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_锦衣卫宠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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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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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毓宁喊着喊着听见闵劭不回答了,她脑中又不自觉的浮现出梦中的闵劭来,满身是血,手里还拿着滴血的剑。---

  这一切让她想起了那天她亲眼见到的场面。

  哪怕毓宁能明白一切都不是闵劭的错,但那种难受的感觉却好像席卷了全身。

  洗干净,要洗干净,洗干净了就没事了。

  这个想法一直在她脑中打转,让她忍不住就叫了闵劭。

  一道屏风之隔的闵劭此时也明白了毓宁是想让他一起洗澡的意思,想到屏风那面此刻的场景,他眼神暗了暗,声音有些发沉的说道,“毓宁,你确定要和我一起洗吗?”

  他们虽然是夫妻,但除了新婚当晚见过彼此没穿衣服的样子外其余夫妻间该做的事都没有做,现在毓宁却要邀他共浴……

  闵劭知道毓宁可能没想那么多,但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还渐渐察觉自己对毓宁的感情已经超乎了刚开始的单纯,想到毓宁那天在床上把他踢开的场景,闵劭觉得他有必要让毓宁明白些什么。

  闵劭说道,“洗澡,我们要一起脱光衣服,在同一个浴桶里。”

  有了嬷嬷在新婚前几日的教导,毓宁显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她隔着屏风点点头说道,“你是仪宾,我们要脱光睡觉,脱光。”

  她的意思就是说反正都要脱光的,所以没什么。

  闵劭听明白了这层含义后又想到新婚当夜毓宁直白又天真的动作,他觉得自己似乎隐约明白了一点毓宁的思路。

  一定是有人跟毓宁说过什么。

  闵劭目光沉了沉,对着屏风那头说道,“那我过来了?”

  毓宁点了点头。

  闵劭自然是看不见她点头的,他已经直接绕过屏风走了过去。

  冬日天寒,内间里燃着炭火,毓宁旁边也放了一桶桶滚烫的热水,这被屏风隔出来的方寸之地萦绕着一股白色的雾气,虽然不至于完全不能视物,但却让一切变得朦朦胧胧的。

  闵劭看见了坐在浴桶中的人。

  她浑身没有穿一件衣服,大半的身子都浸在水里,只露出半截白皙的肩膀,锁骨的轮廓刚好在水汽中若隐若现。

  闵劭的视线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声音变得有几分哑,他问,“冷吗?”

  毓宁摇摇头,“热乎乎的。”

  她说完还拍拍身边的位置,对闵劭说道,“进来。”

  这坦然的态度仿佛只是邀请他同坐似的。

  这浴桶还是内务府的东西,也不知他们是出于某种心态,还是这东西原本就应该这么大,总之这浴桶坐两人是完全可以的。

  闵劭看着毓宁让出来的位置,眼神又暗了几分,但他这次没有再试图说什么,只低声应了一个“好”字。

  然后毓宁就直勾勾的盯着闵劭的衣服。

  闵劭衣服上并没有毓宁梦中的血迹,只是他惯常穿深色的衣服,所以此时看在毓宁的眼中便觉得分外不舒服。

  闵劭看着毓宁的表情便除了自己的外袍,然后是中衣,亵衣……

  一直到一身衣服除尽,毓宁仍直勾勾的看着闵劭的身体,并且从上到下看得分外仔细。

  比起毓宁,闵劭的肤色偏暗一点,但也不黑,所以他身上那些细碎的伤疤在此刻也看得分外明显。

  毓宁看着看着伸出了手似乎是想摸一摸这些伤疤。

  闵劭顺着毓宁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伤疤,他低声道,“已经都好了。”

  毓宁摇了摇头,没头没尾的说道,“没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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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脏。”

  她刚才仔细看就是在看闵劭身上的血迹,但是除了这一身伤疤外,他身上干干净净,反而是这么多疤痕让毓宁暂时忘了梦中的恐惧,转而关心起闵劭来。

  闵劭踏进浴桶内,他没有管毓宁那些没头没尾的话,只是将毓宁的手放到自己身上那些伤疤上,轻声哄道,“你看,已经都没事了。”

  毓宁的手在上面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然后问道,“疼吗?”

  这种伤对闵劭来说哪怕是刚受的时候也不算太疼,何况是现在连疤都长全了呢,倒是被毓宁温热细腻的手这样摸着心里泛上一层痒意。

  他捉住了毓宁的手摇了摇头道,“不疼了。”

  怕毓宁还要乱摸,他又说道,“你背过身去,我给你擦背。”

  虽然动了心思,但闵劭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真的打算对毓宁做些什么,毕竟她的病还没好全,而现在天又冷,要是他们真的在水中胡闹一场,他几乎可以预见明天见王太医的情况。

  毓宁倒是也听话,把手里的布巾交给闵劭后就转过了身子将背对着他。

  不同于闵劭之前看见的白皙细腻,毓宁背上竟也有一道道细碎的伤痕,这些伤痕很淡很淡,大约可以看出是很久之前的,只是毓宁太白了,而且大约是容易留疤的体质,所以那些伤痕在她背上显得异常刺眼。

  闵劭的手轻轻摸上那些伤痕,这一刻,他的声音有些阴鹜,“这些是怎么弄的?”

  他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所以虽然声音中满是阴鹜,但毓宁并没有太听出来,她反而还回头一副疑惑的样子看着闵劭,有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样子。

  闵劭便一一拂过那些伤痕,轻声问,“这里怎么会有疤?”

  其实只是一些浅淡的痕迹而已,手上摸起来和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毓宁看不见自己的背,也不知道自己背上有伤痕,她满眼的困惑,还努力的低头想看看背上的东西。

  等尝试了半天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之后才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问闵劭,“什么疤?”

  闵劭知道大概是出于某种原因毓宁已经忘记了,又或者是时间久远她忘了,他没有再提,只是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继续给你擦背。”

  他看着毓宁满目天真的样子,突然怀疑起毓宁这个样子究竟是不是遭人陷害了。

  毕竟这些疤痕并非刀剑之伤,看起来更像是后宅折磨人的手段。

  闵劭垂下眸,眼中翻涌着一层一层的暗色。

  等把毓宁背上的伤疤一道一道的用棉布巾擦过,他的心情已经平静的有点吓人了,至于刚才脱衣服时那些想法现在也消散的毫无痕迹了。

  只是在闵劭替毓宁擦好背后,毓宁转过身来却又拿着那块布巾对着闵劭说道,“背过去,我也帮你擦。”

  在毓宁心中别人帮了自己她是必须要还回去的,她对这个分外执着。

  闵劭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也多少对毓宁了解了不少,看到她眼中的坚持,他背过了身。

  不知道毓宁平时自己洗澡的习惯是怎样的,她帮闵劭洗澡时先是用手往他身上拂一层水,然后再用布巾擦一遍,然后又抹一层胰子,再用手搓一遍,再拂水再擦。

  闵劭自己洗澡从来没有这么复杂过,此时他只觉得自己刚才因为毓宁身上的疤痕而消散的那些想法又通通十分自觉的跑了回来。

  他哑着声音,返过身握住毓宁的手道,“好了,洗干净了。---”

  “哦。”毓宁倒也没怀疑闵劭的话,点点头又看着闵劭胸前,眼中明晃晃的写着:帮你洗这里?

  闵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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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怕再洗下去真的会出事。

  柳下惠不常有,但也不是没有,可要是在这种情况下对着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怕是柳下惠在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闵劭迅速结束了这场因为毓宁一个梦而引起的共浴,又替毓宁穿好衣服把她抱上了床。

  只是毓宁一钻进被窝就转过身来直直的看着闵劭,看着看着她又钻进了被窝。

  就在闵劭不明所以的时候,他感觉到一双手抓住了他的某个地方。

  “毓宁!”闵劭忍不住低呼出声。

  毓宁赶紧松开,她头又从被窝里钻出来,看着闵劭一脸好奇,“好奇怪,会动。”

  闵劭,“……”

  这还是洗澡的时候引起的,闵劭抱着毓宁上床的时候也没恢复,而就在那个时候被毓宁发现了。

  毓宁有时候记性很好,有时候注意力又不是那么持久,她因为一个梦坚持让闵劭洗澡,却又因为闵劭身上的伤疤忘了让他洗澡的初衷,而此时显然她的注意力又偏了。

  闵劭此时想把人掀翻压在床上,他也这么做了,只是当他想对着毓宁的嘴亲下去的时候,毓宁突然眨巴着大眼睛问道,“不是要先脱衣服吗?”

  这么冷的天,脱衣服……毓宁身体还没好……

  闵劭清醒过来,他最终似报复又似无奈的吻上了毓宁的唇,还撬开了她的嘴。

  毓宁反应更诚实,她像个好奇的孩子,还在嘴里和闵劭玩起了你追我赶。

  闵劭,“……”

  火气更浓郁了。

  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闵劭只能一脸漆黑的松开了毓宁的嘴,面对着满脸不解似乎还想继续的毓宁,他只能安抚道,“你先睡觉,我再去洗个澡。”

  澡自然是冷水澡。

  幸亏刚才打来的热水此刻已经凉透了,不然这种天还要洗冷水澡,传出去估计大家会以为他们仪宾疯了。

  不过这种天洗冷水澡的效果也很显著,一桶冷水浇下来,不仅心里的热气全都散了,甚至闵劭脸上还带上了丝丝寒气。

  他又在原地站了会儿,直到炭盆的热气将他身上的冷气吹散了,他才返回了床上。

  大约是因为本来就是睡到一半被噩梦吓醒的,又折腾了这么一番,毓宁一个人在床上等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闵劭返回床上时见到这副场景也松了一口气,只是想到她背上的疤痕,他脸上又浮上了一层寒气。

  到底是谁,这些到底是谁弄的,毓宁小时候又经历了什么?

  她不是在皇宫长大的吗,难道是宫中的人?

  闵劭看着毓宁睡着后不谙世事的脸,手轻轻的抚了上去,轻声说道,“你从前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呢,我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你?”

  说着说着闵劭又皱起了眉低喃道,“可我觉得我一定早就认识你了。”

  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强烈的让闵劭甚至以为这就是事实,可是他翻遍自己的记忆,他和毓宁的第一次相遇确实就是那次的午门相见。

  闵劭早熟,三四岁起便能大概记事了,他记得自己从小到大的几乎每一件事,由此可见他的记忆是没有缺失的,可那种早就应该和毓宁认识的感觉却又如此强烈。

  他最后将自己的额头贴在毓宁的额头上轻声感叹道,“真想早点认识你啊!”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闵劭闭上眼,将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一晚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不再是那个叫他劭哥哥的毓宁,而是一只小小软软的毓宁,她不爱笑,也不哭也不闹,像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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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生气的精致的玩偶,闵劭知道这不是皇宫,也不是郡主府,他认不出这是哪里,只想走上前抱抱她,可是他刚走了一步,画面一转,那个小小的毓宁就长大了,她闭着眼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生气,而他的旁边是双眼通红,神色平静的已经有几分诡异的自己。

  床上的毓宁已经死了。

  闵劭脑中刚闪过这个想法他就惊醒了。

  毓宁正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怀里,她的胸前有淡淡的起伏。

  但是梦中那种感觉却仿佛攫住了闵劭的心,让闵劭竟然升起一个荒唐的想法:会不会,会不会他们前世本就相识。

  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是历朝历代都不乏追求长生修仙炼丹之人,谁又能说这种怪力乱神的事真的不存在呢?

  闵劭并不是个冲动的人,哪怕他心里涌起了这种想法他也不会和史书上记载的一些人一样直接就去找什么方士,他打算一点一点慢慢验证。

  但首先他需要知道的是毓宁身上那些疤痕是怎么来的。

  闵劭想起了梦中那个小小的犹如精致的玩偶一般的毓宁。

  闵劭抱着怀里的人,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一夜没有睡,第二天天不亮他就穿衣起身了。

  打开门后看见守在门外的红豆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略过她,而是对她说道,“跟我过来。”

  怕毓宁醒来找不到人,闵劭并没有走远,只是在隔壁房间。

  而为了避免传出不好的流言,闵劭并没有关门,只要有人从门口经过便能看见房内的景象,也正是因为此,大家反而都离这里颇远,所以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屋里的对话。

  闵劭站在房间内,和红豆保持着几步的距离,他看着这个从小照顾毓宁长大的人,先是没有说话,直到感觉红豆的身体越绷越紧才突然开口问道,“你照顾毓宁郡主多久了?”

  红豆本来就有些畏惧闵劭,被他这么叫过来更是满心紧张,此时听到他这么问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回答道,“郡主进宫之后便是奴婢照顾的,从郡主五岁到现在已有十年了。”

  “十年啊。”闵劭轻声感叹了一句才继续问道,“那你知道郡主背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吗?”

  就算毓宁自己看不到背上那些疤痕,但作为照顾毓宁十年的贴身丫鬟却不可能看不见那些疤痕,闵劭想知道那些疤痕是不是在宫里造成的。

  红豆却是回答道,“那些疤痕奴婢照顾郡主时就有了,只是郡主的身体容易留疤,所以那些疤痕才一直留了下来。”

  红豆回答完忍不住悄悄抬头看了闵劭一眼,等看见他阴沉的脸色后又胆颤心惊的低下头来然后补充道,“那些应该是郡主进宫前就有的,而且那时的疤痕新旧都有,看起来不是一次造成的。”

  她说完这句话便感觉周遭的空气骤然冷了下来,想到外面那些传闻,红豆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但此时闵劭却是低声问道,“还有呢?怎么不说了?”

  红豆赶紧摇头,“没有了,其他的事奴婢也不清楚,奴婢是进宫后才被拨给郡主的,郡主进宫之前的事奴婢并不清楚。”

  闵劭低着头也不知信了红豆这话没有,只浑身的气息越来越冷,红豆还听见他低声像是叹息似的低语了一句,“进宫前啊。”

  红豆只觉得浑身起了一层冷汗。

  就在她跪的已经有点发冷的时候突然又听到闵劭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红豆抬起头求证般的看向闵劭,可随即又立刻害怕的低下了头。

  然后她便又听懂闵劭用淡淡的语气说道,“今日之事我不希望郡主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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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

  红豆立即便低声应道,“奴婢知道,今日什么也没发生。”

  闵劭似乎是对她的识趣满意,微点了一下头道,“回去吧。”

  红豆立刻站了起来,哪怕是腿已经有点麻了,她也不敢表现出丝毫,只努力维持着正常的样子,又回到了毓宁门前站着。

  若说在以前他还觉得以闵劭的身份配他们郡主是高攀了的话,那此时她便彻底明白了,有些人与官职高低无关,他周身的气质便已足以让人心生畏惧,难怪所有人都觉得锦衣卫那处就是阎罗殿,而能在那个地方声名鹊起的闵劭又怎是她这么一个小小的丫鬟可以轻视的呢。

  红豆出了一声的冷汗,她看向屋里。

  但是只要他对郡主好便行了吧。

  她刚才能感觉到仪宾是真心关心郡主的。

  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间,那边的房门依然开着,红豆不敢往屋里看,只是她知道仪宾还在那里面。

  闵劭此时还维持着红豆离开时的姿势站在屋里。

  隔壁睡的就是毓宁。

  她已经不记得那些发生在她身上不好的事情了,可那些疤痕却替她记下了一切。

  进宫前,公主府,因思念公主而死的驸马……

  闵劭脸上的神情阴沉沉的,眸中也闪过一道道的情绪,但就在他听到隔壁传来一声轻声的“闵劭”后,他又将那些情绪全部压进了心底。

  从闵劭醒来把红豆叫到隔壁房间一直到他独自在隔壁房间思索一些事情,时间已经慢慢过去很久,原本还暗着的天色已经亮了起来,甚至太阳都已经完全升了起来。

  毓宁一直被人抱在怀里睡了一夜,等早上闵劭不见了,她睡着睡着便渐渐觉出些寒意来。

  早晨本就是冷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将被子裹了裹,可还是觉得有些冷,于是便在半睡半醒间叫了闵劭的名字。

  习武之人耳力向来异于常人,哪怕隔着一堵墙,闵劭也听见了毓宁的声音。

  他将脸上的阴沉散去,才又返回了两人的卧室。

  毓宁喊了闵劭的名字却也没有醒,只是又将头向被子里埋了埋。

  只是头埋进了被窝里,脚却因此碰到了没捂过的冷冰冰的被子,她又把脚往上缩了缩,于是整个人就在被窝里团成了一个球。

  闵劭匆匆走进来没看到人倒是看到了被窝里鼓起的一个球。

  他眼中的神色暖了几分,撩起衣角轻轻在床沿边坐了下来。

  他也没叫醒毓宁,只是看着被窝里这个球不停的滚来滚去。

  毓宁滚了一会儿终于放弃挣扎睁开了眼睛。

  她从被窝里探出一个头来,只是头刚一探出来就觉得外面一阵冷气袭来,她缩了缩脖子一转头就看见了旁边坐着的闵劭。

  于是她嘴立刻一瘪,对着闵劭可怜兮兮道,“闵劭,冷。”

  闵劭心又是一软,他替毓宁掖了掖被子,轻声问道,“我让人给你灌几个汤婆子过来?”

  从被窝里起来确实痛苦,但被窝刚才被毓宁滚来滚去已经没有了多少热气,她看着闵劭穿戴整齐的样子摇了摇头,“穿衣服了。”

  闵劭倒也随毓宁的心意,她说要穿衣服,闵劭便把衣服递给了她。

  毓宁穿好衣服后又和新婚第一天一样,拿着把梳子交到了闵劭手里。

  有了上次的教训,闵劭这次好歹不会一梳就扯下好几根头发了,只是在最后看着毓宁那几匣子的首饰后他依旧选择了一根绸带,这次不是直接一把绑了,而是挑了几根绑了起来,还打了个锦衣卫入门就学的绳结,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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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太好看,不过远远看着还算是个装饰,至少比起第一次这发型要好看很多了。

  毓宁瞧了瞧镜子里的人,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高兴道,“好看。”

  其实主要还是毓宁长得好看,脸小小的,哪怕只是简单的绑起几缕头发也有一种清淡之美,要是换了一般人,梳个这种头发,再来点风一吹,不是被当成女鬼就是被当成哪家的疯婆子放出来了,实在是闵劭这种前面留一点后面留一点的,仔细看是很乱的。

  作为一直给毓宁梳头的红豆自然是一眼看出了这发型的凌乱,虽然靠郡主的脸撑住了,可红豆还是想动手重新给自家郡主重梳一遍。

  可是早上对闵劭的畏惧还没消下去,她就只能忍着,只不时的一脸纠结的看着毓宁的头发。

  毓宁察觉到红豆的视线,偏偏还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喜滋滋的对红豆说道,“好看!”

  红豆,“……”

  幸亏郡主不需要经常出门,不然那画面难以想象。

  闵劭还在一旁唇角勾了勾,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说道,“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给你梳。”

  红豆,“……”

  千万别答应,千万别答应。她在心里默默祈祷。

  毓宁一脸高兴,“好!”

  红豆,“……”

  她绝望,但她不敢反抗,她要眼睁睁的看着郡主每天都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

  她能不能教仪宾梳头,但想到早上的闵劭她又抖了抖,她不敢!

  仪宾在郡主面前和在她面前完全是两个人。

  红豆眼不见为净,去厨房和厨房的人一起去端朝食了。

  厨房的人看见红豆过来都忍不住问起昨晚的事情来。

  厨房的人基本都是郡主府跟过来的,他们能从郡主府被带到这里来,自然也是因为平时表现的不错,做事尽心又不会乱嚼舌根,此时问红豆也不过是出于对主人家的关心而已,顺便问清楚了情况也可以准备更合适的饭菜。

  显然他们都觉得昨晚肯定是郡主和仪宾缠绵一晚了,现在他们只想知道郡主是要进补呢,还是郡主和仪宾要一起进补。

  比起这些人的猜测红豆还是稍稍知道些情况的,于是她肃起脸道,“不要胡乱猜测,只是昨晚郡主做了噩梦而已。”

  原来是做噩梦,那就不需要特别进补了,厨房的人明白过来,试探问道,“郡主的病可好了,还是按平时的菜色来?”

  红豆点点头。

  这时又有一个老妇人笑容满面的感叹道,“看来仪宾对郡主是放在心尖尖上的呢,我们这些人看着也高兴。”

  “是啊,也不看当初仪宾是怎么在郡主府门前求着的。”有人附和。

  红豆想起闵劭这些日子的表现也觉得他们说的对,只是想到早上的闵劭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她看了刚才说话的那个老妇人一眼。

  那老妇人毫不起眼,往人群中一扔几乎立刻就会找不到了,她似乎也只是感叹,说了那一句后此时已经专心在烧火了。

  红豆收回了目光,拎着厨房做好的菜回了毓宁和闵劭那里。

  红豆现在已经完全不像个贴身丫鬟了,她把饭菜在桌子上摆好之后就失去了留在房里的资格。

  原本她是要伺候毓宁用饭的,但现在这项任务已经被闵劭包揽了过去。

  毓宁倒是也不需要别人伺候,她也不挑食,桌上的东西基本都会吃,平时红豆也只是在一旁看着而已,现在闵劭倒是会看毓宁多吃了哪样菜几口便会给她夹几筷子那样菜,有时则是直接把那一盘子都移到毓宁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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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宁很喜欢闵劭这样,因此对闵劭的观感也越来越好。

  她看着闵劭又夹了两筷子她喜欢的菜给她,也礼尚往来的夹了一筷子菜给闵劭,然后满脸期待的看着他道,“好吃。”

  有些东西大约是天生的,闵劭虽然从小生活条件不算太好,但却算是个挑食的人,而且他尤其不能吃辣,几乎一吃辣就会满身的汗,不过因为他平时伪装的好,所以几乎没有人发现这件事。

  此时他看着毓宁夹给自己的菜,肉片,红通通的,上面还沾了些葱。

  闵劭不怎么吃葱姜蒜,也不吃红肉,但这道菜据说是毓宁很爱吃的,厨房经常做,不过闵劭几乎没碰过。

  但他现在还是夹起了那片肉,在毓宁期待的眼神中说了一声“好吃。”

  毓宁却没有如闵劭所料的露出高兴的神情,她反而递了一杯水给闵劭道,“不吃了,不喜欢,不吃了。”

  说完她还低低的对闵劭说“对不起。”

  然后把自己面前那碟子平时最爱吃的糕点全都推给了闵劭。

  毓宁自己吃东西认真也喜欢吃东西,所以她能知道吃到喜欢的东西应该是什么样的,和平时吃糕点不同,这次闵劭虽然控制自己没有流汗,毓宁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不喜欢。

  她在为自己让闵劭吃了不喜欢的东西道歉。

  闵劭没想到毓宁会这么敏锐,他也没假装喜欢来欺骗毓宁,只是把她给自己的那杯水喝了,然后又把她给自己赔罪的糕点吃了两块才说道,“好了,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只是我知道你喜欢,所以不想把你喜欢的东西吃掉。”

  这喜欢不喜欢的把毓宁绕的有点懵,她歪着脑袋看着闵劭,眼睛里几乎绕起了圈圈。

  闵劭看她这样子忍不住揉了一下她的头道,“好了,以后还是我给你夹菜,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好。”毓宁点头,完全没发现自己本就算不上整齐的头发此刻被闵劭揉的更乱了。

  吃过饭后闵劭便要去镇抚司。

  因为发现了毓宁背上的疤痕,闵劭今日出门已经有些晚了,只是在看到毓宁又躲在门后偷偷看他的时候他突然升起一种不想出门的冲动。

  毓宁昨天才做了噩梦,自己怎么能不陪着她呢?

  闵劭脑中瞬间升起这个想法,他几乎就要被这种想法留住了,可毓宁似乎是看出了他的迟疑,这次竟然没有往门后躲,而是跑过来抱了他一下道,“等你回来吃饭。”

  她抱完就开始往外推闵劭,“走,走。”

  毓宁是能记得清时间的,她记得昨天闵劭出门的时间,也知道今天比昨天晚了,所以在催闵劭赶紧去办自己的事。

  她虽然有些地方和常人不同,但有时候却比大部分人更能体谅别人,她不会因为自己的舍不得影响闵劭做事,就像她刚才吃饭不会因为自己的喜欢而忽略闵劭的不喜欢。

  这种懂事透过毓宁那双毫无杂念的眼睛反而更显得让人心疼,原本以她的身份,以她的特殊,她是被默认可以任性的,可是她没有。

  闵劭又握了一下毓宁的手,对她轻轻笑了一下,才转身离开。

  这样的人自己又怎么会让别人伤害她呢,哪怕这伤害是发生在他出现之前也不行。

  闵劭从入锦衣卫到现在自然也有一些自己的势力,何况有些事皇帝是默认他们可以借用锦衣卫的势力的,毕竟水至清则无鱼,要想锦衣卫对皇帝保持绝对的效忠,总得稍微给他们一些特权。

  闵劭查皇室中人会引起皇帝的忌惮,但要是查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皇帝是不会管的。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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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的教训,闵劭这次没有直接去查毓宁,而是查了清平公主的驸马一家。

  驸马也算是半个皇室中人,所以他也并非直接去查驸马,而是先查的和驸马有关的人。

  当年驸马娶到第一美人的清平公主,这事迹哪怕是现在仍是说书人口中经常谈到的故事,所以驸马的消息几乎不需要特意去查,但奇怪的是,驸马一家当年因为娶了清平公主兴盛了一段时间后却慢慢淡出了金陵,据说到驸马去世也没人回京。

  只需半日闵劭就得知了这份奇怪的消息,他又安排人继续去查驸马亲眷的下落,另一边他却又对着吴慎行说了一句吴慎行从来没想过会在自家大人口中听到的话。

  闵劭问,“你信鬼神之说吗?”

  吴慎行迟疑了一会儿回答道,“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是吗?”闵劭低语了一句,脸上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只听他又说道,“若是人真的能转世呢,他会记得前世吗?”

  闵劭说完便低笑一声摇了摇头。

  不会是转世的,梦中的人还是叫他劭哥哥。

  吴慎行不明白闵劭这是何意,只沉默的听着。

  过了一会儿闵劭似是终于回过神来,他神色认真的对吴慎行吩咐道,“你暗中安排人去查一下可有通灵之人。”

  “通灵之人?”吴慎行不解,在他看来这些都是神棍骗子。

  闵劭看透了他的想法说道,“不是那种算命看风水的,要……”

  闵劭说着犹豫了一会儿,他也不知道具体要怎样,一切不过是他的一个猜测而已,于是他又说道,“算了,你去给我查查那些外族的卷宗吧,看看其中可有什么奇特之事。”

  苗族善蛊佘寨善巫,在闵劭看来去查这种地方远比在一群神棍中找人要靠谱的多,还有那些传言中的得道高僧。

  闵劭手指习惯性的敲着桌子,他觉得自己此刻的行为大概有些异想天开,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这些想法。

  吴慎行虽然疑惑,但他向来不是个多话的人,他应了句“是”领了命就下去了。

  闵劭看着吴慎行离开的背影,心中猜测着这件事成功的几率。

  他很少做没把握的事,应该说很多时候他都擅于把没把握的事变成有把握的事,可唯独这一件,他既没把握,也没办法将其变得有把握,可是梦中的场景与现实的场景交替,让他觉得他应该是很早就认识了毓宁的。

  一定是很早,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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