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_前夫他不肯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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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第27章

  浓厚的旃檀香味从佛像前放置的香炉里氤氲飘出。

  大殿内不知道放置了有多少这样的香炉,一时间白雾缥缈,人站在里头还真的有几分置于仙境的错觉。

  白悦悦望着元茂,她眨了眨眼,“陛下?”

  元茂一笑,像是守株待兔的猎人,用言语和温柔的笑容布下足以迷惑人心的陷阱。只等她自己一头扎进来。

  白悦悦一时间没答话,她很是狐疑的上下打量他。

  元茂面上的笑没有半点减退,反而随着她的打量越发浓厚起来,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游戏里元茂的立绘就是那种很好看的,真的看到了不管是皮相还是骨相是真的好。可惜白悦悦看了心里没太大波动。就算再好看,知道他后宫几十个女人,儿女一大堆。也没什么太多的兴致了。

  “长乐王已经二十五,尚未娶妻。开始的时候是时机不对来不及,后面便是公务缠身,腾不出空来办自己的终身大事。既然如此,朕倒是乐意做一回月下老人。”

  白悦悦望见他脸上越发浓厚的笑,只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迟疑着久久不答话,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说错了话。

  元茂等到了小会,见着她没有说话,脸上笑容多了些,“看来你是不乐意了?”

  他故作感叹,“长乐王是朕的阿叔,年岁虽然大了些,但为人诚恳忠心。这么多年,朝堂上朕从来没有见到他办错过什么事。”

  白悦悦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要是说媒拉线的话,不是该说长乐王长得好,不花心么?说他忠心干什么?

  “陛下,现在陛下没事了么?”她答非所问,手指轻轻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元茂微愣,面上那虚浮的笑容微微有些减退。到现在他自己都忘记方才他是如何撕心裂肺的重咳过。喉间被他强行压下来的痛楚,随着她关心的话语又渐渐的有了升腾起来的趋势。

  心中原本的暴怒生出了久违的酸涩,内里竟然还有那么一丝半点的喜悦。

  至少她此刻没有一门心思在别的男人身上,倒还在乎他的身体。这股情感糅杂,将原先的暴怒抵消了些许。

  白悦悦见元茂停了话语,看着她,眼神晦涩。她在他的注视下广袖下的手臂连带着背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汗毛倒竖。

  那边僧人们的梵唱还在继续,在一片旃檀的烟雾缥缈里,元茂的面貌越发的模糊。

  整个人都有些烟火缭绕,仙气是算不上的。他整个人平静的时候有那么一股清隽的温文尔雅,但就是和仙没什么关系。

  “陛下?”白悦悦强行忍住搓手臂的冲动,“陛下要是御体尚未完全恢复的话,还是去休息一会?”

  “你很关心我如何么?”

  元茂突然开口,面前少女略有些惊讶,下刻就笑了,“这是当然了,小女是陛下的臣民,自然是会关心陛下的安危。”

  元茂感觉到心酸胀的厉害,无尽的酸楚。

  既然如此,那又为什么咒他?

  他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话,在她那张笑靥之下的真正心思是什么。

  若是冠冕堂皇的话,就她这个年纪那未免

  也太可怕了一些。

  白悦悦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更重了,她想要往后撤,离元茂远一点。但是左右都没有多少人,僧人们坐在大殿里唱经,也没见得有人出来。在元茂眼皮子底下挪开点,难度太大了。

  “怎么了?”

  他向来喜怒不直接表露在面上,若是真正十几岁的他,多少还会留一些情绪表露在面上。可是他已经是掌权十几年的帝王,除非失控,否则只要他想,那么旁人只会看到他想要别人看到的。包括她在内。

  “看上去你有点怕?”

  他说着,脚步往前踏了一步。

  白悦悦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威压铺面而来,她脸上都快要皱在一块。

  “陛下,小女做错了什么让陛下生气了吗?”

  她不耐烦和元茂耍心眼子,尤其元茂的心眼子比筛子还多。还不如直接问出来。

  “那么看来,你是不乐意了?”元茂没有答她的话,反而自顾自的道,“原本朕是觉得你身份合适,虽然年岁小阿叔有点多,但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按理来说婚事应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朕觉得还是问过你比较合适。”

  他满脸遗憾,“毕竟婚事对于男女来说都是终身大事。若是有一方不愿,那么就算勉强凑在一起,也不过是于这世上添了一对怨偶而已。”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发自肺腑,又多加了几分诱惑,“既然如此,朕还是替阿叔另外择人。我听说中书令李缘有女十七,年岁比你合适。而且出身赵郡李氏这样的士族,不管是出身门第还是别的,的确更为合适。”

  这话听得白悦悦满头雾水。不是,这十七岁和十五岁有什么差别么?怎么能说比她更合适。

  “朕还是早些替阿叔定下,毕竟长乐太妃着急阿叔的婚事也是很久了,每回入宫谒见太后少不得要向太后说一番。”

  “不,不是。”白悦悦憋不住了,虽然说她是没有吊死在一棵树上的习惯,但是长乐王明明她先看上的,长乐王都还没明确拒绝她呢,元茂怎么就把这块肥肉从她这里抢过来塞到别的女人嘴里?!

  “陛下方才不是说,要不要给我赐婚吗?”

  她也顾不上许多了,“我愿意的!”

  这世上好男人和好女人都是要靠抢的,手慢点就没了。既然元茂这么好心给她拉纤保媒,那就不上白不上。

  “我真的很愿意!”

  元茂原先恢复了一些的面色在她的话语里褪去,变成一片惨白。

  他精心给她准备一个陷阱。如同垂钓者放下了诱饵之后,悠闲等待,但是没想到她这条鱼转悠了半天,正当他以为她不会上钩的时候,一跃出水面死死咬住诱饵,连拽着他往水里扑。

  “陛下你怎么了?”白悦悦望着面前元茂那瞬间就褪尽了血色的脸,满心的奇怪。

  明明之前脸色勉强可以,怎么一句话的功夫就成这样了?

  白悦悦小心的打量,把自己说过的话从头到尾捋了一通,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你——当真愿意?”

  元茂抬眼,嘴角的笑意略有些隐去。

  “不是陛下说的,要给我赐婚么?”

  她突然想起有些不对,元茂是侄子,怎么给

  自己叔叔赐婚。她记得上周目元茂的赐婚范围都是臣子和弟弟们,没包括叔父们。

  她突然怀疑元茂是不是说大话骗她。

  “其实我也不知道大王愿不愿意。毕竟我都和大王见过几次面。”

  “没见过几次面,就愿意嫁了?”元茂青着脸问。

  白悦悦有些奇怪暼他,明明这话是他自己提起来的,现在反过来问她?

  还真的来耍她的?

  刚才自己表现的太过陈恳,现在回过头说不是,显然已经骗不到人了。白悦悦也懒得再装,“是啊,不过这种事讲究的是第一眼的缘分,”

  她拿不准元茂的心里到底想什么,反正如今他们要说有什么关系,也没什么关系。说了也没关系。

  “要是第一眼看不上,接下来也没心思继续,对不对?陛下应当比小女更明白这个道理。”

  她说着噗嗤一笑,“说起来,长乐王平日里看起来不怎么爱笑。”

  白悦悦脑子转的飞快,“陛下可知道怎么看出他喜欢还是不喜欢一个人啊?”

  元茂只觉得有刀刃割在了自己身上,却诡异的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楚。心口上似乎冰冷开了一道口子,随即血流了出来,没有任何热意,是凉的。

  “阿叔并不是不笑,只是不对着你而已。”

  他的话语也尖锐起来,说的白悦悦脸上的笑容都凝起来。

  “看来,他对你观感不如何。”

  “可是,大王告诉我,他的字。”

  白悦悦小心的觑他,“我还没见过其他男子这样告诉我呢。”

  元茂话语停下,脸色铁青的看她。

  白悦悦眨眨眼,满脸的虚心求教,“大王是不是和哪个女子都这样?说起来,长乐太妃也挺喜欢我,见着我就要我过去陪她说话,时不时还送些东西给我。”

  她说着,持起裙下佩戴的压裙的金镶玉佩,小小的做成兔子望月的模样,周围镶嵌了纯金。

  “若是太妃喜欢我,再加上陛下说媒,是不是有更大把握?”

  她自顾自的说的开心,却见到元茂面上的脸色完全冷了下来,“你们之前见过?”

  “都在洛阳,而且也住在一个坊里,碰见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她说着有些羞敛,“就是我都不知道大王会怎么想,若是他不愿意,那我多丢人呀。也不知道姑母那里愿不愿意说一说。”

  元茂袖下的手掌已经紧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有力过度发白。

  “你喜欢他?”

  白悦悦很诚实的摇头,元茂气笑了,“那你还想要嫁过去?”

  “不是陛下说的么?问我愿不愿意,若是愿意,就给我赐婚。再说了,长乐王不贪色,为人正派,比其他宗室好多了。试问哪个小娘子不想呢?这好的郎君可是要动抢的,若不是陛下今日开口我还想不到呢。”

  元茂眼眸微睁。

  两人无声的对视一会之后,元茂开口“此事不是小事。朕到时候问过阿叔再说。”

  哦豁,白悦悦听出不太对劲。到时候,那要到什么时候?

  白悦悦好不容易等元茂自己送上门给她干活,当然不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陛下,君无戏言喃。”这一句无异于火上浇油。元茂心头的怒火更旺,他回头看过去,白悦悦触及他的目光,整个人受惊一般就向后缩,“是小女说了什么让陛下不高兴的话么?”

  “陛下告诉小女,小女就当没说过。”

  这话说了倒是比不说更好些。

  元茂背过身去摆摆手,白悦悦在后还在道,“那就是没有了?那方才的话陛下还记得么?”

  她也不用元茂回答她了,自顾自的道,“陛下肯定不会忘记的,必定一言十鼎呢。”

  元茂脚下猛地停住,回头过来,对上的就是她笑盈盈的脸。

  诸多怒火在她那发光的眼睛以及满脸笑意里,全数憋到他的心里去。

  元茂已经记不得自己何曾有过这种时刻了。

  他再次回身过去,大步向外,喉咙里原本已经褪去的痒意在步履里又攀爬上来,藤蔓似的将他整个人都缠住。

  元茂手掌握住压在唇上,压制住咳嗽。

  过了一条廊道,元茂见到长乐王伫立在那。

  长乐王对他来言,是叔父,是良将忠臣,是可以重用的人。可是如今他用纯粹评价男子的眼光去看,长乐王面容是元氏常见的俊美出挑,身形更是许多年轻人都难以匹敌的修长。

  她的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浅了?

  “陛下。”长乐王走来,见到元茂压制着咳嗽,“陛下可是还有哪里不适?”

  元茂对着长乐王的关心,颇为生硬的摇头,“朕该回宫了。”

  他走了两步又停住,“朕知道长乐王是个君子,行事都有分寸。朕相信,阿叔也一定会恪守君子之道的,是不是?”

  长乐王不太明白天子这话到底从何而来,但他还是点头,“臣一定尽忠职守。”

  元茂道了一声好,“朕知道,阿叔不会让朕失望。”

  元茂径直回了宫,中常侍在式乾殿迎接,见到天子的时候,中常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看见天子的脸上乌云密布的时候,立即觉得大事不妙。

  天子只带了几个人出去,现在那几个人没有一个在殿内,他也不知道天子在宫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子对宫人等人并不苛待,很多时候甚至算得上宽和,哪怕犯了错,到了天子那里也只是一笑了之并不怪罪。

  但如今天子明显的心情不好,所有人还是绷紧了皮,不敢有丝毫放松。

  给天子更衣之后,中常侍让宫人送上酪浆。

  元茂坐在御床上,背后靠着凭几。宫人恭谨将酪浆送上。

  元茂瞥了一眼宫人,式乾殿的宫人都是青春貌美的女子,处在女子最好的年纪,宫绦在腰间紧紧束出一道纤细起伏的曲线。远远看去令人遐思翩跹。

  宫人察觉到天子的注视,不由得羞红了脸。中常侍在一旁看见,小心的上前,“陛下?”

  天子自从成人到如今都没有碰过女子,中常侍拿不定天子是不是看中了面前的宫人。

  “将这个宫人赐给长乐王。”

  天子点了点面前的宫人,“另外在太华殿等殿中挑选姿容出众者六人一同赐予长乐王。”

  一起七个貌美宫人!

  中常侍暗暗咂舌,这手笔可太大了。

  他立即

  道是,让人去办事。

  宫内年轻貌美的宫人并不缺,相反还各有特色。选出来不费多大的功夫,把人送过去那更不费什么功夫了。

  只是等到去送人的内官回来,就事大了。说是长乐王称不敢受。

  这话送到天子面前,天子正在翻阅送过来的奏章。

  奏章都是事先被筛选过的,大事送长信宫,一些无足轻重的就送到太华殿。

  元茂听到中常侍的话,手里的笔一顿,嗤笑了一声,“这是怕玷污自己的声名么?”

  “毕竟好色的名头传出去不好听,”他手里的笔重新落到了卷轴上,重新开始写字,“不过长乐王不必担忧什么,如今长乐王还未娶妻,膝下空虚。多几个宫人为他生子也没有什么,将来若是多了王妃,依照王妃的品行,恐怕也不至于在这件事上嫉妒。”

  “把朕的话转告长乐王。”

  中常侍去了,等到来回话已经是元茂将案几上的那些奏章给批了一大半。

  “大王只留下了一个,其余的都叫带回来了。”

  中常侍小心的开口,头垂得低低的,生怕自己说话声音大那么点,引来天子的怒气。

  “只有一个?”

  元茂将手里的笔一放,捏了捏晴明穴。

  “是的,下面的人好说歹说,说是君命,不能不收。大王就随便指了一个,其余的就怎么说也不留下了。”

  “也好。”元茂点头,“一个也行。”

  中常侍不太明白天子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但也不敢问,见天子没有其他的吩咐,就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元茂放下手,看着眼前的奏疏,想起她提起长乐王身边没人时候的期盼,他看的清楚,她说起这个的时候眼底里有光。

  这荒诞的让他简直想要放声大笑,她竟然只想要这个?

  那么他就一手毁了。

  长乐王他用得着,又是宗室,不能因为儿女情长就对人动手。更何况长乐王身上没有污点,想要找出罪名都难。

  他自己就是男人,知道所谓的洁身自好,如果一直这么下去,说不定真的能这么下去。可如果中途破了戒放扔自己沉迷声色。那么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知道她的好妒,以及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前生她从寺庙回来,见到宫里多了三十多个妃嫔,马上找他算账。不许他碰那些嫔御,也不许嫔御来拜谒他。

  好妒霸道可见一斑。

  她既然喜欢长乐王的洁身自好,那么自己就毁了它。即使不成,依照她的脾性,也在她心里留了一根刺。

  心底里生出那么点隐秘的报复快意,他又唤人来,“去上党公府一趟。”

  婉宁回来之后马上就病倒了,高冶此人虽然出身士族,但是真下手的时候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婉宁看着人在自己面前被杀,吓得魂都掉了。回到家里就发烧病倒。

  白逊把白悦悦叫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悦悦是不能说,只能含糊的说今日在景明寺遇上了天子,然后就不肯说了。

  变成这个样子,除了做了什么事触怒了天子。

  白逊气得当即大骂,先是骂婉宁不知所谓,然后把家里的那些儿女全都骂了一通。无外乎就

  是生了这么多孩子,一个两个不但不能帮衬到家里,还招惹来许多灾祸。

  气急了又发狠,“还不如当初一生下来就给掐死!”

  白悦悦坐在那儿,模样乖巧的听白逊在那儿发脾气。心里打了个哈欠。

  有本事别生那么多孩子啊,生了又不管,自己上梁不正,还盼着下头的儿女自学成才。就算是天天做梦的都没这样的。

  还生下来就掐死,难道不应该先阉掉罪魁祸首么?

  她不和白逊一块儿发疯,坐那儿想东想西神游天外。外面家仆来报,说是宫中来使者了。

  白逊的骂声戛然而止,他估摸宫里来使者怕是为了婉宁以下犯上的。白逊咬了咬牙起身去迎接使者。见着使者他就哭自家门第不幸,生了诸多猪狗竟然没得一个是省心的。

  使者不得不打断白逊的话,“上党公说什么呢,我等奉命给三娘子送赏赐来的。”

  白逊有瞬间的惊讶,下刻立即让人把白悦悦给叫出来。

  白悦悦被婢女们拥到外面,就见到了外面那一路摆开的阵势。

  使者笑盈盈的看她,“三娘子,这是陛下的赏赐,拜谢吧。”

  白悦悦张了张嘴,犹自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族中的两位姐姐,不管是在宫里还是被送出宫,都有赏赐。就她来来回回去了宫里几次,天子没有太多的表示。

  弄得二姐婉宁在家里有时候阴阳怪气,说人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不惹天子不喜。

  她也觉得这周目元茂不喜欢自己,现在这一遭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悦悦晕乎乎的拜谢君恩,然后看着一群人把东西全都给抬到库房里。

  宫里送来的都是布帛。这东西可以拿去裁剪做衣,也可以拿来做钱用。真的是天上掉钱了。

  一切安排妥当,她被重新迎接到屋子里。

  那种天上掉钱的高兴劲头一过去,理智重新回来,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之前那么几次元茂没有什么反应,现在怎么就大方起来了。

  这里头怕不是有鬼。

  柘枝这个时候把造好的册子送给她过目,她一路看下来眼都有些发直,干脆把之前那个念头给丢到一边去了。

  就算有鬼,她也退不了啊。那还是收着吧,哪怕时不时看看也好。

  元茂将手里批好的奏疏下发门下省,自己去了一趟长信宫。

  长信宫内几个重臣正在面见太后。魏国的权力中枢不是天子的太华殿,而是太后的长信宫。

  上朝分大朝会和小朝会。大朝会比起讨论政事,不如说是礼仪上的象征意义更多。许多重要事都会在小朝上拿出来商议。而太后鲜少让他参与小朝会。

  太后听闻天子来了,让中书令等人去侧殿暂避。

  她把一些不怎么重要的事交于元茂处理,即使是一些不怎么重要的事,他也处理的四平八稳,看着不像个十几岁才接触政务的少年。倒像是一个老辣的老手。

  太后对元茂越发的感触复杂。

  若是元茂昏庸无道,她担心他能不能扛得起这幅江山。可他太过英武果断,她又害怕他会不会想着夺权。

  她掌权已经十年,要她交出手里的权力去后宫养老,简直比杀了她都还难受。

  太后见到元茂进殿,笑了笑,“你来了。”

  “儿拜见阿娘。”

  “都是自家母子,何必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她指了指身边位置,“过来吧。”

  太后这番表示,换了以往元茂是要辞谢的。但是今日他半点客气也不做,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太后身边。

  他仔细询问了一番太后的衣食起居,疑惑的向左右看了一回,然后才道明来意,“今日为何没有看见三娘。”

  望见太后满脸意外,元茂笑道,“儿挺喜欢她的,不知阿娘能不能召她入宫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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