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恶作剧
“你——”林清言退后小半步,才刚吐出一个音节，就被简默捂上了嘴。
“阿言,你怎么了？”听到动静的晏正雅转过头,循着声源看了过去，就对上了简默笑得不怀好意的眼睛。
“你想被所有人知道我们两个刚刚都做了什么吗？”简默几乎是贴在了林清言的耳边问的,“林校霸‘仗势欺人’想要强迫校草给他亲亲。”
“呜！”林清言往日里一贯平静无波的桃花眸瞪得溜圆,要不是被简默捂着嘴不能反驳，肯定当场说他胡说八道。
话虽如此，但是他在气势上就低了一头。
因为他最开始，确实是想这样做的。
“没事。”简默对着晏正雅轻声道,“天快黑了，先把手电筒打开吧。”
被简默包含威胁的目光盯着的林清言被捂着嘴不吱声，只拿眼睛瞪着对方。
这一幕落在晏正雅眼里就是觉得他们两个又在玩什么小情趣。
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假装没看见林清言被简默捂着嘴,帮忙转移开其他人的注意力：“对对对，这里乌漆嘛黑的,赶紧打开手电筒,别摔了。”
他才不想当林清言和简默之间那个碍事的电灯泡，只能在心里祈祷：言言，好好把握机会啊,姐妹就帮你到这里了。
被刚刚一阵阴风吓得不轻的众人闻言赶紧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继续朝里前进。
“言言，你说亲，我就亲了。”简默继续跟他算账,“你欠我两个不说，还想倒打一耙。说好的罩我呢，嗯？”
他的尾音懒洋洋地上挑，像一个小勾子勾得林清言小鹿乱撞。
“唔！”林清言所有的声音都被压在嘴里，化成小声呜咽，只好拿自己的眼睛去瞪简默。
被迫“罩人”的他现在再怎么着都反应过来，自己脸皮太薄调戏人不成，现在反被简默调戏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
简默哪能没看出来自己又把人给逗炸毛了，心思一转，想到了一个转移对方注意力的法子。
他呼出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林清言的耳畔：“我放开你，但是不许破坏我的计划。”
林清言眼睫上下动了动，仿佛是在问简默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计划是什
么我先不告诉你，你只要乖乖的跟着我就行了。”简默伸出手指拨弄了一下林清言的睫毛，“知道了就眨眨眼。”
林清言漆黑的瞳仁闪了闪，随后使劲地眨了眨眼睛。
简默缓缓松开了手掌。
林清言张嘴要叫，下一刻就又被简默的手掌盖了上来。
“呜呜呜！！！！”
林清言试图从简默的怀里挣脱出来，而alha直接伸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后颈皮。
那块地方离腺体很近，虽然比不上腺体敏感，但还是让林清言瞬间没了挣扎的力气。
对此早有预料的简默压低了嗓音笑了一声：“小兔子，同样的把戏你之前跟我玩过了多少遍，还当我这么好骗？”
林清言就跟被霜打了的小白菜一样，蔫巴巴地站在简默的怀里。
以前他总惦记着简默害他崩了门牙的仇，时不时就去找简默掰头一下，但是他年纪又小，个子也不如简默高。
打架自然是打不过简默的。
回回去挑衅回回挨打，每次简默都以为给他收拾安分了，结果小林清言回头就是一口，不然就喊林清弦来当救兵。
林清言从喉咙里发出一小声哼哼，示意简默把自己放开。
简默看他这蔫了吧唧的模样，就知道他不会再跟自己闹，但临松开手前还不忘提醒林清言一句：“言言，想叫也没关系，到时候别怪我用别的办法堵上你的嘴。”
别的办法？什么办法？
林清言正疑惑着，视线突然对上简默深沉的目光，忽然想到了一个词——
以吻封缄。
脸上刚平息下来的温度又蹭得一下涨了回去，温度还隐约有要爆表的趋势。
掌心划过娇嫩的唇瓣，连带着少年蝶翼般的眼睫也跟着颤了颤。
简默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渴。他攥紧了刚才捂着林清言的那只手，似乎要把什么彻底抓牢在手心。
其他人还小心翼翼地在教堂里探索，生怕动作大了一点就扬起漫天灰尘，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诡异气氛。
林清言勉强压下脸上的热度，低声打破了沉默：“你想干什么？”
简默这才回过神来，他拿出手机，食指竖起抵在唇珠上，唇角勾起的笑带上了几分恶劣：“待会你只要跟着我就好了。”
林清言看
他按开手机，不知道是点开了什么程序，教堂里忽然想起了钢琴声。
“你们、你们听见了什么声音吗？”
“好像是有人在弹钢琴。”
所有人把目光移到教堂一角，那个破败不堪、布满尘灰，几乎都要断裂开的钢琴上。
有人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这首曲子好像是《庄严弥撒》。”
这很好辨别，因为《庄严弥撒》就是《欢乐颂》的曲调，但原本圣洁明快的琴音在回荡在破旧的小教堂里，就有一股子诡异的感觉。
加上之前蔺旭说的那个灵异故事……
一股寒气从所有人的背上直蹿天灵盖。
突然，有女生尖叫了一声：“那边有、有人骨！”
“门！门好像要关起来了！”
“走。”简默按住林清言的手腕，拉着他往外跑去。
原本被吓得够呛的人看见有人跑了，也赶紧跟着跑了上去。
简默见目的达到，渐渐放慢了脚步，带着林清言往旁边闪了闪，给后面追上来的人让路。
林清言傻呆呆地跟着简默跑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抬手捂着鼻子，等其他人都跑过之后溅起的灰尘重新落了地，才问：“你故意的？”
“钢琴是。”简默大方承认了。
“逗他们玩，有意思吗？”林清言斜了他一眼。
黑暗里，借着手机屏幕的光，林清言看清了少年alha唇角恶劣的弧度：“我这是给年轻的他们上一课，好奇害死猫，别什么地方都钻进来看看。”
“你真是我见过第一个把恶作剧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人。”
“荣幸之至。”
林清言望着越来越近的教堂大门：“待会出去他们发现了这些都是你搞得，会不会群殴你？”
“说不定。”简默忽然揽住了林清言的肩膀，琥珀色的眸子里蕴含着细碎的光，“所以，还得让言哥罩我。”
林清言抿了抿唇角，但还是没控制住。
他扬起一抹浅浅的笑：“你真害怕？”
“我一直都很害怕。”简默垂下眼睑，“只是怕得不明显而已。”
林清言：“……”我差那么一点就信了。
现在想一想，从一开始简默嘴里怕是就没一句实话。
alha的嘴，骗人的鬼。
空荡荡的教堂里响起简默愉悦
的笑声。
很快，他们就踏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出了教堂。
手电筒的光打在院子里的人身上，林清言这才看清，因为跑得太快，绝大多数人都灰头土脸的，像是一群逃难的难民。
偏偏简默还不肯安生，火上浇油道：“哟，哥几个这是掉进哪个坑里头了？”
看简默这么悠闲，再联系到之前的事，有人反应了过来：“简哥，你耍我们玩呢？！”
“哪能啊。”简默躲在了林清言身后，似笑非笑，“我这不是怕得走不动路了，还是校霸带我出来的，诶，林校霸，你说是不是？”
“我呸！别狡辩了！就是你！”
见一群人狼狈又张牙舞爪地要对简默群起而攻之，围着他跟玩老鹰捉小鸡一样，嘴里还不断喊着“你过来啊”“有本事你过来”之类的低端挑衅。
林清言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最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原本长得就好，只是平日里都没什么表情，这么一笑整个人顿时生动了起来，仿佛冰山上千年不变的雪融化成了潺潺春水。
很多alha这才意识到，林清言是个oga，还是个长得很好看的oga。
简默的手摁在了林清言的肩膀上，不动神色地挡住了大部分alha的目光。
“哇，你们快看！”
林清言顺着对方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西边的天空还没有全黑，各种说不上名字的黑和紫层层晕染，层次分明又相互交叠。大片的、火红色的云彩被随意涂抹在深色的天空幕布上。
仅剩的一丝阳光都换上了鲜明的橙色色彩，穿过围墙，将高高的草叶染上梦幻的色彩。
“真漂亮啊。”田暮雨看着这一幕，喃喃，“我们以后有机会再来这里一趟？”
所有人都沉默了。
没有人知道这个以后会是多久以后，也许，就是一辈子了。
林清言转过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简默灿若星辰的眼眸：“简默。”
“林清言。”
简默缓缓收紧手臂，将他整个抱紧怀里。
“这里是杭一。”他轻声说。
所以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不会在这里发生，所有的伤痛在这里都会得到愈合。
不会再有人孤立他，也不在需要他竖起身上的尖刺对抗这个世界。
“
我也在这里。”
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有什么困难我会跟你一起一道面对。
“所以，高兴点。”简默松开了怀中还在发呆的人，两只手捏起林清言的两边脸颊，往上提了提，强行摆出一张笑脸，“来，笑一个。”
林清言拍开了简默的手，决定把刚刚在对方面前丢的脸全部找回来。
动手前，他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他和简默，这才理直气壮地抬起手，手指轻轻划过简默的下颌骨，最后停在了他的下巴上。
林清言掐着简默的下巴，潋滟的桃花眸微眯：“笑一个？”
田暮雨颤抖地伸出手，没留神狠狠掐住了一边蔺旭的大腿，内心疯狂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田暮雨：诶？怎么掐自己不痛？
蔺旭：草草草你掐的是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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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高兴点。”简默松开了怀中还在发呆的人，两只手捏起林清言的两边脸颊，往上提了提，强行摆出一张笑脸，“来，笑一个。”
林清言拍开了简默的手，决定把刚刚在对方面前丢的脸全部找回来。
动手前，他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他和简默，这才理直气壮地抬起手，手指轻轻划过简默的下颌骨，最后停在了他的下巴上。
林清言掐着简默的下巴，潋滟的桃花眸微眯：“笑一个？”
田暮雨颤抖地伸出手，没留神狠狠掐住了一边蔺旭的大腿，内心疯狂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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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言漆黑的瞳仁闪了闪，随后使劲地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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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言张嘴要叫，下一刻就又被简默的手掌盖了上来。
“呜呜呜！！！！”
林清言试图从简默的怀里挣脱出来，而alha直接伸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后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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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言就跟被霜打了的小白菜一样，蔫巴巴地站在简默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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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自然是打不过简默的。
回回去挑衅回回挨打，每次简默都以为给他收拾安分了，结果小林清言回头就是一口，不然就喊林清弦来当救兵。
林清言从喉咙里发出一小声哼哼，示意简默把自己放开。
简默看他这蔫了吧唧的模样，就知道他不会再跟自己闹，但临松开手前还不忘提醒林清言一句：“言言，想叫也没关系，到时候别怪我用别的办法堵上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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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默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渴。他攥紧了刚才捂着林清言的那只手，似乎要把什么彻底抓牢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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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言抿了抿唇角，但还是没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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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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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言拍开了简默的手，决定把刚刚在对方面前丢的脸全部找回来。
动手前，他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他和简默，这才理直气壮地抬起手，手指轻轻划过简默的下颌骨，最后停在了他的下巴上。
林清言掐着简默的下巴，潋滟的桃花眸微眯：“笑一个？”
田暮雨颤抖地伸出手，没留神狠狠掐住了一边蔺旭的大腿，内心疯狂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田暮雨：诶？怎么掐自己不痛？
蔺旭：草草草你掐的是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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