两人回去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一到小院,曲蕊和程希佑不知醒了多久,在院中来回踱步,模样很焦急。

  程希佑脸色苍白,见到他们回来瞬间松了一口气,哭丧着一张脸,叫道:

  “郁哥燕哥,沈同宇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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