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爱上一个傻子_我不可能爱上一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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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爱上一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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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砸的算是狠了不小的劲,摄政王自己都听着了“当”的一声响,因为实在太出人意料,谁能想到这才醒过来就抄手打人,根本没躲过去。

  脑袋顶上直接被仙鹤的嘴给啄了个不小的口子,温热的小细流顺着脑袋顶上流过脸颊边,顺着下颚滴滴答答的落在前襟,一会前襟就湿了一小片,血还挺旺。

  跟着摄政王脑袋一起开闸的是小驸马的暴力模式,摄政王好歹年轻也是个百夫莫挡的将军,让小驸马打着这一下,只能说是心不设防,挨了这一下,剩下凭小驸马再怎么发狠了扔东西,也打不到摄政王。

  小驸马把床上摄政王好容易雕了好久才雕成的仙鹤木雕,平时睡觉不摸都睡不着的几只仙鹤都给顺着腿掰断了,劈头盖脸的往他身上砸。

  摄政王捂着脑袋东躲西闪,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他一屋子心爱的木雕快让亲祖宗砸没了,得亏摄政王眼疾手快,把一个木雕小美人揣怀里,摄政王张了几次嘴,叫了他家小公子好几次,小公子连夹都没夹他一眼。

  说实话,摄政王还是头一回见着他家小公子发火,他当初刚将人接回府中的时候,小公子排斥任何人的接触,可是长期的遭受虐待压迫,性格已经养成了一种草木皆兵的惊惶,无法接受别人也融入不了别人,好像除了吃饱之外,没有别的需求。

  摄政王不是没找大夫给看过,不是没下过苦功夫整日和人泡在一起来接近过,只是收效微乎其微,所以这两年,他恨虐待故人之友的亲戚,更恨这么晚才去接人的自己。

  养在府中的一年,摄政王以为小公子一辈子就要那么过了,没想到聘给长公主,却阴差阳错下长公主不光没死,还轻易的就让小驸马肯亲近,摄政王本来又以为这样是最好了,可是前些天他听下人来报,小公子竟然将那个前御前侍卫肖欢给打了。

  摄政王听了差点喜极而泣,寻常人可以轻易就拥有的喜怒哀乐,他曾经在小公子的身上找不到任何一样,天生不会哭不会笑,不表达对任何东西的喜爱,对外界对任何人的刺激,都只有带着麻木的惊惶。

  可是他竟然听说小公子会发怒了,哪怕是没有李逸的所求,他也是要去看一次人的。

  摄政王晃神之间,又被一个大兔子木雕砸了脚,疼的龇牙咧嘴,脸上前襟一片血红的狼藉,反倒是笑了。

  看着一地缺胳膊少腿没脑袋,残忍遭到分尸找不出一个全乎的木雕,显然是来自一个小傻瓜的报复,摄政王心情却是欣喜的,果然是会发怒了,为什么发怒,为什么不听他说话,显而易见,因为他家小公子也有在意的人了。

  摄政王连问都不问就把人打昏了从在意的人身边带回来,现在他家小公子也听都不听他的解释,把他整日摆弄爱不释手的木雕都毁了,他家小公子终于是有了点正常人该有的情绪了。

  摄政王退到门口,看着小公子气鼓鼓的在一地“碎尸”中找漏网之鱼,管家带着宫里来的姑姑找到摄政王到时候,正见摄政王倚着门,糊了半脸的血,前襟更是干涸了好几朵血花,还抱着胳膊一脸老怀大慰的看着自己的屋子被砸。

  摄政王看见管家过来,正想和人说说小公子的事,但见了管家身后的姑姑,整个人微不可查的颤了下,这姑姑正是女皇的贴身姑姑,见姑姑的脸色也似乎很焦急,摄政王更是一颗心当时就下了油锅。

  等一道手谕宣读完,摄政王只来得及用布巾沾了水,把脸上的血随便抹了一把,扯了侍卫身上的披风一裹,一边往马厩冲,一边吼着管家过会等小公子砸完了就把人送回去。

  李逸这个忙他帮不了了,实在不行就吃点苦头吧,他家小公子好容易表现出点正常人的情绪,他是万万不能给人从中作梗的。

  再说手谕称他那朵小娇花身体不适,看了太医喝了药还干呕不止,他一连称病窝在家里这么久,只关心小不点有没有见他安排的小公子,没注意到那小不点身体不舒服。

  摄政王打马向皇宫的方向狂奔,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只弄了个黑披风把血迹裹住,只恨不得长一对翅膀,几下飞去皇宫,马上见着他的小不点是不是安好,才能将油锅里炸的酥脆的心揣回肚子里。

  管家把摄政王早些年猎到的一头熊做的熊皮披风给小公子披上,命人备了马车送小公子回长公主府,天色已经快黑了,管家和自家小公子一道坐在马车里,见小公子瘫着脸坐的笔直,黑熊皮披风衬得一张小脸越发的白里透红,少年的伦廓在身边的人不觉得,可管家已经好久没见着人,这一细看,才发现他家小公子似乎是长了不少。

  坐在马车里个子看不出,但是伦廓退去不少少年的青涩,脸部线条也锋利了些,不再像先前那么男女莫辨,肃穆端坐的样子,反倒是多了几分成年男子的英气。

  管家想起摄政王当年刚把小公子接回来的时候,小小的身条形销骨立,那一副东躲西藏的小可怜样子,不仅摇头晃脑感叹,怨不得摄政王不愿强行留人,这长公主真真是把他们小公子养的好啊。

  不知道自己终于被摄政王认同了一回的杨春风,此刻正一个人对灯独酌,她一向不喜欢任何刺激的东西,但是现在她觉得已经没什么能比刚刚从窗户跑掉那老家伙的话更刺激人了。

  她需要找点别的东西来盖过这种刺激,好让她被猝不及防扒了皮,正淋淋滴血的心脏,能有片刻的麻木。

  这酒是香姑弄来的,一开始香姑还弄点果子酒来糊弄她,笑话,她是想喝醉又不是想灌大肚子,后来威胁香姑要是不给她拿烈酒,她就要上街去喝,香姑这才给她弄了这坛子,问了半天也不告诉她叫什么名字。

  不过口感是挺刺激的,入口呛辣,就是不怎么上头,她都喝了块一小坛了,才只是有点晕乎乎的。

  杨春风又倒了一杯,一口干了辣的龇牙咧嘴,顺理成章的辣出一串眼泪,伸手胡乱的抹了接着喝下一口,她想赶紧喝醉,但是肚子都灌大了还只是晕乎乎,思路更他妈的清晰了,也更糟心了。

  杨春风抽了抽鼻子,闭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直接对着壶口灌了一大口,辛辣的口感,让她瞬间飙泪,在旁边的一打子布斤里扯了一块,捂眼睛上,可这次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了。

  “我可能爱上了一个傻子。”杨春风布巾捂着哗哗流泪的眼睛,抽抽噎噎的对着一桌子冷菜冷饭哭唧唧的自言自语。

  “不,”杨春风恍惚道:“我,我不能爱上一个傻子。”

  “大胡子说的对,痴儿的心永远也不可能得到……”杨春风头顶在桌子上哽咽出声。

  “妈~~~”杨春风哽的自己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可能,爱上了一个傻子……”

  “不”杨春风用布斤狠狠擦了鼻涕扔地上,“我不可能爱上一个傻子。”

  “我绝对不可能爱上一个傻子!”

  杨春风双眼在一天嚎好几场的频率下,红肿成一条细缝,每次勉强收住没一会,又开始嘤嘤呜呜嘤嘤,终于又开始控住不住的打嗝。

  听的香姑在门外一颗老心碎一地,婢女也个个眼眶通红一脸担忧,一开始香姑还咬牙切齿的以为是那个小白脸惹得她家公主心伤,但是进去倒了三回酒,才听清她家公主一边哭一边喊傻子傻子的,才心道这是想驸马想的不行。

  她家公主可喜欢这驸马喜欢的紧,虽然这驸马有些心智不全,但是俩人见天的沾一块,贵为公主,连驸马的起居都亲力亲为,她活了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世间有这么恩爱的夫妻,婢女们私下里哪个不偷偷羡慕,这摄政王怎的就这么狠心,连个照面不打,就把驸马带走了,惹得她家公主想驸马哭了一下午了,这样下去要哭出病的啊!

  香姑在门口心疼的老泪纵横,婢女们在门边红着眼眶咬手绢,杨春风在屋里鬼哭狼嚎,正哭到她纠结小驸马是个傻子自己永远也得不到回应,思绪不知怎么就转到小驸马这都入夜了,肯定是要住在摄政王府,那洗漱肯定是要给人占了便宜,心疼的更加无法呼吸。

  “完了嗝,”杨春风哭唧唧的嘟囔,“完了完了嗝完了,呜呜嗝完了……”

  “呜呜呜呜嗝……怎么办这才一天我好想他啊……呜呜呜呜嗝……”杨春风手攥拳头狠狠垂着自己的胸口,“嗝呜呜嗝……我的小智障怎么还不回来嗝……”

  杨春风嚎的眼泪都不出来了,最后蹲在凳子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一边打嗝,一边智障一样念叨她的小智障怎么还不回来。

  眼看人都要疯魔了,门口突然被猛的撞开,杨春风肿着一双蜜桃眼,寻声看去,只模糊的看到一团巨大的黑影向她飞速的冲过来,还没等她看清是个什么玩意儿,她就被从凳子上拽下来,捞进一个凉气四溢的怀中,腰被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她整个人都陷进了来人的怀里。

  杨春风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抖,耳边炸响的“阿姐~”让她怔愣了一瞬,而后干涸的眼泪再次决堤,游离的感官回归,晕眩的醉酒在瞬间清醒,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自四肢咆哮着飞速向心脏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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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 ̄︶ ̄)︿我没有虐对不对,没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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