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页_活着全靠对家续命[娱乐圈]+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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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页

  蔺迩打开车门就要往下跳:“搅人姻缘太不厚道了,我认了。”

  姻缘是什么玩意儿?!明明是孽缘!

  蔺遥看着小耳朵一脸大度的自以为是,心口血吐了三升:“慢点下车,让爸扶着你!”

  等父女俩庙会逛完,一家人回家开始包饺子。蔺迩抱着琥珀和给它梳毛,旁敲侧击地想知道删视频的神秘女士是谁。而蔺遥往面皮里塞着馅儿,努力无视小姑娘的聒噪,和缩在自己脚边的乌龙一起沉默不语。

  就这样顶着小耳朵坚持不懈的追问,终于熬过了整整一天。

  蔺遥觉得自己像极了三四十年代被刑讯逼问的地下党烈士,咬紧牙关打死不招的那种,甚至有一瞬间想问问陈青泉最近有没有质量比较高的抗日剧本能接。

  英勇的蔺战士在自己家为保护始作俑者抛洒热血,带着多余的饺子回到家,他的保护对象正悠哉悠哉地写歌。

  仿佛看到了巨大的阶级鸿沟,满腔忠心在滴血。

  “回来了!”烛茗放下电脑走出来,“问你个事……”

  “我也有事要问你。”

  两人同时愣了愣,又异口同声道。

  “你怎么哪辆车上都有我黑历史音频啊?”

  “为什么要删我车载音频?”

  “……”

  “……”

  蔺遥深呼吸,悠长地呼完一口气:“你又删了?”

  “我……不能删吗?”烛茗奇怪道,“你讨厌我就讨厌我,合着要听我黑历史心里才舒服吗?”

  蔺遥忍住朝他翻白眼的冲动,咬了咬牙,一字一句道:“对你来说那是黑历史,可那是小耳朵珍藏了十一年的音频。”

  说完拂袖回屋,留下烛茗一个人在原地,一动不动。

  被带回家的乌龙又黏在烛茗的脚边,轻蹭,似是安抚一般,而后识趣地跟上了蔺遥。

  烛茗踟躇片刻,朝楼上看了一眼,抱起设备回到客卧。

  这一场冷战起得莫名其妙,他本来就枯竭的灵感瞬间干涸到一滴不剩。烛茗烦躁地把电脑往床上一扔,整个人直接坐在地下。

  他能理解蔺遥的不悦,自己喜欢的人的东西被删了,愤怒到出离都是应该的。

  可他呢,虽说他招呼也没打就擅自处理了那些音频这事儿,做的确实不太对,但那是他自己的东西,他连处理的权利都没有吗?

  等下,蔺遥喜欢的人珍藏他的音频,也就是说那个小耳朵的偶像应该是自己?

  烛茗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蔺遥也总是对他没好脸色的原因了。

  烛茗反思了很久,认为自己确实理亏。真是新鲜……自己删了自己的东西还理亏,恐怕这世上仅此一例。

  然而他想通了,却拉不下脸去向蔺遥道歉。开玩笑,他十年都没向蔺遥低过头,就因为要给他的女人道歉,他才不要呢。

  不仅如此,蔺遥生气的方式也让他觉得新鲜——不说话,不见面,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人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合租室友。

  整整一周,他就没再见过蔺遥。

  两人作息习惯不一样,他永远不知道蔺遥什么时候起床,只知道对方每天在家呆的时间都越来越少,只能靠乌龙在不在来判断他人在不在。

  但神奇的是,每天两餐却照做不误,中午醒来他就能看到桌上或冰箱里做好的菜,晚上到了固定时间,乌龙就回来撞客房的门,咬着他的裤腿带他去吃饭。

  车钥匙照样留一把,可他再也没敢打开音乐播放系统。

  白偲的消息是他绞尽脑汁憋了一段动机后发来的。

  白偲不是白菜:兄弟,年都快过完了也没见你找我约饭,说好的杀青后请我吃饭呢!

  为自己点蜡:忙专辑,没空。

  白偲不是白菜:啊……忘了你今年要出专辑了。我就问一句,咱俩之前的合作曲有望被收录进去吗?

  为自己点蜡:正式专就别想了,电子专辑可以有。

  白偲不是白菜:还差几首?打算什么时候发?

  为自己点蜡:差一首了,要命,写了十个动机都不好,你帮我听听?

  白偲也是男团出身,虽然不会作曲编曲,但音乐鉴赏力还是有的,他听完烛茗发来的一段动机,犹豫了许久,直言不讳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烛茗愣了愣,发了个问号过去

  白偲回他:你的曲风一直很有特色,可这段听起来一点都不像你。

  动机不过是一段简单的乐句或旋法,但它却是是创作和编曲的起点,是所有旋律将要围绕的核心与轴。作曲人都懂的,良好鲜明的动机是旋律和主题的根基,甚至能直接左右一首歌的成功与否。

  有人机械地寻找动机,甚至动用程序算法,修补加工后,最终也得到及格线以上的编曲。

  可烛茗远远不是这种程度,他的每一首歌,每一个动机都源自于对内心的探寻和思索。

  白偲不好直接问,只是说:“要是太累了,或者身体不舒服,就歇一歇。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烛茗被一语点醒,陷入沉思。

  他知道自己心中的抑郁根源在哪里,却没想到和蔺遥的不愉快直接影响了自己的创作。

  他谢过白偲,和他约了晚饭,放下手机在屋里来回踱步,思忖着要怎样去和蔺遥和解。

  突然楼下传来乌龙激动的叫声,似乎是蔺遥提前回来了。

  烛茗向来不愿意拖延,一不做二不休,鼓起勇气冲出房门,想赶紧把盘亘在心头这么久的闹心和压抑解决掉。

  不就是道歉嘛,他道歉不就是了!反正他这里还有原件,他想要就传他一份好了!

  抱着这样的心情,烛茗大步从楼梯跨下,穿过客厅快步朝玄关走去。

  他看见乌龙没像往常一样朝主人扑过去,反倒是嗷嗷叫了两声转身往里走。

  这样反常举动让烛茗有些讶异,他放慢了脚步往前走,边走边伸着脖子向玄关处张望。

  “哒、哒、哒。”

  像是用什么东西敲击地板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随后他看见墙边露出浅白色的蕾丝花边。

  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烛茗在看到来人的瞬间僵在原地,一位少女穿着蛋糕一样的连衣裙,套着毛柔柔的外套,靠在门上慢悠悠地换鞋。

  门边立着一只手杖。

  很快,少女抬起头,拿起手杖倾身向前,侧着脸看向他的方向,轻声说:“原来你就住在这里啊,难怪他这几天死活不肯我过来住。”

  烛茗目瞪口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小耳朵?”

  “你……”蔺迩正要笑哥哥金屋藏娇,听到烛茗的声音突然愣住。

  哐当——

  手杖清脆地摔在地下。

  “是……烛茗哥哥吗?”

  烛茗听见自己飞快地心跳声,他指尖有些颤抖,宛如玻璃般剔透的少女婷婷站在原地,艰难地蹲下身在地上摸索,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箭步冲上去,拾起滚远的手杖,递到少女手里。

  他怎么也没想到,蔺遥娇生惯养的小耳朵,是个目盲的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蔺迩:这住我哥家的是他女朋友吧?

  烛茗:来的这姑娘不就是对家的神秘女友吗!

  迷妹终于和爱豆见上了。

  第39章

  烛茗压下心底的震惊,扶起少女,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脑海里飞速闪过的画面连成一条线,整个人醍醐灌顶。

  蔺遥在机场熟练而令人安心的动作和言辞,储物间落满灰尘的轮椅和旧手杖,都在看到眼前这个双眼闭起侧耳辨声的少女的瞬间,拥有了合理的解释。

  也难怪蔺遥一向不怎么过多公开私人生活,原来他的生活里竟有这样一个脆弱易碎的生命需要他来守护。

  “那个,小哥哥,我只听过声音,不知道是不是你。”少女身体向前倾了倾,又小心翼翼地缩回来,侧着脸,“你能不能……再说一句话?”

  烛茗嘴唇微微颤着,轻轻开合:“是我,烛茗。”

  少女惊呼,捂住嘴,一行眼泪顺着眼角从脸颊滑落。

  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眼下的心情。眼前的姑娘是他和蔺遥冷战的源头,而现在他猛地意识到,这姑娘能做的一切,不过是听着他的声音度日罢了。

  蔺迩小脸通红通红的,握着手杖的手心满满都是汗,另一只手死死攥着裙摆,站在原地语无伦次地说:“原来、原来是你,我还以为……难怪我哥一直在回避他家里的事情,居然……不对啊他和你不是关系不好吗?怎么会让你在这里待着啊?难道他又背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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