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8圈过她伶仃的踝骨。……_念你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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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48圈过她伶仃的踝骨。……

  48念你入骨

  ——

  厉向泽差点就没吹胡子瞪眼了,咧着嘴笑道:“德行。”

  北疆军区近期在办部队婚礼,浩浩汤汤数十对新郎新娘,共同在完成最美好的期许。

  为了热场子,都是些新兵蛋子上台表演才艺。

  即使唱歌在扯着嗓子跑调,台下打气的配合氛围依旧高涨。

  季云淮一身军衬,身形挺拔,眼神柔和地落在一对对穿着婚服的新人身上。

  不多时,到了台上亲友致辞的环节。

  女人握紧了话筒,搜寻一圈后,郑重其事地喊道:“季队长——”

  众人静默了一瞬,目光被话题中心人物所吸引。

  季云淮的侧颜浮着云淡风轻的神色,并没有受一些议论声的影响。

  她冒着羞涩,鼓足了十足的勇气表白:“如果你还是单身的话,能不能考虑下我接下来的话,我能理解你们职业的辛苦,也愿意跟你组建家庭——”

  新兵蛋子们开始新一轮的交头接耳,议论中夹杂着感叹。

  “季队也太受欢迎了吧……”

  “你们说季队会答应吗?”

  “应该不会吧,队长那样儿的,多少女人都拿不下,我倒要看看队长会栽到什么样儿的女人手里……”

  话筒递到唇边,一道道锋利的目光都在等着季云淮开口。

  “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季云淮眉眼敛着几分笑意,春风和煦般,一提及“女朋友”三个字,冰山全然融化。

  其余人哪里看过季云淮这副模样,简直颠覆了他们心中不苟言笑的季云淮的形象。

  原来,真的有一个小姑娘是能令看上去毫无弱点的季队全然沦陷的。

  场子如同沸水炸开了锅,比一些新郎掀新娘头纱的场景还要热闹。

  台下的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

  “队长,结婚别忘了发喜糖啊——”

  “季队季队,有嫂子照片儿的话,别忘了给我们看两眼……”

  “……”

  从北疆返回江城当天,是个明媚的大晴天。

  望着那道英挺的军装背影,厉向泽抽动着腮帮子,心底蓦然一软,没绷住神色,笑呵呵地说,“诶,你小子——好好对人薄医生。”

  季云淮扬下幽黑的眼睫,利落抬颚,“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注视着那辆军用吉普渐行渐远了,厉向泽才背过手去,摆摆手道:“走吧。”

  季云淮坐在去机场的车上,这时候才想起把手机开机。

  北疆的夏季相当有生命力,林荫遍地,郁郁葱葱。

  窗外,灿烂的景色飞速倒退着,形成一道迤逦的风景线。

  这么多年,从在军校,他心里就没什么惦念的人或事儿了。

  之前来过一次北疆,亦是如此。

  每逢过年过节,其他的队友都嚷嚷着总算可以休假见家人时,他都是保持缄默的。

  母亲去世这几年,他很少做梦梦到她。

  或许,就跟她临终前说得那些话一样,是真的心愿已了,没什么遗憾了吧。

  但这一回,季云淮算是彻彻底底体会到了什么是有了软肋后的归心似箭。

  季云淮顺着她发来的最新消息一条条往上翻,每一条都看得相当仔细。

  【队长,刚从手术台下来,好累……】

  【季云淮,我又发现了一张你高中的照片儿,还有人跑到贴吧去问这是哪一届的学长。】

  【做梦梦到你了,晚安。】

  【……】

  而且单看这些文字,都能想象到小姑娘或喜或嗔的那张明艳的脸庞。

  开车的小战士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只知道季队长翻看手机时,眉眼弯起的弧度都是温柔的。

  季云淮这一趟回来除了江城军分区的上级领导知道,剩下的也就给盛启洲和薄幸月发了消息。

  只不过薄幸月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发的消息也石沉大海,没个回复。

  他的一颗心始终悬着,舌尖抵过后槽牙,到底忍住心绪,没有再打电话过去。

  最后一次拨打电话显示的是关机后,季云淮长吐出一口气,压抑着偏离轨道的猜想。

  可能她是真的在忙,如果在手术台前,他还是不打扰得为妙。

  盛启洲揽过他肩膀,大大咧咧道:“老大,你这趟回来怎么没见到薄医生来见你——”

  季云淮冷着神色,眼皮下藏匿着几分颓唐:“她没回我电话。”

  盛启洲没觉得是多大个事儿,了然地侧过头,望着他的眼神说,“他们医院挺忙的,忙完了应该就会回消息。”

  季云淮点头说是,却是沉默着一路无话。

  开车到家属院时,他特意找门卫过问了句薄幸月的出入情况。

  若是旁人,这门卫还不一定记得,但说起薄幸月,他印象还挺深刻。

  人长得漂亮,背的还都是名牌包,一看就是个金贵的主儿。

  门卫说:“薄小姐前两天好像拎着箱子出去了,再没有回来。”

  季云淮心口一窒,复杂的情绪像一团乱麻,难以抽丝剥茧窥见内里。

  他声音沉沉:“谢谢了。”

  失望的神色蔓延,深深的无力感像一个海浪的漩涡将人吸附。

  已经失去过一次,很难再度接受一次不辞而别。

  季云淮眼底弥漫着凝重的倦意,肩膀披着快要降临的暮色。

  找到普仁医院时,前台小护士才说几位外科医生去了沪城,要参加为期两天的研讨会。

  季云淮若有所思,有什么包袱正在慢慢卸下。

  起码,她不会像当初出国前,所有人都知道她要走了,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为期两天的研讨会简直是折磨,薄幸月晚上没睡好,白天自然没什么精神,一上飞机就在补觉。

  飞机一落地,薄幸月将手机开机,才发现季云淮居然给她打了很多通电话,彰显着昭然若揭的急切。

  微信最新消息停留在几个小时前。

  J:【我回来了。】

  薄幸月顿了顿脚步,连忙回复:【我刚下飞机。】

  J:【原地不动,我半小时后过来接你。】

  薄幸月看着那条“原地不动”,莫名觉得好笑。

  怎么跟她发个消息,也像在部队里发号施令呢?

  将近黄昏,浮尘跃动,鸭蛋黄的夕阳快要坠到地平线以下。

  风声呼啸,卷起夏天的热意。

  薄幸月也没想到会在机场碰到连祁,他西装革履的,发丝都一丝不苟。

  她语调散漫,狐狸眼眯着:“连大公子,好久不见。”

  连祁正了正领带,抬眼打量:“我刚谈完一笔单子回来,你这是……”

  “医院组织的研讨会。”薄幸月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薄荷糖,清凉感立刻涌入喉头。

  “薄初她……”思索一阵,连祁深吸一口气,选择直面,“她跟骆适的事儿我知道了。”

  “怎么?你想追回旧爱啊?”薄幸月双手抱臂,口吻是十几年不改的盛气凌人,“那我支持你,毕竟我挺想看看她怎么选——”

  连祁算是败在她手里了。

  若不是连景平一直是薄耀舟的秘书,两人也不可能打小就相识。

  在知道薄幸月跟季云淮在一起后,薄初当即同意连祁的追求,仿佛非要跟薄幸月争个高下输赢。

  也造成了这些年来,薄幸月跟连祁一直相当尴尬,关系不冷不淡的。

  若不是父辈交情还在,又是童年时的玩伴,按照薄幸月的脾气,她可能会在连祁三番五次当着自己的面提薄初就跟他翻脸。

  “你怎么回去?”连祁见她一个人拎着行李箱,也没叫车,“不方便的话,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话音刚落,薄幸月陡然注意到了那一道极为出挑的身影。

  季云淮的眼神凌厉,眼神紧锁过来,极具压迫性。

  他身上的军衬熨帖得没有一丝皱褶,帽檐压下,眉骨之下的神色是极致的疏离。

  连祁当然注意到了薄幸月表情的变化,他怀揣着好奇,回头去望。

  男人身姿颀长,侵略感浓重,而后,他迈着修长的双腿过来。

  “我男朋友来接我了。”薄幸月跟他招手,雀跃之情溢于言表,“连公子,回见。”

  薄幸月扑进他怀里,蹭着男人硬邦邦的胸膛,率先开始一通认错:“按照你跟我说的归队日期,我以为没那么快,就没报备,这两天我是去沪城开研讨会了。”

  她仰着下巴,一双眸水光盈盈,任谁看都舍不得说重话。

  季云淮绷紧下颌,早就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心软得跟春水一样,稀碎得一塌糊涂。

  还能说什么呢?

  她只要低下姿态,什么气便烟消云散了。

  相比于他的顾虑而言,薄幸月就纯粹得多。

  她一向如此,敢爱敢恨,真性情又洒脱。

  不担心什么重蹈覆辙,只要是自己认定的,就一心一意走到底。

  “以后乖一点,好不好?”他微微弓着腰身,下颚抵在她发顶,嗓音像是夏夜的风,炽热绵密。

  薄幸月委屈巴巴地撇着嘴,肆意喃喃:“我对你不够乖吗?”

  连祁舔了舔唇,瞳孔里漾着不可思议的愕然。

  很多人都说,年少时大多数的情爱,极有可能落到个彼此折磨,一拍两散的下场。

  薄幸月和季云淮便是如此。

  只是没想到多年后——

  他们仍然将彼此融进对方的生活中。

  没有一刻肯于将就。

  薄幸月从来不是黏谁的性子,她生长在众星捧月的薄家,吃穿用度不愁,性格直爽,不爱扭扭捏捏。

  准确说,记忆里,除了季云淮,薄幸月还真没依赖过谁。

  而现在,她目光狡黠,颇有撒娇意味地戳了戳季云淮的腰身。

  一路上,季云淮没主动说话。

  直到视野越来越开阔,车身驶入大院时,傍晚的光线穿透云层,树影婆娑。

  斑驳的光影折射在眼前,一座座新楼房矗立着,旁边就是新建的小操场,热闹非凡。

  进入玄关时,薄幸月放松下来,活动了下酸疼的肩颈。

  “我想先去洗个澡。”薄幸月耸耸肩,吐槽道,“沪城太潮了。”

  季云淮就在浴室外面等她。

  她的手机落到了玄关处,屏幕亮着,界面停留在未接来电的界面。

  上面全是他打过去的电话,只不过备注写的是——

  “前男友”

  说实话,薄幸月这段时间都快忙得忘记了改备注这事儿。

  然而对季云淮而言,烦闷感伴随着占有欲满溢,他旋即又踱步到阳台上,偏头拢火。

  可最终烟是一口没吸,倒是嚼了几颗她半路递过来的薄荷糖。

  浴室里的水流声终于停下。

  薄幸月选了条墨绿色的睡裙,从水汽朦胧的浴室出来,身段婀娜,摇曳生姿。

  她眼眸通透澄澈,露出来的肌肤雪白,像是上等的羊脂玉,一丝瑕疵都没有。

  没来得及趿上拖鞋,薄幸月就赤足踩在地板上,气质纯中带欲。

  季云淮眉心淡拧,将毛茸茸的拖鞋拎到她跟前。

  “我想你帮我涂个指甲油。”薄幸月娇娇软软地喊他,多了份软糯的语调,“队长——”

  没别的,她就是想换个颜色了。

  说罢,薄幸月蕴着笑意,足尖儿轻晃晃地点过去。

  季云淮只字未吭,反倒慢条斯理地将手搭在扣子边缘。

  随后,男人坐直了身体,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衬衫。

  过了几秒,他指尖的动作依旧没停,整件衬衫敞着,干净流畅的肌肉线条暴露于眼前。

  再往下,是利落的腹肌、人鱼马甲线,引人遐想……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动作,被季云淮这么一做,色/气得不行。

  “你脱衣服做什么?”薄幸月不解中透着股妖娆的试探,“色/诱我啊?”

  本来以为点到为止,哪知道,之后皮带扣解开了。

  两人齐齐栽倒到满是清冽香味的被褥上。

  薄幸月像一只滚落在他手里半熟的桃子,只能任由人揉/搓扁圆。

  青涩与成熟混合在一起,散发着诱人的果香。

  浪潮翻涌,她的脚腕被束缚住。

  眼前是一片未知的黑暗,像是晃动在小船上,水波粼粼,月色动人。

  薄幸月眼睫颤动,心里涌上一个荒唐的念头。

  思念之情在他的肌肤触碰过来后,如同滴答雨声,响彻整夜。

  季云淮深沉的气息落在耳侧,耳蜗处传来一阵舔舐缠绵,浅浅的黑发发茬扎着她脖颈处的嫩肉。

  他撬开唇齿,掠夺着她清甜的呼吸。

  薄幸月犹如置身于锅炉,耳旁沸腾的气泡升起又破灭。

  薄幸月感知得到他心跳的频率,两人之间谁也别比谁好受。

  呼吸相峙间,他的动作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急迫。

  季云淮垂眸望过去,她肌肤滑腻,指甲还是涂的正红色。

  踝骨伶仃,一只手轻而易举就能圈过来。

  他将脖颈间的丝质领带扯下,动作不复以往高冷禁欲的形象,粗暴又狠戾。

  直到冰凉的领带蒙住了那双潋滟的眼睛,不复清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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