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山寻柳郎 比武赢娇娘_绝代侠女(情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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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下山寻柳郎 比武赢娇娘

  日月相交,四季相替,华斩情已学成了绝色所授的四门绝技,亦练熟了日月剑法。但虽然十年之期已至,绝色却对允其与柳霆轩相见之事只字未提。

  华斩情十年未见柳霆轩之面,虽时有书信来往,却更添相思之苦。思虑再三后,终是敌不过思念之情,决定留书给绝色和孙思邈后便下山去找柳霆轩。

  这一夜等到绝色睡熟,华斩情背上包裹,轻手轻脚的走出木屋,直到离屋十丈开外才展开轻功向山下奔去。

  华斩情飞奔到半山腰时,便惊觉身后有脚步声跟来,心中叫了声“不好”!停下脚步,轻咬红唇,缓缓回头。一看之下,方才松了口气,嗔笑道:“小宝,你怎么也跟来啦?幸好没有害我被师父发现,不然一定不饶你!”

  跟在华斩情身后的“小宝”乃是只威风凛凛,不可一视的兽中之王,是绝色所驯养的白虎之后。虽然与白虎不尽相同,白色皮毛上多了些银灰色条纹,但却聪敏依旧,时时跟着主人,不离左右,见主人停下脚步,便也停在原地,傲然的蹲坐着,一双闪亮的大眼映着华斩情的身影。

  华斩情轻抚着小宝光亮顺滑的背脊,爱怜的道:“你跟着我是可以,但到了人多的地方会吓到别人的,所以你要绕到没人的地方走哦,我叫你出来你才可以出来。”小宝仿佛听懂了主人的话语,认命似的呜呜低鸣了两声,跟着华斩情继续前行。

  华斩情拣些人烟稀少的小道走,遇有野果便摘来裹腹,一天的路程倒也相安无事。

  行至夕阳西下,到了一处小村庄后与小宝分手,华斩情自行入庄。

  华斩情信步走到一间茅屋前,由开启的窗中瞧见是对老夫妇在家,便上前轻叩柴门。

  半晌后,老婆婆打开门,见是个白白净净,清秀可人的小姑娘,便柔声问道:“小姑娘,有事么?”华斩情见婆婆和蔼,便祛了几分羞怯,轻声道:“婆婆,我要去太原城,行到这里天色晚了,想借您家里住宿一晚,行吗?”老婆婆笑着点了点头,把斩情让进了屋内。

  婆婆热络的招呼着华斩情入座、喝茶,又从屋后的小果园摘了些新鲜的果子给华斩情吃,之后便忙着煮饭做菜。老公公则慈祥的与华斩情闲谈着,说自己姓沈,说这村子叫桃花村,共住着一百四十一口人,村里遍植桃花……

  没多久饭菜就上了桌,虽只是粗茶淡饭,华斩情还是感激得很,连赞沈公公和沈婆婆人好。沈公公叹了气,缓缓开口道:“小姑娘,你不知道,我们老俩口到四十来岁才有了个女儿,可去年,我那新婚的女婿被抓去修运河,活活累死啦,我那女儿一阵急火攻心,大病了一场,便也跟着去了……她与你年龄相仿,我们见到你便想起了她,就不自禁的把你当成了她一般,真是说不出的喜欢呀。”

  华斩情直听得眼圈发红,泪珠儿险些掉了出来,想到少年夫妇的早丧,又想起自己也十来年没有爹娘疼爱,不禁与这二老又亲近了几分,柔声道:“沈公公,沈婆婆,来了好半天,我都忘了自报家门了,小女姓华,名斩情,二老若不嫌弃的话,便唤我情儿吧。”华斩情双目晶莹的道:“我自幼便没了父母,得二老这般怜爱,也真是欢喜的紧呢。二老若愿将我做女儿般看待,情儿也愿帮早逝的姐姐给二老尽孝,就算不能长伴左右,也定当时常前来看望。”

  二老激动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四目含泪的看着华斩情。

  沈公公张了几次嘴才发出声音来:“好,好,好!能有个这般乖巧善良的女儿,是我们老俩口的福气呀!情儿呀,以后,这就是你的家啦。”华斩情用力的点点头,虽含着泪,却笑得灿烂如雨后的阳光。

  到得第四天,华斩情才依依不舍的跟老俩口告辞。沈婆婆怕她一个小女娃独自赶路多有不便,就找了套男装让她换上。送到门外老远,还千叮咛万嘱咐的生怕遗漏了什么。沈公公虽未言语,神情却也担心不舍得很。华斩情道别了数次后才劝得二老归家。

  华斩情刚走出桃花村,小宝便低吼一声,由路边密林窜出。眯着虎目,用头颈磨擦着斩情的青色长衫下摆。华斩情抓了抓小宝颈间道:“才几日未见,就撒娇啊?哪还有半点猛兽的威严呀?”小宝恍若未闻,反而更粘着主人,缠着华斩情玩耍。如此,一人一虎纠缠了好半晌才继续赶路。

  这一日行至正午,华斩情见岔路口有间茶棚,便上前拣张桌子坐下,想叫些茶点裹腹,小宝却赖在脚边不愿离去。

  茶棚内没有其它客人,只有茶棚老板在擦拭着已经一尘不染的桌子,见有客人上门本是高兴得紧,但见跟在这白面小生身后的竟是一只兽中之王,不禁大惊失色。见客人唤他,只得硬着头皮,哆哆嗦嗦的蹭到华斩情桌边,颤声问道:“这位爷,您是驯兽的?这位虎爷,不会伤人吧。”

  华斩情笑道:“恩,茶官放心,这虎儿不会无故伤人的。”

  茶官举起衣袖拭了拭额间的汗后才又用依旧颤抖的声音道:“那客官您要用些什么?”

  华斩情想起自己如今已是男装打扮,便压粗声音道:“恩,来壶茶,再来四碟小点裹腹即可。”茶官连声答应,慌慌张张的下去准备,片刻便上齐了茶点退到一旁。

  华斩情跟小宝分着点心吃,这时,一个书生打扮的白衣男子由西边大道翩然走来。

  白衣男子走到茶棚前,见到华斩情与白虎时,先是一愣,而后竟不畏不惧的走到华斩情对面行礼道:“这位小兄弟,不介意小生与你同桌而坐吧?”

  华斩情见此人竟不畏惧小宝,倒起了几分好奇之心,还礼道:“兄台既然不嫌弃,便请赏脸共饮杯清茶罢。”

  白衣男子翩然落坐,欣然接过华斩情递来的茶杯,轻啜了一口茶水后,笑吟吟的说道:“在下复姓南宫,单名一个弦子。敢问兄台贵姓?”

  “小弟姓华……”华斩情想自己既然已化了男儿身,自然该换个男儿之名。左手抚着小宝的头颈继续道:“单名一个虎字。”

  南宫弦笑道:“在下二十有三,想该虚长华兄弟几岁吧?”

  华斩情看着南宫弦儒雅的面庞,微笑着道:“不错,正是要叫声南宫大哥了,小弟刚满二八。”

  南宫弦不知何时手中多了把羽扇轻摇着,笑得颇有意味,“华贤弟是要往太原而去吧?”

  华斩情闻言一惊,迟疑了片刻后道:“不错,南宫大哥从何而知呢?”

  南宫弦哈哈大笑,“我不但知道你要去太原城,还知道你要去柳家庄。”南宫弦看着“华虎”瞪大的双目,得意的摇了摇羽扇,继续道:“可是你年纪照柳大小姐还小上两岁,恐怕得不到她的青睐呀。柳大小姐想来不会喜欢毛头小子吧?”

  华斩情直听得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不禁问道:“什么柳大小姐?尊驾何人?小弟不曾听闻过,更不懂南宫大哥所言。”

  南宫弦闻言倒是一愣,问道:“华贤弟不是前往柳家庄应比武招亲之邀去打擂的么?”

  华斩情茫然的摇摇头,诚然道:“小弟于此事毫不知情。”

  南宫弦有些夸张的大大吐了口气,笑道:“哎,不是就好,我正担心会多了个你这般俊秀的对手呢!若是柳小姐看上了你这张小脸儿,哪还有我南宫弦一展身手的机会呀?”

  华斩情看着南宫弦的表情不禁失笑,道:“看来南宫大哥对这柳小姐钟意得紧哪?”

  南宫弦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一边自己提起茶壶续茶,一边缓声道:“柳家庄如嫣小姐有武林第一美人之美誉,又何止我钟意于她呀?为兄虽和她只有过一面之缘,却是至今难忘,铭于心间哪!”

  华斩情闻言,心中莫名一紧,忽然问道:“这太原,有几家柳家庄啊?”

  南宫弦被“华虎”没头没脑的这一问呆了片刻后才答道:“这为兄便不清楚了,可武林第一庄的柳家庄,便仅此一家,绝无分号!”

  华斩情眉头紧皱的又问:“那南宫大哥可听说过柳霆轩此人?”

  南宫弦大笑道:“华贤弟说笑了。柳大侠我何止听说过,简直是如雷贯耳,如雷贯耳!这柳家庄能在短短十年内创下武林第一庄之名,便是他闯下的功勋。”南宫弦叹了口气又道:“柳小姐虽与柳霆轩有兄妹之名,却无半点血缘,为兄听闻柳小姐倾心于他多年哪!看来,这柳霆轩才是我的头号情敌呀。”

  华斩情听到此处,一颗心直跌到谷底,失落万分,胸间一阵锥心之痛,仿佛一瞬间,这世上只剩下她孤单一人,周围,只是无尽的黑暗与死寂……

  南宫弦见“华虎”呆呆的低着头,良久无声,清咳了两声道:“恩,让华贤弟见笑啦。不知贤弟此行到太原有何贵干呀?”

  华斩情突然双目一亮,对南宫弦所问恍若未闻,急急的问道:“那柳家小姐为何还要比武招亲呢?”

  南宫弦被问的一时无法回应,只能傻傻的重复着“华虎”的问话“柳家小姐为何还要比武招亲?”

  华斩情道:“是呀,既然柳小姐倾心于柳霆轩,为何还要摆下擂台,比武招亲呢?”

  南宫弦总算听懂了“华虎”这再一次没头没脑的问话,轻摇着羽扇答道:“想是柳大侠身在福中不知福,或是一身侠骨却不解美人柔情罢。”

  华斩情双目更亮,笑着道:“这么说,柳小姐是落花有意,而柳大侠却是流水无情啦?”话一出口,华斩情觉得自己似乎太过兴灾乐祸了些,反倒同情起柳家小姐来。但转念一想,霆轩哥哥对武林第一美人“无情”,也不见得是因为心中念着自己,心绪不禁又低落了下来。

  南宫弦却未察觉,只觉得这清秀少年颇为奇怪,玩味地看着“华虎”道:“也可以这么说吧!几年前,我有幸与柳大侠一同追杀魔教青龙坛魔头卓定安时,我曾问过柳大侠对柳小姐是否有意,他却只是摇头不语,颇有几分无奈之色。”

  华斩情还待再问,却听到兵韧相击之声,接着便见一个锦衣男子由道旁密林中飞窜而出,身后一个彩衣女子紧跟而出。

  彩衣女子一个起落便拦住锦衣男子的去路,二人又斗在一处。锦衣男子手持一柄折扇左防右挡,彩衣女子一条金鞭舞得唬唬生风,鞭上镶钳的各色宝珠、玉石,经阳光一照反出点点光亮,炫丽得夺人眼目。

  南宫弦见状突然起身离座,向打斗的二人走近几步,向着那锦衣男子朗声道:“还道是谁如此刹风景,在这等美景之地打杀搏命,原来是张少掌门,久未谋面,一切可好?”

  那锦衣男子闻言,面露喜色,喊道:“南宫掌门,今日小弟遭这妖女纠缠,还请施以援手。”

  南宫弦儒雅一笑,将羽扇插于腰间,随即飞身上前,展开双掌,推送环转,如行云流水一般挥洒自如与那男子并肩而战,与那彩衣女子斗在了一处。

  彩衣女子宝鞭飞舞,望着南宫弦的如丝媚眼一眯,娇声道:“八卦掌?阁下可是侠义门的南宫弦,南宫掌门么?”

  南宫弦双掌不停,儒雅依然的回道:“姑娘好眼力,在下正是南宫弦,不知可否给在下一个薄面,今日暂且摆斗?”

  彩衣女子宝鞭一闪,虚恍一招,退出一丈开外,妖娆万分的笑道:“好,本宫今日心情不错,就赏个薄面给你。”

  南宫弦与锦衣男子亦倒退数步。

  华斩情与二人并肩而立,这才看清锦衣男子样貌,一对浓眉斜插入鬓,目若朗星,高鼻薄唇,身形高挑,俊秀非常,想来自己霆轩哥哥的样貌比他也差上几分。

  南宫弦看了看彩衣女子,嘻笑着对锦衣男子道:“不知张兄如何得罪了这个百般妖艳千般妩媚的小娘子呀?”

  这锦衣男子乃南方第一大门派正气门掌门张正风之独子张青书,南宫弦则是西方侠义门掌门。

  张青书俊脸微微一红,低声道:“哎,小弟着实没有丝毫得罪于她,平白在路上遇到,她便纠缠不休,说要抓我回什么朝凤宫……”

  南宫弦听到“朝凤宫”三个字后,立时没了嘻笑之态,双目怒睁,向那彩衣女子喝道:“你是朱雀坛什么人?”

  张青书一惊,叫道:“南宫兄,你说她是魔教中人?”

  南宫弦点点头,低声道:“这朝凤宫是朱雀坛那女魔头的长居之处……小小的朝凤宫能胜得了张兄的人还没有几个……莫非……”

  那彩衣女子咯咯娇笑起来,直笑得花枝招展。带着笑意的娇媚声音道:“南宫掌门果然见识非凡,想你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了吧?不错,我就是天地教朱雀坛主武天瑶。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张青书了。”言罢转身而去,只留下串串娇笑及一阵红色香雾。

  华斩情见那雾气赤红中略泛青紫之色,便即大惊,叫道:“不好,这雾气有毒!闭气!”言罢,与二人一虎一同退出数丈,那茶官不懂功夫,躲闪不及,一触及那红色雾气,刹时间便哎嚎倒地,抽搐而死。

  华斩情睹其惨状好生不忍,伤心的摇了摇头。接着,由怀中取出一个白瓷瓶,倒出四颗白色丹药分给二人一虎各服了一颗,自己也服了一颗。

  南宫弦抱拳道:“多谢华贤弟救命之恩!”

  华斩情微微摇头道:“南宫大哥言重了,举手之劳罢了。”

  张青书向华斩情拱手问道:“这位小兄弟好生厉害,怎知这雾气有毒的?”

  华斩情笑道:“小弟自幼跟随兄长学医,所以对毒物略有知晓。这雾气赤红之中略泛青紫之色,想来必有毒性。”

  南宫弦叹息道:“哎,也是我太过大意,这妖女本是以使毒闻名,怎地却没想到她有此毒招。对了华贤弟,这位是正气门的少主的张青书;张兄,这位是我刚刚结识的华虎,这白虎是华贤弟驯养的。”

  华斩情与张青书相互施礼后,南宫弦向张青书道:“想必张兄到此也是为了前往柳家庄应比武招亲之邀的吧?”

  张青书含笑道:“不错,小弟对如嫣小姐倾慕已久,怎会错过如此良机呀?华兄弟呢?”

  华斩情摇了摇头道:“我到太原是为了寻亲的。”

  南宫弦笑道:“如此这般,我三人同行如何?”

  张青书喜道:“那再好不过,我正想与南宫兄一叙别后。”华斩情亦点头同意,如此,三人一虎便同行而去。

  黄昏时分,三人进入太原城,张青书安顿二人一虎在其正气门太原分堂休息。

  晚膳时,张青书摆了酒宴答谢南宫弦与“华虎”的相助之恩。席间谈到次日便乃比武招亲之日,张青书与南宫弦齐邀华斩情一同前往,华斩情本有前往柳家庄一探究竟之意,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次日一早,华斩情换上张青书派家丁送上的锦锻青衫,来到花厅。

  张青书一身金色锦衣,衬得他华贵非常,犹如王孙公子一般,尽显了其南方第一大门派少掌门的威风气度。

  南宫弦仍旧一身月牙白的衣衫,洒脱飘逸,一见“华虎”便笑道:“华贤弟一换上这身行头,更加俊秀非凡喽,与武林第一美男子张少掌门有一拼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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