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被发现了_反派王爷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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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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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

  一道光照透过门的缝隙照在金丝鹅绒被上,软榻上的人正伏在桌上,听见动静时立刻坐起身,看向来者。

  “裴玉,九爷病了,这几天大约是不会过来。”夏重将热乎乎的面食搁在裴玉面前,视线打量着裴玉的神色。

  昨天,闹得一场不欢而散后。九爷也没忘记把裴玉锁在书阁里,另外还将那几个太监拖到偏僻处,杖毙了。

  尽管夏重一再强调这是宫里的人,可九爷仿佛根本听不进去,硬生生把那几个人给活活打死了。对外,这些太监来王府终究只有王府的人才知道,随便一句托辞,谁又能真心去寻这些太监的去处呢?

  如此一来,裴玉更不得出现在众人眼里了。夏重不敢提这件事,哪怕他问起来,也只说那几个太监被九爷打发回宫了。

  “可是,我听说他们是奉皇后娘娘之名来的。”

  夏重只叫他别理会这些,他到底是个三老粗,平日里再怎么细心,这些环环相扣的事,总是不得九爷仔细。

  这般胡言,裴玉自然起了疑心。他扯掉身上盖着的鹅绒被,刚要起身,就被夏重拦住,“你别再惹九爷生气了,他如今病着,你就安分些。”

  “我本就不属于这里,昨夜平白无故锁我,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裴玉翻了个白眼,说着就要穿鞋下榻。

  眼看着拦不住,夏重急忙跑前至门口,挡住裴玉的去路,“你若是让别人看见了,只叫九爷为难!”

  至此,裴玉彻底觉得不对劲了。他打量着夏重的神色,一个可怖念头跃入脑海中,“什么叫我被他人看见,会让九爷为难?”

  夏重干脆不说话了,他只展开双臂,说什么也不让裴玉出去。

  “那些人……是出事了?”说完这句话,裴玉从夏重的脸上看到了些许慌乱和心虚,他的脸色愈发苍白,最后问了句:“死了?”

  二字一出,夏重似是被戳中了般,“你就不要管太多,九爷真心待你。你受着就是,旁人还求不来这福气呢。”

  看来是了,裴玉后跌几步,瘫坐在软榻上,五指攥紧了被子。说不上同情太监,可知是九爷下的死手,总是叫他惶恐不安。

  裴玉记得,约莫来了四五个太监,几条人命在九爷看来当真如草芥。如果自己犯了错,他会不会一气之下也杀了自己?

  这种意料之中他会做的事,真正入了耳却叫裴玉心里害怕得不行。昨夜九爷口无遮拦,说出的话叫他至今都心悸不已。

  若要杀了自己,岂非是一气之下的事?更何况,九爷大约不再是从前的九爷了吧。或者说,裴玉想了想,自己根本就没有了解过他。

  “那我要待在这个小小书阁一辈子吗?”裴玉抬起眸,看了周遭一眼。这些物件眼熟的很,昨天没有认出来,现在仔细瞧瞧才知道,居然是自己曾经用过的东西。

  一件件,完好如珍宝地被封锁在这里,除了当初简之临赠的那只小鸟。裴玉忽然悲哀地想到,小鸟,自己现在不正是那只鸟儿的样子么。

  夏重不让他出去,走的时候还将门用铁链子反锁了好几道。他就坐在软榻上,听着那金属声响。

  脸上的伤,夏重留来了药,九爷不在,他不敢带大夫进来。

  至此,裴玉便要在这个小小书阁里呆上一段时间。外头风雨不断,疫症,宫变,皆迎面欲来。

  太子殿里人心惶惶,半个太医院的人都在殿中忙上忙下,消毒,熏药,这场疫症总算在来夏之际彻底消灭。

  而裴玉无端的消失,让皇后娘娘十分恼怒,安了各种罪名,说是畏罪潜逃。陛下下令搜寻整个后山,还是找不到裴玉。

  这些繁琐的事情终究在来夏,渐渐被忘却。九爷病好之际就将梳白从山上接下来,送到十王府,对于裴玉的事只字不提。

  众人都以为,裴玉要么死了,要么真是畏罪潜逃。

  宫里的颓靡之气未散,皇后娘娘急于重新给太子立势,却找不到任何方式。好在,一年一度的射猎来了。

  为了冲喜,陛下特意举行行宫至草原举行涉猎活动,众皇子都可以随意带人去。

  临行宫前一夜,九爷走到书阁中。从病好后,他便很久没有来看裴玉了。二人生了嫌隙,皆有逃避之意。

  此刻,正是傍晚。送完吃食的夏重刚走,九爷后脚便进屋了。

  晚霞从斜窗照进来,印在裴玉的脚边,他一袭浅翠长袍,身形略微单薄,面色比起刚到王府时红润了不少。

  许是晚霞的缘故,竟显得他尤为美艳,倒似是宫中慵懒的美人妃子,叫人看得出神。裴玉正在取木盒中的茶叶,看见珠帘后的九爷,显然一愣。

  久未见面,如此一看,裴玉心里酸涩又抵触,却总是心里思念的。他讨厌这样的自己,不见时是怨恨,见时却抵不住地心动。

  可想想他娶妻生子,杀人不眨眼,裴玉心里更是痛上几分。二人对视着有些失神了,直到裴玉手中的瓷勺掉在木盒里,啷当响声唤回二者心智。

  裴玉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九爷面前行礼。他的腿脚在这个月来,受张太医精心照料,加之王府地气好,不似从前那般坡脚了。

  只是,调理还是要时间的。九爷目光落在他的膝盖处,心里轻松了些。

  “你若是无聊,我可以叫梳白来陪一陪你。”九爷忽然这样说,他想到行宫起码要一月有余,来个人陪裴玉说说话也好。

  裴玉已经听夏重说了,九爷并没有把梳白一个人丢在后山。不至于在后来的搜山里,让梳白无故受牵连。这件事上,他很感激九爷。

  “梳白要照顾十爷,不必麻烦他。”

  九爷看着他淡淡的模样,心里生了几分烦躁。想到许久未见,随即压下心里的不耐,又道:“夏季行宫,大约要过上好一段时日才能回来,夏重我依旧给你留用。”

  “多谢九爷。”

  “……”九爷越过裴玉,看了周围一圈。比起自己料理这里,果然还是要有裴玉才有物归原主的感觉。

  “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九爷转过身,看向裴玉。对方顿了顿,随即摇头。

  淡漠,疏离,这些自己的影子全然染在了裴玉身上。初见如太阳灿烂的他,如今竟也活得似自己一般,对人对事都是这样冷如冰湖。

  九爷不喜欢这样的裴玉,不喜欢自己的特质出现在爱的人身上。说起来,他好久好久没有看见裴玉伏在自己胸口时,仰头笑的模样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裴玉对九爷冷漠得很,回话要么是奴才,要么是多谢,听得九爷愈发心烦,只不到半刻时间,便走了。

  九爷一走,裴玉才似是放下了冷冷的面具。他从怀里掏出那个玉扳指,本想着今日交给夏重,谁知他怎么也不收。

  那个玉扳指,是九爷参加皇子考核时,要他拿着的。这一拿,就是三年。若不是昨夜整理物品,裴玉也差点忘了,还有这一茬。

  银镯没了,剩了个玉扳指。按照道理,他刚刚是可以还给九爷的,可不知怎的,看见那张脸,忽的又不想。

  或许,总是要给自己的感情留点念想。既然做不成对方的唯一,那便留个物件,当是怀念六月那段最真挚的回忆。

  次日,众皇子出城,饶是在王府书阁里的裴玉也听得大街上传来热闹的声响。他捏着玉扳指站在斜窗处,这儿往远了看,可以看见街道。

  只是行宫队伍已经走了很远,他只是看着,也认不得哪个马车是九爷的。

  九爷出了王府,这趟没有带上王妃。府里的下人都在议论,其余娶了妃子的皇子都带了夫人,唯九爷不带。

  符酥酥心里不高兴,在池塘旁拿石子扔九爷喜欢的鱼出气。旁边的侍女昨夜也遭她打骂泄恨了,正当她捡着石子撒泼时,瞧见夏重领着个白嫩小生入府。

  “那是谁?”

  鼻青脸肿的侍女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想起昨天管事说十爷的贴身侍卫今日会来府里,是和夏重多年好友,旁人不许打扰。

  符酥酥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夏重那个三五老粗,也识得这样的人?”

  想着无事,符酥酥又开始没事找事了,她将手里的石子全数扔到池塘里,偷偷地跟着他二人过去。

  谁知,夏重竟领着他到书阁去。符酥酥正疑惑,想说这夏重好大的胆子,敢踩九爷的底线,带旁人进书阁。

  想来自己入府三年,连那阶梯也只是上过一次,还被九爷发了脾气。她冷哼一声,叫你夏重嚣张,等九爷回来就知道死了。

  符酥酥盘算着怎么整夏重一顿时,门开了。她伸长了脖子去探,那白嫩小生真把脚踏进去了。

  可夏重还没说话,里头传来第三个声音。似是急急忙忙从里头跑出来的,他二人未进屋,符酥酥定睛一瞧,只看见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将那小生牵进去。

  顷刻,门合上了。

  符酥酥脸色变得有些白,她摇了摇身边婢女,“你看见了吗?好像里面走出了个人!”

  那婢女扶着脸,口齿不清道:“看见了看见了!好像是个女人,白白的,瘦瘦的。”

  “女人?”符酥酥立刻转过脸,瞪着那个木门,随后就要起身闯进去,被婢女拦了下来。

  “小姐别急,里头还有夏重呢,护起来您占不到便宜,再者,我们也没看清,不如晚点过来瞧瞧?”

  符酥酥扶着树桩的手渐渐握成拳,“我道是为什么不能进这破书阁呢?又三年不与我同房,原来,除了红织那个贱婢,还藏了个下贱胚子。”

  婢女听着她咬牙切齿的语气,身上的痛似乎更厉害了,她有些后怕地缩了缩身体。也好,多了个人转移小姐注意,今夜她就不必受罪了。

  “红织、红织那个贱婢好歹被小姐打发到后门挑粪去了,这个女人都不知是什么来路,让九爷这样护着。”

  听了这话,符酥酥恨恨地盯着木门,随即站起身,扶了一把头上精致的步摇,“晚上来,看我不把这贱胚子的嘴打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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