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回 出了什么事_极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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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回 出了什么事

  李英杰道:“太后有所不知。前几日高府大少爷来了侯府,陪着我这把老骨头说了会话。听他意思是是想迎娶小西做正室。臣想听听太后的意思。”

  李太后思忖片刻,出声道:“春阳,陪钱夫人到外头略坐坐,哀家有话要与侯府说。”

  钱氏正凝神听得仔细,太后让她去外头,心下便不喜,却不敢在脸上露出一丝一毫。

  待大殿里没了旁人,李太后展颜笑道:“快与哀家说说,这高府大少爷是个什么意思?”

  李英杰见太后难得露出少女一般的面容,心头一动,忙将头低下去,道:“回太后,大少爷对咱们小西说‘我心悦你’,还说肯为了她不纳妾室。”

  李太后捏着帕子的手一紧,忙不迭道:“真的,他竟这样说,侯爷,难得啊。”

  “所以说喜事啊,天大的喜事啊。太后啊,臣听了这几日兴奋的都没睡着觉。小西这孩子吃了这么多苦,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李太后眼眶一热,落下泪来。

  “太后,孩子就快满十五了,这事可迫在眉睫,所以臣才想与太后好好商议商议。”

  李太后拭泪道:“商议,需得好好商议。”

  ……

  林西走出长门宫时,外头不知何故起了风。

  她拢了拢身上的斗篷,一只脚刚跨出宫门,就看见林北背手立在长巷中,头微微昂着。像是在看天,又不像是在看天。

  风吹过他的衣裳,袂袂而飘,恍若仙人一般,欲乘风而去。

  林西瞧着他的背影,修长如竹,清辉淡影,事世无尽的幽凉深黯,遗世而独立,

  一种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林西忽然觉得。这样悠然沉寂的师弟。是她不熟悉的,

  林西隔着数丈远,深深凝望。

  林北回首,相对而立。咫尺凝眸。中间隔着寒风飕飕。

  林北含笑缓步上前。走至她身前,俯身低头,轻轻抬手替她拢了拢斗篷。

  “师姐见过了?”

  低沉的声音像暮钟一样传来。林西破天荒的没有笑。而是迎上那幽深的眸子,歪了歪脑袋,道:“师弟,你刚刚在想什么?”

  林北一愣,柔声道:“什么也没想,只是在等你。”

  “师弟,下次等我时,别背对着我。”

  “为什么?”

  “因为看着你的背影,我有些心酸。”

  “傻丫头!”林北拍拍她的脑袋,就像拍着东东的脑袋一样。

  “师弟,对师姐要尊重,不许喊我傻丫头!”林西嘟着嘴道。

  林北忍不住笑道:“你说这话时,就像个傻丫头。”

  “你……”林西气结。

  林北眼眸玩玩:“走,陪我一道去给师姐把个脉。”

  “我才在师姐那里混了半天。”

  “那就再陪我混半天。”

  “我有条件?”

  “说来听听?”

  “我得想想……”

  夏风跟在后头,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由的抬眼去瞧。比起高府大少爷,静王世子似乎更适合姑娘的性子。

  夏风幽幽叹了口气。

  ……

  与此同此,远在北边的崔荣轩也长长的叹出口气。

  “父亲,静王世子这事,您如何看?”

  崔老太爷抚须片刻,不答反问:“这静王世子与子瞻相中的那个女子,同出一门?”

  “是的,父亲,同姓林。”

  老太爷沉思道:“周年忌日过后,不出三日,封后的旨意就要下到宋家。如此说来,离瑾辰出宫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正是如此。瑾辰还说,他想早些出宫,三弟可否解禁,还需靠林西在太后跟前调停。”

  “那女子竟有如此大的本事?”

  “千真万确。太后跟前如今最当红的人,便是她。”

  老太爷挑眉:“子瞻相中她,莫非是为了她在太后跟前的体面。”

  崔荣轩点头:“十之八九。虽然那女子出身不好,却胜在得宠。还有一点父亲别忘了,她身后不仅仅有太后,还有贵妃和静王世子。子瞻若是娶了她,今后的仕途,无人可挡。”

  “好!”

  老太爷抚掌大喝一声。

  若仅仅是太后,这门亲事倒也罢了。太后年岁摆在那里,保养的再好,还能活几年。

  贵妃和静王世子就不同了,这二人一个吹枕风边,一个皇亲宗室,两股力量合在一起,其力无穷。

  “你亲自传信过去,崔家愿与静王合作。三成利中,拿出一成利来,给各府各州崔家的门生。”

  “是,父亲。”

  “写信给子瞻,让他务必春闺拿下前三甲。三甲一到手,即可大婚。”

  “是,父亲。”

  老太爷目光深邃道:“这莘国的天下,也该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崔荣轩思了思道:“父亲,静王世子如此大手笔,此子不是常人。儿子的意思,咱们是不是要派人往京里结交一下。”

  老太爷道:“不必!”

  “为何?”

  “崔家如今沉在水底,还不到浮上水面的时候。”

  ……

  “太后,臣以为高府的婚事,可以应承下来。放眼京城,能比得过高子瞻的青年人缪缪可数。难能可贵的是,他对小西一往情深。”

  李太后慢慢饮了一口,笑道:“哀家也是这么认为的。静王世子虽好,只是早晚要去封地,哀家可舍不得孩子去寒苦之地。”

  “太后英明。”

  “此事,侯爷可以慢慢准备起来了。哀家这头也会暗中备下。旁的都不重要,定要将这孩子的终生大事。办得妥妥当当,体体面面。”

  李英杰喜道:“太后放心,臣一定让孩子十里红妆。”

  李太后满意的点头:“哀家手里也有些好东西,到时候放进嫁妆里一并带过去。”

  “谢太后!”

  李太后深看他一眼:“你我之间,还谈什么谢字。”

  李英杰想了想,道:“太后,臣今日来,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防。”

  “臣想等小西成亲后,将爵位给三子承袭,安享晚年。”

  李太后脸色变了变。道:“你从来都说将爵位传给老大。怎的这会变了主意。”

  李英杰面色一哀道:“太后有所不知。臣原也是这般认为。只是上回老大出了那事后,臣忽然明白一件事情。”

  “说来听听!”

  “谁能不算计小西,谁能护着小西,臣便将爵位传给谁。”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令李太后心中感动。朗声道:“好。就冲侯爷这话,哀家便应下了。如今侯爷府上,还有谁敢为难那孩子的?”

  “回太后。无人再敢!”

  李太后深吐了口气:“那便好。素日里,还是哀家行事太软啊,去吧,她难得进宫趟,哀家想多与她亲近亲近。”

  ……

  林西,林北二人将将在落宫门之前,才并肩从宫里出来。

  一出宫门,便有等候多时的下人迎上来,低语了几句,并用手指着不远处的马车道:“姑娘,世子爷,魏国楚王,柳将军想请姑娘,世子爷用饭。”

  西,北二人对视一眼,林西冷笑道:“师弟,这二人我不喜,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林北淡淡道:“你既不喜,我也懒得应付。派人过去会吱一声就是,走,我送你回府。”

  ……

  “梅梅,人家拒绝了咱们。”文睿浩抱胸目送着侯府的马车远远离去。

  柳柏梅不语。

  “如何办?”文睿浩低声道。

  “不必着急,我今日夜探一下侯府。”

  “啊,梅梅啊梅梅,爬姑娘窗户这事,你可干不得啊!”文睿浩故意嬉皮笑脸道。

  柳柏梅面色暗沉:“顾不得了,咱们在京城的时间有限,若这次的线索错过了,老夫人那头,就真等不得了。”

  ……

  夜深人静。

  林西安然入眠。

  忽然,她猛的睁开眼睛,迅速披上衣服,一把推开窗户,低呵道:“谁?”

  一个高大的身形慢慢转过身:“又见面了,林西。”

  寒风扑面而来,林西看清对方的脸庞,心中升起警惕,冷笑道:“柳将军,深更半夜跑到别人的窗户前,莫非你是来替本姑娘守门的?

  柳柏梅盯着林西微有些苍白的脸,低声道:“深夜冒昧前来,确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想问姑娘几句话。”

  “我能不回答吗?”

  “不能!”

  “为何?”

  “因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林西语塞,暗暗磨了磨牙,从喉咙里憋出两个字:“说罢!”

  柳柏梅上前两步,沉声道:“林西,你父亲是谁?”

  林西一怔。她暗下揣测这厮深夜找她的各种理由,却未曾想到这厮问的是她的父亲。

  “你打听我父亲,有何用意?”

  柳柏梅眼露真诚:“林西,我暂时还不能说,但请相信我,我没有任何恶意。”

  林西盯着他半晌,才道:“我父亲林宇。”

  “哪里人士?”

  林西又一怔。老爹哪里人士,她还真不知道,老爹从来不说,她也没想过问。

  林西如实的摇了摇头。

  “你父亲还有什么亲人在世吗?”

  林西摇摇头。

  “你父亲使一把青龙明月刀?”

  “你怎么知道?”

  “这青龙明月刀重八十二斤,若非臂力非凡的人,绝不可能提起。你父亲是武中高手。”

  林西不语,然稍稍有些急促的呼吸,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林西,父亲的生辰年月,可否告sù我一下。”

  她道:“属龙,二月十二的生辰。”

  柳柏梅明亮的眼睛顿时黯淡下去。他的叔父属蛇,十二月初二的生辰。莫非……真是错了。

  林西清楚的感觉到,对面男人失落的心情:“看来,我父亲不是你要找的人。”

  柳柏梅苦笑:“对不住,叨唠了!”

  ……

  柳柏梅悄然的来,悄然的走。林西却再难入睡。

  子夜。

  林西忽然掀了被子,穿戴整齐,由窗而出,爬上了院子里的大树,翻墙而出,消失在寒夜中。

  空旷无一人的街道上,落叶缤纷,一脚踩上去,沙沙作响。

  风虽不大,却极冷。林西裹了裹身上的斗蓬,脚下加快了步伐。

  ……

  “公子,小西姑娘来了!”

  睡梦中的林北一个翻身,连衣裳都未披一件,人已冲了出去。

  林西捧着茶盅,还未喝上一口,却见一个身影极速的冲到她眼前。

  “出了什么事?深更半夜的跑来。”

  林西抬头,笑了笑道:“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师弟?”

  眼前的男子只着一身单衣,胸口微微敞开,露出大片的胸脯,在烛光下,泛着白色。

  林西咽了口口水,笑道:“师弟,秀色可餐啊!”

  林北出神的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一言不发便扣住了她的脉搏。

  触手冰凉。

  林北冷笑道:“小师姐,你深更半夜跑来,莫非是孤枕难眠。”

  林西笑道:“确实是孤枕难眠。”

  “想我了?”林北挑眉道。

  “想你个鬼!”

  林北轻轻叹了口气,牵着她的手,走出花厅。

  “喂,你要将我带到哪里去?”

  “回房!”

  “为什么要回房,回哪个房?”

  ……

  “小师弟?”

  “棺材脸?”

  任林西唧唧喳喳一路说个不停,林北仍是一言不发。

  入了房门,林北手上一使劲,林西一个头晕,再抬眼时,人已在床上,带着余温的被子拢在她身上。

  林西正想感叹几句,一杯热茶已塞到她手中。

  “一口气喝下去!”命令式的口气。

  林西正想调侃两句,却见他肃着脸,一丝笑意也没有,心里颤了一下,老老实实的热茶饮尽。

  别看小师弟平日里板着一张棺材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实际人,这厮若真正发起怒来,那才是吓人。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深更半夜跑来?”没有一丝寒暄,直入主题。

  林西笑了笑,将茶盅送还到林北手中,道:“师弟,你穿成这样不冷吗?”

  林北咬了咬牙,然后轻轻一笑,笑得极其幽雅。紧接着上前两步,掀了被子挤到林西身边。

  “你一说,倒还真有些冷。”

  一张床,一床被,这是个什么情况,饶是林西再脸皮厚,脸还是一下子红了起来。

  “师……师弟……这……不太合规矩啊!”林西结巴道。

  林北静静的看了她半天,眉头忽然一松,如同泛开的波纹:“在我们林家,从来没有规矩二字。这话,是师傅他老人家说的。”

  “可……可是……”

  “小师姐,你从来都是爽快的人,小时候还经常爬到我被窝里,你忘了?”林北挑眉。

  林西一愣,心道这厮的记忆力也忒好了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都记得,这脑容量该有多好啊。

  狭长的凤眼愈发的幽深,林北柔声道:“说吧,出了什么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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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起又开始忙了,哎~~偏姨妈君还找来。

  下辈子,让我投胎成个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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