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险遭强暴
什么是度日如年？
如果问萧凝晨，她一定会告诉你－－就像现在这样，她在营帐外足足守了一天，从早上太阳还没升起，到此刻夕阳的余晖散尽，太阳都回家了，他却没有回来。
一天，只是一天而已，她是在心里一秒一秒数着度过的，仿佛过了一年，或者十年，甚至一辈子，总之长得令人心生绝望。
他今天大概也不会回来了，凝晨在心底无声叹息，起身回营，迎面碰上了三儿。
她想张口和他打声招呼，三儿却没给她机会，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便擦身而过，凝晨的嘴张了张又闭上，再次感觉无力，貌似她做人真的很失败，心中更觉荒凉。
“宁辰！”三儿突然叫住她，让她很是意外，“高校尉的伤一直都是你处理的，他说有些不舒服，你去看看吧。”
“哦。”凝晨轻轻颌首，浅笑，她就知道，三儿不会无缘无故和她说话，自己到底在期盼什么。
掀帘进了营帐，高不识正坐在榻前翻着一本书，看见是她，似是一愣。
“将士们都去了镇上或是进了京城，高校尉是因为伤才没出去的吧？”在他面前，凝晨永远都得没话找话说，因为他总是沉默，总是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盯着她，就像现在。
凝晨再次在心中哀叹，她真的很想问问，自己是哪里长得奇怪或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他总要这样让她不安，可最终却没有问出口。
“三儿说你伤口有些不舒服，让我看看。”永远的自说自话，凝晨硬着头皮走上前。
以往给他包扎换药，他都是穿着那条破了的裤子，可今天他穿着一条新裤，这给凝晨的工作带来了一些不方便，毕竟他伤得可是大腿，她也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毫不犹豫地撕破他的裤脚。
“高校尉，麻烦你把裤子脱下来，否则我无法给你检查伤口。”凝晨毕竟是科班出身，撇开他的眼神不讲，他只是她的病人。
高不识看她的眼神更加让她不解，却很配合地退下裤子，好在里边还有一条类似于现代人内裤的布片存在。
凝晨没有多想，把原来敷在伤口上的布棉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药物多半已被磨去，伤口基本上已结痂，可周围却有些红红肿肿的印迹，她轻轻一按，抬头看他，却没有在他脸上看出任何表情来，只能问道：“按下去的时候有没有疼痛感？”
“我不知道什么是疼。”
凝晨为之气结，他是在告诉她，自己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再大的伤也经历过，所以这点疼对他来说根本不能算作疼吗？
“高校尉，你该把自己真实的感受说出来，我才能依此判断，才能对症下药。”她很耐心地对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解释道。
“如果那点小小的异样叫做疼的话，那就应该是疼吧。”
无语啊，凝晨无奈地笑了，又按了按，才说道，“天气热了，可能是捂的有点严实，所以化了脓包，你忍耐一下，挤出来就好了。”她说完之后，突然想起什么，淡淡一笑，“我忘了，你们匈奴人都是铁打的，所以无需忍耐。”
高不识因为她的调侃竟轻扯了一下唇角，那是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可惜凝晨只顾着处理脓包没有看到。
“高校尉，你一直都是这么……内敛吗？”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沉默，帐内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这让她莫名地烦躁，索性就随意找了个话题。
“我的汉语说得不好。”他倒也诚实。
“其实语言无所谓好与不好，只要说出来的话别人听得懂，便是达到了目的，所以，语言只是一种沟通的手段而已，你该多说些话才是。”
“你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我多说话？”
凝晨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淡淡地说：“我希不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并不重要，关键是高校尉你觉得舒服才好。”
他又是一阵沉默，凝晨匆匆清洗完他的伤口，一边给他上一些消炎的药粉，一边交代，“伤口没有什么大碍，那个布棉以后也不要再用了，像这样多通风，让它自由呼吸才好的快。”
正要起身，手却被他突然抓住，她没有立即挣脱，只是不解地看向他。
高不识深深的眸子里多了抹复杂的情绪，许久才缓缓说道：“这样为一个衣不蔽体的男人清洗伤口，真的没有一点点不自在？”
凝晨浑身一震，眸子里闪过惊讶，却很快镇静下来，“我不明白高校尉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个医官，而且是个男人，有什么可不自在的？”
高不识笑了，这是凝晨第一次看见他笑，心底却陡然生出一股寒意，“高校尉好好休息吧。”她说完便要抽回手，却不料他握得更紧，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高校尉－－”她有些恼怒，出声警告他。
“宁辰，你真的叫宁辰？”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凝晨真的慌了，她现在知道高不识为什么总拿那种探究的眼神看她了，他该是看出了什么，此刻，她却不愿高不识拆穿她。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挑明此事，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宁辰，我们匈奴人说话做事向来直接，不似你们汉人那般拐弯抹角，我想说的是，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面，从那个美丽的草原之夜开始。跟了我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高不识深邃的目光中柔情乍现，他的语气很诚恳，丝毫没有戏弄之意。
生平第一次有人这样直接地对她表白，凝晨却觉得一阵眩晕，为什么会这样？她不住地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答应我，等回到长安我便娶你……”
“这是不可能的事，高校尉，你放开我，我们之间不可能的。”她不愿再听他说什么，急于挣脱被他握住的手，却被他一个力道拉进怀里，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唇便压了下来，凝晨迅速把头扭到一边，吻便落到颈侧。
她到此刻才意识到危机的存在，恼怒之下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时间停顿了一刹那，高不识却没有放开她，把她抱得更紧，一个翻身竟把她压在身下。
“高不识，你快放开我，否则的话，我便对你不客气了。”凝晨一边挣扎着躲避他的吻，一边出言威胁。
高不识并没有理会她的话，高大的身躯将她紧紧禁锢在身下，一手钳制住她不停舞动地双手，一只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口中说道：“宁辰，你不要再白费力气，我不想伤到你，我也不可能会放手，今日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会成为我高不识的女人，他日必明媒正娶，一辈子都不会亏待于你。”
“你以为得到一个女人的身子，就能够得到她的心吗？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乖乖嫁给你？高不识，你趁早死了这份心，我宁死都不会委身于你。”凝晨一刻也没有停止挣扎，说出的话更是冷然。
被欲望和占有欲主导的高不识却没有将这些话听在心里，在他看来，贞洁便是女人一切，摘取了这份贞洁，也便拥有了这个女人，更何况，他喜欢这个女人，自认会给她带来幸福。
凝晨知道不管说什么，都不会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有所触动，就在他扯开自己衣襟之际，趁其不备挣脱出一只手，快速抽出腰间的匕首，一刀便刺了下去……
高不识闷哼一声滑向一边，“咕咕”的鲜血从他手臂涌出，瞬间便染红了白色的内衣。凝晨趁机从他身下挣脱出来，拉住衣襟跑出了帐外，自始至终，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当一切都归于沉静，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从营帐外的某一个角落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凝晨远去的背影，缓缓走进帐内……
高不识忍住手臂的疼痛看向来人，面色一沉，“你来做什么！”
汉宫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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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问萧凝晨，她一定会告诉你－－就像现在这样，她在营帐外足足守了一天，从早上太阳还没升起，到此刻夕阳的余晖散尽，太阳都回家了，他却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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